微凉不让他抱,挣扎、捶打他,霍苏白只是轻叹,却没松开她。
“你怎么能这样,我爸从来都没跟我说过这么重的话。”她呜咽着,放声大哭。
“那你不听听我的解释?”他抱着她,安抚着:“这件事情我既然做了就没打算让你去承担后果!”
微凉哭的更大声,护士跟不少患者都好奇的望这边看。
“抱歉,我们先离开一会儿。”话是对肖云说的,然后抱着微凉到了安全通道里。
有些昏暗的楼梯间,微凉推着他的胸膛,“我是不会跟你结婚的,你走,我不想见你!”
“傅微凉,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她捂着自己的耳朵,激动无比,始终不配合。
霍苏白无奈,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住她。
他没想到属于两个人的初吻是在医院的楼梯间,这破地方。她喝醉那次,属于偷吻,不算。
微凉整个人都呆了,陌生的舌探入唇间,在试探,在誘哄,也在安抚她剧烈的情绪。
她稍回神,下意识的就是躲,后背紧贴在冰凉的墙壁上,前面是还算陌生的男人身躯,他始终温柔,却已经成功的攻城略地……
微凉呼吸都乱了,浑身瘫软无措的承受他越来越深的索吻。
霍苏白想,如果可以的话,可以抱着她吻上一整天。
她已经平静下来,在他怀里,不舍的放开她,眷恋的描绘着她的唇形好一会儿才道:“现在能好好听我说了吗?”
微凉觉得刚刚自己像是被他按住了控制键,所有的一切都不听使唤了,脑袋是懵的,她点了点头,唯一的想法是怕他再吻她。
“第一,我暂时不能暴露与MK集团的关系;第二,银行在催,股份你又没拿到手,你要我怎么办?只有你虚虚实实的,别人才不知道你的底牌,第三,我既然打算跟你结婚,就会第一时间来拜访你的父亲,今天我来是要他同意你嫁我的,如果他不同意,我会尊重他的意见。我唯一的错就是事先没跟你商量。”
微凉浑身都觉得热,呼吸也不顺畅,将他推开,然后垂着脑袋努力在消化他说的这一大串。
……
傅擎的病房是个套间,里面是病房,外面是客厅。
从楼梯间出来,霍苏白进了病房说跟她爸爸谈谈。
此时房门紧闭,微凉也不知道他跟她爸在说些什么?
“微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先别问了,让我冷静会儿。”她烦,被霍苏白吻了,她脑子现在都不清楚,现在感觉到浑身热热的,嘴酥麻麻的。
肖云着急,“那你总得告诉我,他跟你爸说什么吧?”
“妈妈,他是我姐夫,肯定是来跟我爸爸提亲的呀,你看不明白?我都猜出来了。”沉沉说。
“什么?微凉,这不是真的吧?”
微凉都快悔死了,她应该拦着他的,她爸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同意她嫁人呢,而且她也是真的怕霍苏白把她爸气出个好歹来,不行,她得进去看看,别真的出什么事儿了……
她要推门,霍苏白从病房里出来,“同意了。”
“我爸同意了?”
“嗯,他亲口跟我说你是他的掌上明珠,要我好好待你!”
“不可能!”
“不信你可以亲自问你爸。”
微凉狐疑的看着心情明媚的霍苏白,进了病房。
傅擎望着窗外在失神。
“爸爸……”
“你过来坐。”
微凉坐在床沿,傅擎看着她,“微凉,我曾经以为之遇是最合适你的,现在看来,或许不是,我同意你嫁给他。”
“爸爸,为什么?”
“为了公司,我只能牺牲你。”
“根本不是!您多珍视、疼爱我,我知道,您最怕我受委屈,我最了解您,为了公司牺牲女儿这事儿您想都没想过,别说去做了,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傅擎摸了摸微凉的头,“闺女啊,这是男人之间的约定,不能告诉你,你相信爸爸,这次一定不会把你托付错人。”
……
夏之遇将办公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扫落在地,胸腔剧烈的起伏。
好啊,傅微凉,她真是长本事了。
这么大的靠山在身后,所以她才那么理直气壮的跟他谈离婚。
MK集团,呵?
如果这婚我不离了,我看你这靠山是不是能靠得住!
……
“你到底跟我爸说什么了?”
“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微凉:“……”又是这话,这两人明显是商量好了。
见她蹙眉烦恼的样子,他揉了揉她发顶,“真想知道?”
“嗯。”
“我给你爸爸喝了点**汤,所以收了他的心,要不你也试试,看到时候愿不愿意把心给我?”他说着,伸手抱住她的腰,轻轻的将她往怀里揽,一向清冷的眉目也温和无比。
微凉蹙眉,推开他,“不正经,不说算了。”
霍苏白笑了笑,拉住她,“现在不能说,以后告诉你。”
“……”
她身上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夏之遇,他打电话做什么?
微凉想把电话挂断,现在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是夏之遇吗?”霍苏白问。
“你怎么知道?”
他脸色不好,皱着眉头,“接。”
“喂?”
“我改主意了,不打算离婚了。”
“什么,你……”不知道怎么的,微凉觉得心里骤然松了口气,只是紧接着她眼神也黯然下来,心也纠结痛苦起来。
夏之遇不跟她离婚了,她竟然有些窃喜,她怎么这么贱呢,她是失忆了,忘了他跟乔茗在一起时,对她的漠视与冷淡了,也忘了他们在办公室肆无忌惮的亲吻,就算这些东西都忘了,乔茗肚子里的孩子呢?
微凉还是觉得眼眶发热,深吸了口气,“不离好啊,我本来就不想离婚,那就耗着!”
挂了电话,微凉才抬起头来看着霍苏白,他脸色略阴沉有点隐晦不明,也在看她。
“我不想接,是你非让我接……”她说着,眼泪就扑簌簌地往下掉。
霍苏白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有点哭笑不得,“这是难过,还是被我吓着了,我有那么可怕?”
微凉脸埋在他的胸膛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哭了。
霍苏白也不说话,好看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