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苏白站在木长廊上讲着电话,姿态有些慵懒,已经在云南待了一周了,他有些上瘾。
这里太安静了,即使工作忙碌,两个人的心反而是异常平和的,特别是她,明明是小小的年纪,自从她病了,就变得特别的温柔似水。
就是觉得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变了,以前,总觉得她是个孩子,什么都需要他似的,而他什么也不放心。
只是,这次生完病,不是这样,她像是一下子就长大了,一下子两个人的心就靠的很近,也很能明白彼此心中在想些什么。
她会安慰他,像个大人,也会照顾他的情绪。
就如同此时,她外出买了些菜,在这个鲜花基地,到处都是便宜又美丽的花,想起两个人在伦敦,她跟苏苏去花卉市场,她是很喜欢花的,只是他送的次数不多。
她的菜篮里拎着新鲜的蔬菜,怀里抱着一大捧的玫瑰、百合,在庭院里,偶遇了穿着民族风衣服的客栈老板娘。
“小傅买菜去了。”
“是呢,今天的菜很新鲜。”
“呀,买了这么多玉米呢?”
“是,先生爱吃,这几天早上看他喜欢吃这个,他平时嘴刁的很,难得他多吃。”微凉说,微笑着,眉眼弯弯的。
霍苏白能听到她的声音,心里也暖暖的,身边有这样的一个人真好。
“我这客栈开了这么多年了,见过形形色色的游客,也有夫妻,就属你们相处的最让人舒服,也感情最好。”
微凉忍不住笑,“让您见笑了,我先生总是很包容我。”
“看着你出门,平时真的让人羡慕,郎才女貌的。”
微凉忍不住笑。
隔着一段远远的距离,能够听到她与别人的谈话声,霍苏白忍不住勾唇。
微凉上了楼,上了楼梯,就看到了霍苏白等在了房门口。
“忙完了?”她问。
他伸出手,她将手房子她的掌心中。
“不忙了,陪你。”他说着。
天气总是多变,她刚刚出去的时候,天气还是好好的,可刚回来一会儿,就下去起了雨,微凉站在桌前,摆弄着手中的花。
还没到午饭时间,依偎在他的怀里,从落地窗看着绵绵细雨中的美丽湖泊。
她轻轻闭上眼睛,他的吻就下来,就轻轻吻着她的脸颊。
“你有心事?”相处了这么久,他能感受到她他情绪的波动。
“也不能说是心事,是唐北的事情。”
“唐北怎么了?”
“他可能要回江城了。”他说,言语间有不舍,微凉仰起脖子,觉得不舒服,坐起来,明白他的心情,觉得霍苏白真的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他跟唐北年纪相仿,又是一块长大,两个人之间的默契,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培养起来的。
“他不等苏苏了?”
“江城那边催的紧是一,二来是,回到江城,的确比在这里要发展好一些。”他道。
“不是那边发展好,是他喜欢什么样的生活?”微凉道,不要说他了,其实她才跟唐北接触了多久呢,都舍不得。
如果不是唐北自己把界限划的那么清晰,诶,总之……唐北跟霍苏白就像是兄弟一样的感情,而自己的公婆对待他也没像个外人似的,反而就是自己家那样的自在。
两个人经历过很多的事情,他也是在霍苏白最无助的时候唯一信任的人。
两个人会分享心事,那是难得知己朋友。
她是明白霍苏白的,就是因为把唐北当成是亲人,才不想让唐北这个人才一直屈就成他的助理。
说是助理,唐北的工作能力,年薪是连MK集团的总经理都没法比的。
唐北也不介意那个头衔,安心的坐着助理,等着苏苏长大,信守承诺,娶她为妻。
明明是一好姻缘的,可怎么,似乎就不再美好了,一瞬间就让人觉得有些悲伤。
“在想什么?”
“苏苏,我跟苏苏提过的。”微凉道,她知道一个人在陷入很深的感情里是多么的痛苦的,那个冰山面瘫脸的唐北更是。
“苏苏,家里就属她最小,然后就没数了。”提起妹妹,霍苏白无奈,摸她的脸颊:“还是你省心。”
微凉没兴致开玩笑:“霍苏白,怎么办,唐北要江城了,他要失恋了。”
霍苏白扶额,看着小妻子的脸纠结成一团了,叹息:“苏苏在B市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当演员嘛!”
“对,这一行太辛苦了,无论是MK、还是唐家,都没有涉及这影视方面的投资,苏苏想要出头,可想而知的难上加难,这也是我反对的原因,没有人护着,女孩子在这一行是非常容易吃亏的,加上你的那个同学程峰,苏苏是魔怔了,觉得自己大了,不好意思朝着家里要钱,就自己去挣,一个是个英籍华人,在大学里,小语种英文不及格的人,你可想而知她的专业肯定也好不到哪去,想要赚钱,只能走向偏门……
她是颇有姿色,可天下女子好看的去了,想要在娱乐圈站稳脚跟,真的是难上加难,
“霍苏白,我能跟你谈谈苏苏的事情吗?”
“好,你说。”
“你是个男人,可能对女孩的心思不是特别的明了,苏苏其实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有哥哥疼,有爸妈护,当然了还有唐北这个护花使者,她选择演员,就说明,她是真的喜欢这一行的,并不是玩玩的,而且霍家的孩子,爸妈对她的教育并不骄纵,苏苏知道自己是想要什么的。”
“嗯。”他应,也开始重新的反思。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既然她想闯一闯就闯一闯,苏苏不是那种为了名利做出出格事情的人,她有自己的主意跟分寸!”
“你似乎比我更了解她!”
“你就爱吓唬她,她敢跟你说才怪呢。”
微凉说完又叹了口气,“诶,算了,很多东西顺其自然,要看缘分的,我们操心也没什么用。”
重新靠在男人的怀里,微凉手指蹭着他的手背,“我们什么时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