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轩按照刘子阳的吩咐去找亚甘宁,刘子阳则把门外的所有人都召集到了屋子,其中就包括刚刚调到北京城的血煞成员和金小虎的战魂成员。
六七十个正值壮年的汉子把整个客厅挤的满满当当,人虽多却并不显得杂乱,一个个都是老老实实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两眼冒光盯着沙发上慢悠悠吸烟的刘子阳。
这可是目前紫阳集团最精英的汉子们,都是从腥风血雨里摸爬滚打过来的,一瞧今天的架势就知道肯定要有大行动,一想到此,这群平日里习惯了打打杀杀可这段日子却几乎没怎么出头的牲口们浑身浴血沸腾,就跟几个月没上过女人的饥饿汉一样,见到头母猪都觉得特漂亮。
“阳哥,一共六十八个人,全部到齐!”
黑龙沉声道,话里也带着一股子凶悍,他和叶长风、慕容轩以及‘伪黑龙’泰山四个人分立在刘子阳身后,一个个昂首挺胸说不出来的兴奋。
“呃,到齐了?”
刘子阳点点头,掐灭手中的烟,抬头在众人脸上扫一眼,所到之处无一不是渴望加彪悍,这些进了北京城之后被分散到各处的汉子,被匆匆聚集在一起,有些人还是面色潮红额头带着汗,却并无疲惫。
“我说你们兴奋啥?一个个都跟吃了药的饥渴男似的,今天找你们来是去砍人,是去拼命!难道就不怕今天一去就在没有机会抱小妞儿上床?”
仰躺在沙发上,看着那一双双紧盯自己的双眼,刘子阳没有故作严肃的跟他们交代晚上的行动,反而是先来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一来是给他们提个醒,晚上的任务不好办,弄不好要出人命,不能过分轻视。
二来呢,他同样也不希望自己的这群兄弟太过紧张,战前动员不一定要弄的很呆板严肃,但一定要把他们的好斗心挑起来,气氛放松了,心态摆平了,平日里的功夫全都发挥出来了,也就多了一分胜算,多了一分活下去的机会。
要说在场这些人,以前都是那种在阎王爷面前跳恰恰舞的主儿,其实也用不着刘子阳多交代,他们求生的本领未必就比刘子阳差,就算真的不如,那也是少了一分悟性和随机应变的能力,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点透。
不过话虽如此,可纵观这一年的表现,也就是龙轩几个人陪着刘子阳在日本那边经历了一系列的残酷战斗,一直身处险境本领也就没怎么落下,可这群人不行,一年来他们的对手充其量也就是一些国内省市的混混级别,跟这群人在一起打交道打的久了,未免不会疏忽。
“说说看吧,这么长时间没上过几次真正的战场,有没有害怕?”
掏出兜里的烟,刘子阳自己没点,而是一抬手把整盒都丢给了面前的汉子,一伙人嘻嘻哈哈接过烟分掉,一时间房间里便乌烟瘴气起来。
“阳哥,你可太小瞧咱们兄弟了,虽然说这半年多没怎么打过硬仗,可咱身上的功夫可没忘,一个是不能忘,这是咱吃饭的本事,再一个就是不敢忘,你是不知道,黑龙老大就算在你身边,每天也不忘遥控指挥我们玩命儿的训练,他可是放下豪言壮语了,谁要是平日里训练敢偷懒,被他知道了就得在冰天雪地里爆菊花……”
血煞那群人基本都是和刘子阳一起长大,关系说是上下级,其实就是兄弟,说话自然也没那么多讲究,一牲口叼着烟卷说出这几句话,马上引来哄堂大笑。
“靠,亏你还记得我说的话,不过二蛋,听说你丫的最近训练不怎么积极,还在石家庄那边搞上了一学生妹,整天就知道在女人肚皮上逞能,菊花又痒了是吧?”
黑龙眼睛一眯,弄得房间里的笑声马上低了不少,所有人都知道黑龙的脾性,他和刘子阳最大的区别就是,平时玩闹的时候怎么着都行,到真事上嬉皮笑脸可不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谁的面子都不给,当年就是有一个血煞之魂的兄弟因为训练偷懒,被黑龙扒光衣服只穿着内裤在外面树上吊了一夜。
刘子阳不同,他发怒甚至想杀人的时候,嘴角都会带着微笑。
“黑龙哥,这点儿事你都知道了,嘿嘿!”
叫二蛋的家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偷偷那眼瞥了下刘子阳,嬉皮笑脸道:“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我,我也是受害者,是那妞儿主动勾引我的,再说了,平日在你的管教下,咱们兄弟连妞儿的手都摸不到,这次我也就算是开开荤,过把瘾而已!”
“过把瘾?我都不在的这些天你都在过瘾?**挺强,等明早回来,长城上给我跑一圈!”黑龙铁着脸下了命令,不敢有任何姑息。
“行了行了,二蛋做了将近三十年处男,有个人肯张开怀抱接纳他也不错!”见气氛又要冷下来,刘子阳站起身打了个哈哈,先是打了一下圆场,随后却也瞧着二蛋道:“不过黑龙说的也没错,现在的戏子们讲究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咱们就是敌前一分钟敌后十年功,平日里受不了诱惑懒散了,真到了玩儿命的时候再后悔就晚了!我们都不希望自己的兄弟出差错,对不对?”
一番话阴柔并济,又说的人心服口服,叫二蛋的家伙不敢再打诨,赶忙点头称是,同时巴掌举过头顶,承诺明天一定穿着内裤到长城上跑一圈,完成黑龙对他的惩罚。
接下来,便是交代晚上行动的时候,就连平日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的刘子阳,也不免有些严肃起来,因为就算是他,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将要面对的敌人到底有多强!
…………
就在刘子阳等人正在布置晚上行动的时候,国安局办公室,同样也在进行一场相当严肃的紧急会议。
会议主持人是国安局局长司徒正雄,平日里从不吸烟的他,今天破例连抽了好几支,有些心烦意乱。
自从上次李老交代了要放弃刘子阳这枚棋子后,这两天他都一直在考虑到底怎么样才能圆满的完成任务。
作为差不多一手把刘子阳引到北京城的指路人,他有些心烦意乱,却又必须去完成这个任务。
今天得知刘子阳忽然召集了上百人进入别墅,他知道对方肯定又要有大动作,而真的想要除掉刘子阳,就得寻找这样的机会,才能给别人、同时也是给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唉!……”
一声叹息,司徒正雄终于下了决定,使劲儿按灭手中的香烟,拿起桌上的红笔,在面前的纸上画了个大大的叉号。
纸上只有三个字:刘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