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手机屏幕，看到货车开进厂区，肖宇和胡子都屏息凝神，静观动态。
货车在厂区码头处停下。
李月梅和紫云先下了车，两人看看四周，对视一眼，李月梅掏出手机给国字脸打电话，“张老板，我们已经按照约定时间到了，你什么时候到？你也到了。”
话音刚落，几束灯光从对面厂区方向照来，五六个手持家伙的男子从暗处走来。
为首的正是国字脸。
李月梅不禁撇撇嘴，“张老板，你又来这一套，鬼头鬼脑。”
国字脸呵呵两声，“就你们两个？”
李月梅一指后边车厢，“车厢里还有三个工人，那么多的货，我们两个女人可搬不了，这是电话里说好的。”
国字脸点点头，“让他们三个下车。”
李月梅嘀咕声事真多，朝车厢招呼道，“你们三个下来吧，准备干活。”
虎头和两个工人从车厢里跳下。
几束雪亮的手电光立刻照到三人脸上，三人忙遮脸，“别照了，太晃眼。”
手电光不仅没停，反而光线更亮。
工人连连叫苦。
李月梅急了，“张老板，你啥意思？赶紧把手电收了。”
国字脸瞥眼李月梅没答话，带着两个手下直奔虎头三人。
李月梅刚喊声喂，一把刀指向她，“站那别动。”
紫云正想帮腔，一把弩也对准她。
“李老板，我只是和他们聊两句，没别的意思，聊完就交货，你不要乱来，否则对你没好处。”国字脸冷冷道。
看着指向自己的刀锋，李月梅无奈应声好，“张老板，和你做生意真麻烦，我说不做，你非要做，好，你想聊就聊吧，不过快点。”
国字脸点点头，带着马仔到了虎头三人面前。
先看看两个工人，两个工人虽然平日也不算善茬，但这种阵势还是头一次见，心中难免胆寒，努力挤出丝笑，躬身叫声老板好。
国字脸在两人脸上停留几秒，目光挪开，盯在虎头脸上。
虎头立刻也讨好笑笑，一脸傻样。
国字脸刚要抬手，李月梅急喊一声，“你别碰他。”
国字脸手停下，看向李月梅。
李月梅忙解释，“他是我手下工人，叫大牛，是个哑巴，但干活不惜力，一个顶两个，我就把他带来了。他们都是工人，除了干活什么都不知道，你有啥话就问我吧。”
国字脸点点头，笑笑，目光又看向虎头，“你的脸怎么了？”
“那是天生的胎记。”李月梅道。
国字脸一声冷笑，“我问他，没问你，我让他回答。”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已经说了，他就是个哑巴，咋说话？”李月梅急道。
国字脸又声冷笑，“是吗？那今天遇到我是他幸运，我有祖传秘方，专治哑巴。”
猛然高喝声六子。
看着李月梅的马仔手中刀立刻压在李月梅脖子上。
紫云正要甩手，弩顶住她太阳穴。
码头边顿时杀气腾腾。
“姓张的，你他妈又来这一套。”李月梅怒道。
国字脸没理会李月梅，两字眼睛如狼死盯着虎头，“说话，不说话我立刻杀了那两个女人。”
虎头看着国字脸，张嘴啊啊几声。
国字脸笑声好，“六子。”
六子手中刀往下一滑，李月梅衣服领口刺啦划破，月光下露出雪白肌肤。
李月梅骂声流氓，想掩住领口，刀顶住她，“别动。”
李月梅僵住。
国字脸目光更加狠毒，继续盯着虎头道，“我再说一遍，也是最后一遍，说话，不要以为化了妆，我就认不出你是谁？你脸变了，但你的眼神没变，身形没变，你逃不过我的眼睛。”
两人目光对视在一起，国字脸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说话。”
虎头咬咬牙，喉结迅速滑动几下，余光瞟眼李月梅和紫云，两个女人都已被控制住，自己一旦出手，李月梅两人必先遭到不测。
想着，强行把心里怒火放下，眼神中飘起慌乱，茫然摇摇头，啊啊几声。
“还他妈装。”国字脸怒了，探手从腰间抽出短刀，“老子先把你这张人皮剥下来。”
手里刀刺向虎头脸上胎记。
刀锋刚要挨住虎头脸，国字脸突然哎呦一声，手里刀掉落，一根竹签扎到他手腕上。
众马仔顿惊，齐喊声张哥。
又根竹签飞来，看着紫云的马仔应声倒地。
其他马仔更惊，一分神，紫云和虎头都已出手，紫云一甩银针，击伤看着李月梅的马仔。
虎头掏刀在手，打倒一个马仔，直奔国字脸。
国字脸见势不妙，转身奔向码头。
没跑几步，哎呦捂腿倒地。
紫云上前一踩他后背，“还想跑。”
众马仔见状慌作一团，正欲顽抗，肖宇和胡子从暗处冲出，厉喝，“把手里家伙放下。”
众马仔犹豫间，紫云脚下一拧，命令国字脸让手下放下武器。
国字脸边痛苦哎呦，边喊，“放下家伙，都放下。”
马仔们不敢再反抗，放下家伙，蹲伏在地。
让马仔互相绑好，肖宇众人到了国字脸近前，虎头一把拽起他，“小子，你还认得爷爷。”
国字脸用力喘口气，“你是虎头。”
虎头冷笑几声，“好眼力，我化成这样你都认得。”
国字脸点点头，“你是白龙的仇人，也是我们弟兄的仇人，我当然能认出来，我刚才已经说了，你脸变了，但你身形和眼神变不了，我看你第一眼就感觉不对劲。”
虎头应声是，一指肖宇，“那你认得他吗？”
国字脸目光一转，神色更加难看。
“肖宇。”
肖宇笑笑，“没错，就是我。”
国字脸脑袋一低，一脸痛心疾首，“我就感觉这笔生意有猫腻，千防万防，为了挣钱，钱迷心窍，最后还是栽了，我认栽，你们动手吧。”
脑袋昂起，眼睛紧闭，似乎听天由命。
众人互相看看，李月梅道，“张老板，我们不想杀你，只要你带我们找到白龙的藏身处，我们可以放了你，你想做生意，咱们还可以照做。”
紫云应声是。
国字脸睁开眼，扫视圈众人。
众人也都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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