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大头问话。
阿贵点点头,又摇摇头。
有这种可能,但自己手里没有凭据,金明丽也没说过,所以这事只能是揣测。
黄大头哼笑一声,“不用凭据,那个孩子肯定是肖宇和金明丽的。
打蛇打七寸,阿贵,那个孩子就是金明丽和肖宇的七寸,咱们的生意想成功,必须从那孩子身上下手。”
阿贵顿顿,有道理。
“可是我现在连那个孩子在哪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有人知道,你那个情人阿丽不是金明丽贴身护卫吗,她肯定知道。”
黄大头回应。
提到阿丽,阿贵不禁皱皱眉。
自从两人从秦州回到云城,都有了提升后,两人的分歧也越来越大,阿丽听闻阿贵一些事情,多次劝说阿贵不要胡来。
阿贵不仅不停,反而认为阿丽是刻意唠叨,阻碍他办事。
从别人嘴里得知金明丽生产后,阿贵也向阿丽打问过。
阿丽不仅没回答他,还把他数落一顿,这是伏武门的内事,伏武门内外有界,作为外八柱之一的阿贵不应该打问此事。
阿丽也无权回答他。
否则一旦被金明丽知道,两人必将受罚。
阿丽是按门规办事,阿贵却认为阿丽自从做了金明丽的贴身护卫,眼光高了,脾气也见长,完全不顾忌阿贵的面子。
两人为此闹了不愉快,现在关系还未完全缓和。
听完阿贵诉苦。
黄大头呵呵笑笑,又给阿贵点上支雪茄,“阿贵,这我的说你两句,男人若想成大事,就不能顾忌太多,该忍则惹,该狠则狠,和一个女人矫情,会影响你的前程。”
阿贵看眼黄大头,话虽如此,可自己还是觉得憋闷。
黄大头一拍他,“阿贵,如果你当了门主,阿丽还敢驳你的面子,那时候你的话就是门规,她的跪着听你每个字,你丢的面子都能捡回来。”
阿贵沉默片刻,对。
“可我怎么才能再让她听我的?”
黄大头拿起笔,在便签纸上写了一个字,骗。
骗?
阿贵愣愣,他以为黄大头会写哄,所有的爱情指导里,都说对付女人最好办法就是哄。
为什么黄大头会写骗?
黄大头恒笑声,面露不屑,“阿贵,看来你见的女人还是少,哄女人那是最低级的手段,女人依旧要骑在你头上,结果只能你围着女人转。
但骗女人则不同,是你骑在她头上,让她围着你转。”
阿贵虽然似懂非懂,但品品黄大头的话,还是点头表示认同。
“黄老大,你说我该怎么骗?”
黄大头往椅背一靠。
“不急,我们一起想想。”
说完,黄大头闭上眼,做思索状。
阿贵看着黄大头,心想,这小子真是条老狐狸,怪不得薛子豪,张英都败在他手下。
自己若想当门主,和他合作没有错,但也得防着他在背后捅自己一刀。
两人貌似一致,心里又各有盘算。
良久,黄大头终于张开眼,朝阿贵招招手。
阿贵立刻凑上前,两人低声商量一番,阿贵想想,点头答应。
把阿贵从暗道送走。
黄大头即让黄二来自己办公室。
黄二一进办公室,即道,“哥,你刚才一个人在屋里干啥呢,育才的事到底怎么办,急死我了。”
看着黄二急吼吼的样子,黄大头轻哼声,“老二,你就这点不好,做大事首先要沉住气。”
黄二一晃脑袋,不满道,“我怎么没沉住气,刚才你不让我去追肖宇两人,我不是没去吗,一直等你吩咐,可一见面,你又数落我。”
黄大头摇摇头,“我是教你办事。”
黄二哼哼鼻子,“行,我记住了。
那你说下边该怎么办吧?
育才到底拆不拆了?
说个痛快话,省的每天在这憋气。”
黄二重重一拍桌子。
黄老大冷笑道,“当然要拆,煮熟的鸭子让它飞了,不是我黄涛的风格。”
黄二顿时眼一亮,起身问,“哥,那你说怎么拆?
要不我现在就把挖机招呼来,直接把育才推平,再把所有兄弟都叫来,姓肖的再敢阻拦,咱们就直接和他硬磕。”
话音一落,碰到黄大头目光,黄二又悻悻坐下。
“你又怕得罪伏武门是吧?”
黄老大轻笑声。
“老二,昨晚我让你把人撤了,你以为我仅仅是不想把事闹大吗?”
“那是?”
黄二立刻问。
黄大头起身走到走到窗前,默默看着窗外。
黄二等了半天,见黄老大还没回应。
急的催道,“哥,到底是啥原因。”
黄大头转身看着他,“咱们还是没有理。
事闹大了没关系,只要咱们有理,就算是歪理,也能把事摆平,可如果没理,事闹大的越大越难收场,闹不好就满盘皆输。”
歪理?
黄二顿顿,到了黄老大面前,“哥,如果咱们有育才的全部股权,那咱们就有理了。
到时,谁来了也拦不住咱们拆自己的学校。”
黄大头点点头,没错。
黄二立刻道,“哥,我早就说过把张英从医院弄出来,逼她把剩下的股权转给咱们,可你就是不听,结果等到肖宇他们介入这件事,后悔了吧。”
黄大头摇摇头。
“老二,张英虽然不是江湖人物,但她在社会上也有头有脸,她被我们坑了一把,本身就存着怨气,剩下的股权,我们即使再逼她,她也不会签字。”
“不签字就要她的命。”
黄二狠狠道。
黄老大瞥眼他。
“这句话放在张英身上不好使,否则也不会出现昨晚的事。
何况,一旦张英真死在我们手里,你我怎么向社会解释,不到准备充足不能走这一步。
记住,张英不是普通人,你我也不是街头混混。”
“那就没办法了?”
黄二不甘心问,“当然有。”
黄老大阴冷一笑,“我之所以一直没答应你对张英动手,是我不想染一身膻气,现在有人可以替我们出手了,张英丢了命,也和你我没关系。
你我依旧是一身清白的商界大佬。”
“有人,谁?”
黄二立刻问。
黄大头一指大班台对面的椅子,“刚才我见的人。”
黄二看眼空空的椅子,“哥,原来刚才你不是一个人在屋。”
黄大头得意笑应当然不是。
“那他愿意沾上膻气?”
黄二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