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两人到了云埔路花田区。
这个地方名字虽好听,但实际就是城郊一个储货区。
放眼望去,周边都是一座座独立院落,连当仓库带住人,两者功能合一。
挨着院落外的门牌号数下来,终于找到了33号。
院门紧闭,隔着院门看去,屋里窗户里有微弱的灯光。
“肖哥,这院门锁着呢。”
马忠轻轻碰碰院门。
肖宇点点头,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周边很安静。
风从身边吹过,夹着丝丝寒意。
一道手电光照到两人身上,“你俩干嘛的?”
肖宇两人闻声回头看。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站在不远处。
肖宇还没说话。
马忠已掏出烟,叫声师傅,迎上前。
一根好烟,加上马忠熟练的客套,很快让男子没了疑心。
男子和马忠攀几句,拿着手电走了。
马忠回到肖宇身边,“肖哥,刚才这男人说,这院里确实住的一男一女,刚过来没几天,听他的描述,很像许小燕和胡海。”
肖宇轻笑声。
两人目光一碰。
马忠也笑笑,“肖哥,这男人来的有点巧,对吧?”
肖宇拍拍他,越来越聪明了。
“那咱们进不进去?”
马忠问“不进去,对方怎么会现身。”
肖宇道。
马忠点点头。
两人低语几句。
马忠在外边望风。
肖宇纵身上了院墙,几下就蹬上墙头,随即又轻盈出现在院落中。
马忠在一边看着,心中叹服,肖哥真有两下子,光这爬墙的迅捷,就够自己学半年。
隔着院门的缝隙,看肖宇已摸到屋门前,马忠看眼四周,也随即消失在黑暗中。
肖宇到屋门前,贴着门侧耳凝听,屋里有人说话,“小燕,咱们在这先待两天,等外边的风头过了,咱们再露面。”
“胡海,非要躲起来吗?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一个女人的声音,像是许小燕。
“小燕,我也不想躲,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黄大头和肖宇咱们都惹不起,咱们帮谁都会得罪另一边。
与其这样,还不如躲躲,让他俩自己先斗。
在这待着,确实委屈你了,要不明天咱们去南岛,我在那有朋友,也有房子,就当度假了。
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你我早跑路了,明天我们走,就不会有任何麻烦。”
胡海回应。
“胡海,我听你的,我也不想再卷进那些纷争里,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我都愿意。”
许小燕柔声回应。
“小燕。”
“胡海。”
两人互叫一声,接着即是相拥相吻的声音,屋里的灯也随即拉灭。
似乎两人进了那种状态。
肖宇轻轻一碰屋门,屋门随即吱嘎一声开了。
肖宇轻手轻脚进入屋内。
月光照入屋内,是个里外套间,外间算是客厅,放着些杂物,里间应是卧室。
里外间中没有门,只挂着一个门帘。
吹入的风,将门帘下角轻轻吹起。
卧室里传出男女欢愉的声音,欢愉让他们忘记了门帘外的异常。
肖宇轻轻抽抽鼻子,心中冷笑两声。
慢慢向门帘摸进。
到了门帘前,手刚挑起门帘,身后即传来风声,一个黑汉子从暗处闪出,手中铁棒对着肖宇后脑狠狠砸下。
肖宇闪身的动作比对方快了一步,棒子刚要接近肖宇后脑,肖宇的回身脚已踢在对方身上。
铁棒被踢飞。
男子同时连着后退两步,跌坐在门前,爬起即向院外奔逃。
肖宇快步追出去。
男子刚冲到院门前,正要拽开院门。
肖宇手中竹签飞出,打在男子后膝上。
男子哎呦一声,跪到在门前。
未及起身,肖宇已冲到他身后,一抓他头发,喝声别动。
男子僵住。
肖宇拎着头发把他拽起,冷冷问。
“野熊,和我玩暗算,你也不瞧瞧自己的斤两。
眼镜在哪?”
络腮胡后膝还一阵阵钻心疼,“姓肖的,这是老子设的局,和老三没关系,你识趣点,赶紧把爷放了,否则爷和你没完。”
话音刚落,一个黑虎掏心,络腮胡立刻矮了半截。
同时又声惨嚎,脑袋上一把头发被拽下,络腮胡成了鬼剃头。
肖宇把手中头发往络腮胡眼前一抛。
“就凭你,也配和我称爷。”
再一脚,络腮胡像个坛子一样倒地。
肖宇上前刚踩住他。
院门咣当被撞开。
七八条壮汉拎着家伙冲进院中,直接将肖宇围住。
看到来了帮手,络腮胡立刻又有了胆气,“姓肖的,这次你跑不了了。”
肖宇瞅瞅众壮汉。
有两人还端着弩,凌冽的弩锋,直接对准他。
肖宇点点头,“玩阴的不行,想玩横儿的。”
“肖宇,你说的没错,哥们今天就是备了两套方案,你栽定的。”
院门再才被打开,眼镜男得意洋洋进了院中,又朝后一挥手,“把他带进来。”
马忠被推进院中。
“肖宇,这你也没想到吧,你的小弟也被我拿了,你连请援兵的机会也没有了。
现在别说伏武门,谁也救不了你。”
肖宇点点头。
“大风大浪我都闯过来了,没想到今天在你这阴沟里翻了船。”
眼镜男得意一笑,“姓肖的,翻船是你太自以为是,本来我没想现在收拾你,可你自己送上门来,那我的抓住机会。”
肖宇应声没错。
“这次是我大意了,可并不证明你已经赢了。”
话到脚到,一踩脚下的络腮胡,络腮胡发出杀猪般的惨嚎。
肖宇看着眼镜男,冷冷道,“放开我兄弟,否则我先把他废了。”
再一脚,络腮胡的嚎叫更凄惨。
络腮胡憋着嗓子喊,“老三,快救救我。”
肖宇又要下脚。
眼镜男立刻将刀架在马忠脖子上,喊声住手。
肖宇停下,冷冷问,“想通了?”
眼镜男吐口唾沫,“姓肖的,你把我兄弟放了,我就放人。”
肖宇冷笑摇摇头。
“你先放人。”
眼睛男正要回应。
屋里突然咣当一声响。
有人从屋里跌出,直接摔到在屋门前。
众人的目光立刻转向屋门。
一个浑身被绑的男子像虫子一样在屋门前艰难挪移。
男子嘴被胶布贴着。
模模糊糊发出微弱的声音,“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