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大头脸上诡异的笑,王桥定定神,“黄总,你果然是有备而来,可我不明白,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同意你入股,与天意公司有什么关系?
难道黄总和天意的老总认识?”
黄涛摇摇头,不认识。
王桥轻笑声,“既然不认识,那你的话有什么意义?”
黄大头向前两步,看着王桥道,“人我虽然不认识,但事我能办成。”
王桥怔怔。
“你准备怎么办?”
黄大头没答话。
王桥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忙笑脸道,“黄总,刚才我的话虽然有些不中听,可我说的也是实话,五十万就想占一半公司股份,别说我这,整个创业区的公司都不可能。
不过如果黄总能促成我和天意公司的合作,那就另当别论,到时,那就算咱们共同的生意,利润平分。”
黄大头等的就是王桥这句话。
“王总说话算话?”
王桥一晃脑袋,“当然算话,黄总若不姓,到时咱们可以签个契约,再进行公证,白纸黑字,谁也坑不了谁。”
黄大头笑着点点头。
王桥做个请坐的手势。
黄大头坐回原位,王桥立刻给黄大头递上支烟,自己也点上。
“黄总,那说说你的想法吧?”
黄大头抽口严,眯眼道,“王总,说我想法前,我想先听听,你和天意公司商谈的具体情况。”
这?
王桥面露迟疑。
经过只有两次见面,但王桥对黄大头已有了一定认识,这家伙绝不是个正经商人,阴招狠招都能玩出来。
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既要利用他,也要防着他。
黄大头让自己先说,是不是要套路自己?
黄大头显然看出了王桥的心思,抽口烟,淡淡笑道,“王总看来还是不信任我,这样吧,为表诚意,这五十万。”
黄大头把钱箱往王桥面前一推。
“我就送给王总了。”
送给我?
王桥顿时愣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尽管王桥刚才表示对五十万的不屑,可毕竟是五十万,入股和白送是两个概念。
凭空得到五十万,对王桥也是巨大的震撼。
“黄总,我没听错吧,你要把这五十万送给我?”
黄大头很肯定点点头。
“王总,你没听错,这五十万,不是借,也不是入股,就是我送给你了。”
“为什么?”
王桥愣愣问。
“为交个朋友,也为咱们一起做天意的大生意。”
黄大头拍拍王桥的手臂。
前一个理由,只能让王桥一笑,生意场上的朋友,不过都是互相利用。
为交朋友只不过是虚言,第二个理由才是最真实的。
因为有了前边的铺垫,黄大头再说出第二个理由,王桥也不感觉突兀。
心中反而对黄大头多了几分佩服,这小子阴虽然阴点,但也确实是办大事的人,五十万说送就送了。
有这种气魄,看来天意的事还真有可能成。
想着,不禁笑道,“既然是为了天意的生意,那这钱我就不好推辞了,不过我不能白拿,算我借黄总的,等我手头宽裕了,连本带利一起还给黄总。
我现在就给黄总写个借条。”
说完,王桥装模作样找纸笔。
黄大头一把按住他的手,“王总,我黄涛向来说一是一,既然是送给王总,就没有其它说法。”
王桥心中暗笑,这钱还真要白拿。
嘴上依然装模做样道,“黄总,这怎么行啊,我也向来说一是一,这钱我不能白拿。”
佯装要把手抽出,继续拿纸笔。
黄大头心中暗骂,装他妈什么装,听到白得五十万,眼睛都直了,还装。
嘴上道,“王总,你要是执意要写借条,那天意合作的事就算了,你另找他人吧。”
起身刚要走,王桥一把拽住他。
“黄总,别走啊,既然黄总这么大气,那我还说什么,就按黄总说的办。
天意的事,我谁都不找了,就和黄总合作,事情搞定,二一添作五,咱们一人一半。”
黄大头笑着点点头,行。
王桥转身打开旁边酒柜,倒了两杯酒,递给黄大头一杯。
王桥端杯道,“今天能和黄总共事,是我的荣幸,咱们干了这杯,祝合作顺利。”
两人重重一碰杯,一饮而尽。
酒入肚中,再重新坐定。
气氛骤然不一样,凭空白得五十万,更让王桥心中大爽,即把几次去天意公司谈合作的事,都向黄大头讲了。
特别讲到今天的事,王桥更是一肚子苦水,边说边摇头,倒霉。
黄大头静静听完,微微皱皱眉。
“王总,你今天在天意公司遇到两个外地人?”
王桥重重应声是。
“没错,其中一个听口音好像还是你们云城人。
如果不是遇到这两个扫把星,今天说不定我就谈成了,结果就是因为遇到他俩倒了霉,最后才无功而返。
下次再让我碰见他俩,我绝对不能轻饶了他们。”
黄大头沉默一会儿。
“王总,他俩的姓名你知道吗?”
王桥想想,好像一个姓胡,一个姓肖,具体名字,自己也不太清楚。
其中那个姓肖的最强横儿。
黄大头轻笑声,“王总,你今天确实撞到了铁板上,那两个人,特别那个姓肖的,确实不好对付。”
“你认识?”
王桥忙问。
黄大头点点头,“何止认识,我和姓肖的一直是对手。”
啊?
王桥惊得站起。
黄大头没在乎他的表情,盯着他继续道,“王总,姓肖的也是你的对手,只不过今天你俩互不知道身份,今天他才放过你。
如果他知道你是王桥,你现在应该是废人了?”
“为什么?
就因为今天那点事?”
王桥疑惑问。
黄大头摇摇头,“因为肖宇是育才股东,也是周明亮的朋友,他这次来京师是为了京大分校与育才共建的事。
共建的事,为什么会出现重大变故,王总应该最知情吧?”
原来自己今天碰到的男子是育才股东。
王桥张张嘴,缓缓坐下。
一晃脑袋,又看向黄大头。
“共建的事,出现变故确实和我们父子有关,可那又怎么样,这是在京师,首善之区,我就不信姓肖的敢胡来。”
黄大头轻笑摇摇头,什么叫膏粱子弟,这就叫膏粱子弟。
看着油光水滑,实际脑袋里都是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