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肖宇躲过陷坑,
红鱼也是一惊。
立刻去抓座椅上扶手。
一根竹签打在他手上。
红鱼哎呦一声。
喝声拦住他。
十几个马仔抄起盾牌。
迅速组成盾牌阵。
将肖宇围在中间,步步逼近。
肖宇从腰间抽出无尘刀。
紧盯着逼近自己的各个盾牌。
手里两根竹签飞出。
打在盾牌上。
一声脆响。
竹签掉地。
盾牌丝毫无损。
肖宇往前一冲。
对着最近的一面盾牌挥刀砍下。
火星四溅。
盾牌上只有一道刀痕。
红鱼晃晃手腕,冷笑两声,“这些盾牌都是用精钢打造,你的刀和竹签没有用。”
一挥手。
马仔加速围拢。
“红哥,你真要杀了他?”假红鱼忙道。
红鱼瞥他一眼,“怎么,你还想留他的命?”
假红鱼慌忙摇头,不敢。
“可你刚才?”
红鱼冷笑几声。
刚才都是演戏,这个人不能留。
假红鱼还想再说,一碰红鱼阴冷目光。立刻闭嘴。
指指岛上,暗道里的人?
“擒贼先擒王,杀了肖宇,那些人一个都跑不了。”红鱼重重一拍座椅扶手。
假红鱼退到一边,偷眼观瞧。
十几面盾牌形成桶形。
已将肖宇围的密不透风。
肖宇几次冲砍,都无法冲出盾牌阵。
假红鱼摇摇头,完了,这次肖宇是真栽了,肖宇,你千万别怨我,我带你上船,可真没想到后边这些事。
看着又觉不对。
马仔是围而不攻。
似乎在逼迫肖宇向甲板右侧退走。
假红鱼不由偷偷瞟眼红鱼。
红鱼椅前,双手紧抓扶手。
目光不错的看着对阵前方。
眼见肖宇已被逼右舷边。
红鱼正要拽扶手。
船身突然重重一晃。
几个手持盾牌的马仔措不即防摔倒在地。
盾牌阵露出缺口。
肖宇从缺口冲出。
红鱼也被晃摔在椅上。
本能一拽扶手。
一个钉板从右舷甲板下冒出。
只差瞬间就扎在肖宇脚上。
一个马仔正摔钉板上。
顿时红身冒血,惨嚎连连。
假红鱼顿惊,怪不得刚才马仔们把肖宇往那逼,原来底下有钉板。
看到肖宇冲来。
红鱼立刻连搬右边扶手。
几只弩箭从扶手内射出。
肖宇挥刀将箭拨落。
几个马仔扔掉手里盾牌。
从腰间抽出铁链。
正要从背后挥向肖宇。
一阵弩箭射来。
马仔们纷纷倒地。
马海带着三个人边射弩边向船边冲来。
“他们怎么出来了?盯他们的人呢?”红鱼惊问。
假红鱼摇头不知道。
船身又是撞撞一晃。
“红哥,后边船上有人,在撞我们。”假红鱼差点栽倒,急忙抓住椅子。
红鱼更惊。
往前一看。
快到近前的肖宇也由于船身的摇晃摔倒在地。
手一甩。
手里刀飞出。
红鱼忙一拽假红鱼。
挡在自己前边。
无尘刀扎入假红鱼身上。
假红鱼一指红鱼,眼睛睁大,脑袋垂下。
肖宇已越身而起。
红鱼一把推开假红鱼。
一搬左扶手。
椅子迅速下沉。
等肖宇跃到近前。
甲板已合拢。
红鱼不见影踪。
脚腕被抓住,低头一看,是假红鱼。
“肖宇,救救我,这次我真没想害你,我不想死。”
肖宇点点头,刚要说话。
假红鱼突然一口黑血喷出。
身体僵直。
肖宇立刻一摸鼻息。
中毒而亡。
肖宇摇摇头,你就是替身的命,最后还得替他死。
抽出无尘刀。
对甲板的其他马仔厉喝一声,“不想死的,都别动。”
众马仔顿时怔住。
看看肖宇,又看看躺在地上的假红鱼。
手里的家伙纷纷落地。
马海等人蹬梯上了船。
赵龙也从另艘船上过来。
“肖宇,这次可真悬。”
肖宇点点头,“幸亏你撞船及时,否则我这条命就丢了。”
“关键还是你这个活地图,如果没有你说的另条密道,我们根本无法暗暗靠过来。肖宇,这岛上到底有多少个密道?”赵龙问。
肖宇摇摇头,自己也不知道。
三人互看一眼。
肖宇道,“现在还没抓到红鱼,我们赶紧搜船,不能让他再跑了。”
赵龙马海立刻点点头。
留下几个人看押俘虏。
其他人下了甲板。
开始搜人。
一到底舱。
三人都有点蒙了。
底舱如一座迷宫。
曲曲折折。
路径通幽,铁门林立。
根本不知道红鱼躲在哪个角落。
赵龙问,“马海,你来过一次,有没有印象,上次在哪间屋子见到的红鱼?”
马海摇摇头,上次自己被戴了眼罩。
对走过的路线根本没印象。
赵龙看向肖宇,“肖宇,能不能请你那个朋友出来帮帮忙,哪怕指点一下也好。”
肖宇摇摇头,此时此刻,金明丽不会露面。
“那咱们就挨屋搜,不信搜不到他。”赵龙即要走。
肖宇赶紧拦住他。
这船上机关重重,绝不能轻易往里走。
“要不就把船炸了。一了百了。”赵龙又道。
肖宇又摇摇头,不行。
首先他们手里没有炸药。
即使有,动静太大,难以收场。
“肖宇,我有个办法。”马海道。
肖宇看他一眼。
“白丽一定能让他出来。”马海道。
肖宇没说话。
“多年的仇怨最终总需有个了断,不管是恩人仇人,总要最后见一面。”马海一字一句道。
肖宇看眼马海和赵龙。
赵龙点点头,“白丽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见到红鱼,有我们在这,她不会有事。”
肖宇轻嗯一声。
拍拍马海,“你去和白丽商量,如果她不愿意,千万别勉强,我们可以想别的办法。”
马海答应着走了。
肖宇两人静静等待。
很快,白丽跟着马海到了底舱。
肖宇刚要说话。
白丽摇摇头,“什么都不用说,我愿意,我一定能让他出来。”
肖宇点点头。
白丽把面具摘下。
对着幽深的通道,深吸口气,一字一句道,“刘叔,我是王安的女儿王亚丽,十多年了,我一直想见到你,无论仇也罢,怨也罢,我就是想当面问问你,当初谋害我父亲的人,真是我从小就喜欢并尊敬的刘叔吗?如果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通道里寂静无声。
白丽眼泪流下。
“今天我还叫你刘叔,因为我不相信那是你做的,我多希望能一直这样叫下去。给我一个答案好吗?”
通道里传出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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