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慧,吾等误会你深矣。”慈垊走到死而复生的觉慧身前,深深地行了一礼,刚才沐浴在世尊的佛光之下,他胸前那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和身躯状态都恢复了不少。
“阿弥陀佛,师叔祖不必如此,一切皆是缘法。”觉慧死后第一次显露真身的时候,被误会成是误入歧途,为了苟且偷生而堕入邪魔的怀抱,所以慈垊来到开运寺后一言不合就对他出手,但他似乎并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慈垊再行一礼,口中连连称善。
慈垊并不是最尴尬的那个人,可尘才是,今天他沐浴佛光感悟佛法,一举从七级跨入了神境,无疑是得到好处最多的人,但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在自家山门跟师叔们的谈话中多次感慨觉慧太可惜了,当年师兄没教好云云。
觉慧的师傅是也是可字辈的,还比可尘更早一些进入曹溪寺,只不过因为种种缘由在战斗中英年早逝了,不然那位才是最有希望接任方丈的那个。可尘恶意揣测师侄是为了活命而向邪魔低头最终以邪法玷污佛像,其实跟那位师哥多少也有点关系,有所谓爱屋及乌,当然也就有恨屋及乌。
“觉慧师侄,此番确实是我们草率了。”可尘几乎一揖到地,把道歉的姿态做得很足,这不是他真的有心向觉慧表现自己的歉意,而是身后还有几十个曹溪寺的僧侣以及开运寺的僧侣在看着,他不得不拿出这样的态度来罢了。
“我不过是无名寺中一小僧,受点委屈不值一提,只可惜世尊此次的计划受到了不小的影响。”觉慧喟然叹息道。
他的这句话说得相当有水平,首先把自己从曹溪寺里摘了出来,表示你们虽然是“大涵佛教总本山”,所有禅宗僧侣的佛牒都是从你们这儿拿的,但我早已经不再是你们门下的僧人了。其次你们贸然上门挑事,逼我出手固然不值一提,但引来强敌逼得世尊的分身不得已而出手,影响到了整个佛门的大计,自然罪孽深重……
“等此间事了,我便会闭关面壁以向我佛请罪,不会再过问其他的事,阿弥陀佛。”曹溪寺早就自成一派,让慈垊因为这次无心犯下的错误去佛门总山请罪是不可能的,但他还是要拿出一点前辈大师该有的担当来,好堵住下面人的嘴。
“大师万万不可,此值危急存亡之秋,正需要我佛门中人为度化世人消除业障贡献自己的力量,每一分帮助都至关重要。”觉慧知道的远比曹溪寺那边的僧人们多,当然不可能放任这老家伙躲起来当缩头乌龟。
“哦,看样子觉慧师侄知晓不少,可否向衲僧透露一二,也好心里有个准备,不至于再犯下类似的错误。”如果能得知最高处那些真神的秘辛,那么此行的收获就更大了,可尘哪里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佛曰……不可说。”觉慧故作神秘地摇了摇头,没有透露秘密的意思,“等到了时候,方丈自然知晓。”
另一边的约瑟夫·康纳利回到位于小公洞的教廷总部后,立刻发动传送阵回到了梵蒂冈,他以及麾下的圣骑士们需要进行新的洗礼,以清除异端邪神施加在他们身上的影响。能不能恢复战斗力先另说,再拖一段时间他们可能都要忍不住转头佛祖的门下了,恰好骑士团里好几个人都是光头。
“这确实是释迦摩尼的神力,以我的灵能都没法抗衡。”异种灵能的印记就像是干净衣服上的污渍,光是灵能等级高而本质不行,只会像是泼了点脏水,虽然量很大,但是拿手搓一搓很容易就清除掉了。而本质够高的灵能哪怕等级不行,也会如同油性笔一样,哪怕只是在衣服上轻轻点了一下就再也洗不掉了。
约瑟夫·康纳利还好,他的实力强横有这极高的抗性,可他麾下的那些骑士们就没有他这么好的本事加运气了,所有人都要留在教廷总部的圣保罗大教堂从事神圣的宗教活动,以慢慢清除掉身上的佛门印迹。这样就奥迪标着某人从团长变长光杆司令了,麾下的骑士死的死,废的废,再出门就只能靠他自己单打独斗了。
“释迦摩尼的境界比圣子还要高,必要会受到人间界本源力量的排斥,祂是如何从无穷远的位面之外把力量投射进来的?”约瑟夫·康纳利不服,他还要去戴罪立功,在一个十二级存在的手中落败没什么好羞耻的,哪怕出手的只是对方的一缕神念而已。
“最深的光明,总是藏在最深沉的暗影中,佛门亦然。”教宗摇了摇头,他们的老对手圣公会曾经多次识图接引上帝或者圣子的意识降临,只可惜没有一次成功的,这一方面有着他们这群贪恋世俗权力的“自己人”在背后使坏的关系,但最主要的还是兼容问题。
佛门或者说这个惊才绝艳的觉慧另辟蹊径,靠着他的布局提前让世尊出现在了人间,最圣洁的佛像里孕育出了最黑暗邪恶的恶念,而这个最黑暗邪恶的恶念之中又孕育了真正的佛性,给释迦摩尼投射神念创造了条件,“他们所图必然巨大,你伤好之后就去首尔报道,我们安排了威廉·罗森博格来跟你搭档。”
如果高似道在的话,一定会感慨这佛门玩得就跟铁炉堡里的矮人一样,觉慧培养佛性的方式兼职就是锻造灰烬使者过程的翻版。不过很可惜,他对于首尔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还跟条咸鱼一样躺在床上,“老婆,你又在刷什么破视频呢,学中文咱能别在逗音上学吗?”
“哇塞我今天好漂亮,给oppa你一个机会夸夸我。”崔海娜不知怎么的,忽然来劲了。
“哈,你还用夸么?”高似道哈哈大笑,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
“oppa,我们玩个问答游戏吧。”崔海娜揉了揉鼻子,看着她穿了套居家棉服在床上躺尸的老公。
“你问。”高似道敷衍地回道。
“oppa知道你在我眼里什么时候最帅吗?”崔海娜继续道。
“不是,我还有不帅的时候吗?”高似道拿起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打开摄像机切到前置摄像头,“完全没有死角。”
“唉西,你能不能配合一点?”老公不按套路出牌,崔海娜直接飙出了c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