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叫黄兴是刘义出身入死的好兄弟,而他脸上的那道刀疤是帮刘义挡了一刀所留下的。
此时刘义的双眸中不由自主的流下了两行浑浊的泪水。
当黑衣人问起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身子就几乎快要跃起了,他想一手掐断黑衣人的脖子,然后带着张克离开这里。
但是此时此刻那一直看不见脸的黑衣人,突然把挡住他脸的那顶帽子脱掉了。
“真的是你吗?”刘义说道。
老人微微皱了皱眉,没有再一次说话,因为他已经明显感觉到这个黑衣人不一般。但他也没有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了任何的杀气。要知道刘义可是沙场老将,任何人只要有一点点杀气他就会立刻有所察觉。
杀气和真气可不一样,真气是可以隐藏的,但是杀气却无法隐藏。就算是再好的杀手也无法完全隐藏他的杀气。但是杀气也不是谁都能发觉的。
黑衣人没有说话,他走到刘义的对面坐了下来。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拿了个鸡腿就啃了起来。但是刘义和张克还是看不清他的脸。
那个黑衣人把鸡腿啃的干干净净,然后再把酒一饮而尽。
这和恋爱很像一个女孩再怎么矜持,一遇到自己喜欢的男孩,总会不小心露出马脚。但若是这个男孩太木讷,就算女孩再怎么暗示男孩他也发觉不了。
刘义说道:“壮士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饭。”
黑衣人又再一次问道:“你是谁?”
“你们是迦德帝国的旧部吗?”黑衣人问道。
“赶紧吃,吃完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黄兴说道。
吃完饭之后他们就跟着黄兴一路十八弯,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甚至刘义和张克都有些不耐烦。
“不是。”黄兴又拿了块鸡肉在啃,但是眼中却有泪光闪过。但是那泪光一直都在他的眼眶里,一直没有化作泪水流下来。
刘义笑了笑他知道这个人就是黄兴,不会错的。
“你现在在哪里?”黄兴问道。
“什么事?”刘义说道。
“迦德帝国的王子还在,而且自身的修为还不错。”黄兴说道。
“不错。”刘义说道。
直到他们走到一条无名的街道,到了一处楼梯口,他们沿着楼梯走下去,越往下越黑。但是慢慢前路变得光明起来。
两边都是砖头墙,墙上挂着火把,火把熊熊燃烧着橙黄色的火焰。
人渐渐多了起来,这些站着聊着天,他们都穿着同样的衣服,迦德帝国士兵的衣服。
黄兴走到最前面,面对着所有人大声道:“大家安静。”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所有人都听到清清楚楚。而且他的话绝对有效。
一瞬间所有人都没声音了,他们站着,面对着他,每个人的身子都直的像一杆标枪。
“参见将军!”所有人齐声道。与此同时所有人一起跪了下来。
“起来吧。”黄兴说道。
“你们对他熟悉吗?”黄兴指着刘义说道。
“刘将军。”一个士兵叫了起来。
“刘义,刘将军!”又一个士兵叫了起来。
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刘将军你们是来收复碧清省的吗?”一个士兵问道。
“你们现在有多少人?”刘义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头问黄兴。
“不多,就只要一千。”黄兴问道。
“境界最高的是谁?”刘义又一次问道。
“有两个,一个是我,一个是我的副将,钱文。都是武皇巅峰。”黄兴说道。
刘义点点头说道:“很好。”
张克突然问道:“我们和碧波宗的兵力差距有多大?”
一瞬间所有人沉默了。
张克也没有再问下去,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查觉出情况不对。通过他们的反应他也知道现在的碧波宗一定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存在。所有的士兵依旧站的笔直,他们脸上的坚毅也未曾变过,但眼神中却有闪过一丝无奈。
此时黄兴开口道:“碧波宗有多少兵力我们不清楚,但是碧波宗最可怕的却不是兵力,而是阵法。”
刘义说道:“那个阵法你也破不开?”
黄兴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刘义的脸上却没有一点不悦,黄兴是迦德帝国最好的阵法师,他说破不开那就说明那个阵法就算放眼整个天元大陆能破除这个阵法的人也是凤毛麟角。
阵法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东西,有极为复杂的阵法,也有极为简单的阵法。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敢说自己可以破解世界上所有的阵法。
迦德帝国,雷流省,岗寨。
司空羽站着一处草地上,他运转起周天**,运转了三十三个周天。他感受着自己体内所充盈的真气感到心满意足。但这种心满意足也就只是一瞬间,他想到了碧清省他知道碧清省一定要拿下,他也知道这一仗必定很艰难,也必定会损失惨重,他现在拿回了自己的力量,但也失去了黑龙的力量。他现在还能感觉到黑龙的力量,但是这点力量既伤害不了他,也帮不上他什么忙。
司空羽回到正厅,此时的正厅里只有大主教坐在椅子上,眼睛半闭着,手撑着头,手肘撑在桌子上,若有所思的样子。
司空羽也没有和他打招呼,喝了杯又回到了他原来的草地上。
此时一阵清风吹来暖洋洋的,今天的太阳也暖洋洋的。
司马妙音她们已经回去了,司空羽突然觉的很寂寞,但这并不是一种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寂寞,而是一种轻微的有着淡淡伤感的寂寞。
司空羽开始练起了吸莲诀,他发现自从他重新回到武尊境界后他学什么都特别快。
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件事,现在他的手里有一个球,土灰色的。用吸莲诀吸收灰尘凝聚而成的。吸莲诀练到大成可以吸敌方的血,也可以吸收对方体内的真气,转化成自己的真气。
但是司空羽现在没有想这么多,他现在练习吸莲诀是就是为了让自己什么都不想,或者说是为了排解寂寞。
老人笑道:“我叫黄贤,家中是做布料生意的。”
“岗寨。”刘义说道。
“那些事是真的吗?”黄兴问道。
露出了一张让刘义无比熟悉的脸,这张脸上有一道非常醒目的刀疤,相信只要看过这张脸的人,都无法忘记这张脸。而刘义更是忘不了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