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夏日午后的阳光太过炽烈,兰清笳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几乎要烧到尽数融化。
秦淮的手臂如同铁钳一般,将她紧紧拥住,兰清笳能清晰地听到一阵阵鼓噪的心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
兰清笳不知道秦淮的脸皮是什么做的,在河中那般没羞没臊之后,竟然能面不改色。
甚至还轻飘飘地做出点评,“王妃的这个奖励,甚好。”
直到回到下榻的屋舍时,兰清笳的脸还是滚烫的,久久都没能褪下去。
因在河中泡了冷水,哪怕夏日的阳光炽烈,刚上了岸没多会儿,身上的衣裳就干了,他们还是担心对方寒气入体。
秦淮觉得兰清笳是女子,身体娇弱,于体寒方面,尤其需要注意。
兰清笳则是觉得秦淮旧疾缠身,前科累累,今天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多半已经撑到了极致。
是以,他们都要求对方去洗个热水澡,去去寒气。
秦淮似笑非笑地望她,“王妃可要来帮本王搓背?”
兰清笳听得心头猛地一跳,但是为了面子,她一副十分泼辣的模样,狠狠啐了他一口。
“呸,想得美!”
秦淮又认真地反问,“那王妃可需要本王帮忙?”
兰清笳:“……不需要!”
百香自然也跟着她来了,兰清笳念她一直跟着自己,几乎没有一日休息,便让她自己玩去了,这几天都不用到自己跟前伺候。
是以,秦淮才能问出这么不要脸的问题。
听此回答,秦淮竟然满是遗憾,这才离开。
等到秦淮一走,兰清笳的脸上这才烧了起来,烧得滚烫滚烫的。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秦淮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油嘴滑舌,恬不知耻?!
兰清笳本就热,因为秦淮的恬不知耻,她就更热了。
加上洗的又是热水澡,洗了之后,整个人像成了煮熟的虾子。
幸而这庄子到了晚上便比城中清凉许多,一阵阵凉风袭来,总算是吹散了她身上的那股莫名热意。
兰清笳的热意才刚刚消退了下去,房门就传来了声响。
她听到那缓缓而来的脚步声,全身上下就像是被启动了什么开关似的,刚刚降下去的温度,骤然又升了起来。
来人果然是秦淮。
他自是也洗好了,换上了一身潇洒飘逸的中衣,那一头墨色的长发披散着。
老实讲,若非他的身形太过高大,就凭他这张脸,给他穿上罗衫裙子,戴上钗环珠翠,便是说他是个绝色美人,也绝对不会有人怀疑。
兰清笳直勾勾地盯着他,直到一道微微含笑的声音传来,才陡然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天气燥热,莫要再流鼻血了。”
兰清笳当即条件反射地一把捂住了鼻子,又飞快地撇开了视线。
兰清笳有些恼,又被他嘲笑了!
她岂是那等没有定力之人?她才不会再流鼻血呢!
秦淮看着女人那副气鼓鼓的模样,只觉心浮气躁。
若是不做点什么,怕是今晚要流鼻血的,变成了他了。
秦淮眼眸微微深了几分。
他缓步走到了床边,坐在了一侧。
他伸手,在床的另一边拍了拍,“笳儿,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兰清笳不明所以,还有些为方才的事羞窘,又对他要说的话感到好奇。
“什么?”
秦淮的神色带着几分认真与慎重,“你先过来,我跟你说。”
兰清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能抵得过好奇的诱惑,从窗边小榻起身,走了过去。
究竟是什么事啊?兰清笳心中百般好奇。
她坐到了他的身边,问,“什么事啊?”
“你凑过来,我悄悄跟你说。”
兰清笳顿了顿,在他那格外认真的神情下,再次屈服,乖乖地凑了过去。
她像是一头乖巧的小羔羊,自己主动送到了大灰狼的嘴边而不自知。
秦淮凑在她耳边,用那把低沉醇厚的声音缓缓开口,“王妃,该就寝了。”
他的气息微热,轻轻地吹在她的耳垂上,叫她下意识缩了缩。
那低低的嗓音撞入耳中,没有听到自己预想中的什么重要的大事,她微微怔住,怀疑自己听错了。
然而她没来得及发出什么抗议和疑问,整个人便被他一揽,直接压到了床上。
兰清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所说的“就寝”,跟自己所理解的“就寝”,压根就不是一回事。
他大掌一挥,屋中的烛火徒劳地摇曳了一瞬,旋即熄灭,整个屋中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那床边的纱帐也随之垂落,将床上的风光尽数遮挡。
只那吱吱呀呀的摇曳声,那婉转多情的哼吟声,却是遮不住,在这夜色中肆意流转,令人面红耳热。
兰清笳像是一只小白兔,莫名其妙就被叼进了狼窝,一口吃了个干净,连骨头都不剩。
窗外月色皎白,透过那大开的窗户撒了进来。
她的眼神迷离,像是汪着一泓深泉,轻轻一漾,就撞进了他的心里。
秦淮俯身,吻上了那双眼睛。
他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难言的嘶哑,“笳儿,唤我。”
兰清笳只盼着早些结束,更是是是地咬着唇,不肯让自己发出半点异样的声音。
现在亦是对他充耳不闻。
男人却不肯罢休,他用自己的方式逼得兰清笳不得不开口,“王爷……”
他却并不满,“叫我的名字。”
兰清笳想喊秦淮,但是心念一转间,吐出的却是另外两个字。
“雪臣……”
像是得到了取悦,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以后都这么喊,嗯?”
兰清笳没有回答,他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极力的隐忍,抵死的缠绵,最后是绚烂旖旎的爆发。
许久许久,一切才终于回归平静。
兰清笳觉得,今晚的就寝,可真累人……
她眼皮沉沉,翻身便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她似听到耳边传来了男人低低的呢喃,像是在说些什么。
兰清笳想要强撑着打起精神,但最后还是眼皮一沉,陷入了昏睡。
管他说了什么,现在,她不想理会这个禽兽!
而方才,秦淮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极尽温柔地道:“笳儿,给我生个孩儿吧。”
生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儿,不拘男女,只要是她生的,他便定当捧在手心里,精心呵护着,慢慢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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