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哥来说,我嫂子若是出点事情,我哥是不会苟活的,你这个老匹夫什么都不懂,在这里瞎掺合什么?”张月儿越说越生气,“还是说,若是有一日我跟我嫂子一般,你也是这样想的,弃我不顾?”
女人的思维方式跟男人总是不一样,张月儿看着杨盛瑞此时的态度,就联想到自己身上,不由得怒火攻心,她的脊背顿时就烧得厉害,面色刷的一下就苍白起来,额头的汗液也开始渗透出来。
杨盛瑞直接给吓坏了,赶紧走过去扶着她,“月儿,你怎么了?”
“要你管,我看你现在就是巴不得我去死,然后重新给找个新的续弦是不是?”
张月儿咄咄逼人,杨盛瑞顿时就乱了分寸,他担心的她的伤,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哄祖宗似的哄她,“怎么会?我与你的情义,难不成你心中不清楚?”
“我哥跟我嫂子的情义你难道不清楚?”张月儿依旧很生气,对杨盛瑞的讨好视而不见,“且不说我小嫂子如今还活着,就算是真的不在了,我哥也断然是不会续弦。如今明明知道我嫂子还活着,你不想办法去救她,反而还在这里教唆我哥不管?”
“你这老不死的,我今日就将话撂在这里。若是我嫂子将来回来,你定然是进不了张家的门。”
张仲曦看着两人争吵的模样,心中异常烦躁,他看着张月儿气虚踹踹的样子,眉头紧蹙,“你的伤原本就没有好,出来做什么?妹夫若是真的心疼月儿,还会早些带回房间去吧,去北国的事情,你若是不肯帮忙,我亲自去求圣上。”
说完,张仲曦不再逗留,转身去了书房。
杨盛瑞被这两人折腾得有些头疼,“我何尝不是知道这个道理?可若是大舅哥真的去北国谈判,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祖母还有刚刚出生的孩子可如何是好?”
“这就不劳你操心,若是我哥真的没了,祖母跟孩子我来养。”说完张月儿一把推开他,任由丫头扶着自己去了张老太太的房间。
杨盛瑞看着这两兄妹倔强的样子颇为
头疼。
他如何不知道大舅哥对嫂子的情义?可是,北国真的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若是到时候真的出了意外,谁来为这个结果负责?
张月儿妇人之见也就罢了,平日他还觉得张仲曦是个心胸豁达的,可是偏偏在嫂子这件事上面,怎么都说不通。
罢了,这件事看来自己是阻止不了了,与其这样惹人嫌弃,还不如帮个忙,到时候落得个人情。
杨盛瑞思及此,也赶紧朝着外面走去。
张仲曦如今唯一可以确认的便是李荣华没事,还在北国好好的。
但是,他相信,荣华是不可能抛下他跟孩子的,她一定是想方设法要跟自己取得联系,可这么久,他都没有得到消息,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荣华可能是遇到了困难。
他心乱如麻,写字的手速度加快。
等不得信纸上面的墨迹干涸,他便塞入信封里面,叫宋一送去了京都。
与此同时,北国都城,南疆。
和煦王府邸。
“郡主如何?”随着太医的出来,和煦王迎上去,着急的说到。
老太爷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王爷,郡主刚刚产子,身体虚弱,身体没有大碍。”
“那为何这么多天了,她还是没有醒来?”和煦王着急的问道。
“这……按理说郡主身体没有大碍,头颅里面也没有淤血,休息一段时间就清醒过来,如此这般,确实不合常理。”太医面色严肃,苍老的容颜上明显是不解。
和煦王蹙眉,“你可是我们北国最好的大夫,你若是都没有办法,还能有谁救我孩儿?”
太医连忙道,“王爷言重了,救治郡主乃是我分内之类,郡主如今没有性命之忧,且容我再研究一段时间,定然能够对症下药。”
和煦王点头,“如此有劳太医。”
太医走后,和煦王看着床上的李荣华,心情颇为复杂。
当初在漠北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女子长得跟她十分相像,当他回来北国派人去打听,才知道
李荣华确实是自己的女儿。
他原本看着她过得幸福,也没有想过要去打扰她的生活。
可是,谁能知道……那家人竟然什么都不管不顾,说什么自己的女儿是异世人。
呸……
他如假包换的女儿怎么可能是异世人?
和煦王的满脸的深沉,看着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人,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王爷,国师来了。”此时,他身后的一个小厮走进来说道。
和煦王蹙眉,“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小厮将头低得更低,“奴才不知道。”
和煦王神色有些不耐烦,“罢了,我且去会一会。”
客厅里面,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人正端正的立在屋子中间,和煦王走进去之后,那人转过身来,“见过王爷。”
“国师不必多礼,不知道你来我府上有什么事情?”
国师将罩在自己头顶的黑色帽子给取下来,露出一张带着面具的脸,“听闻……王爷前不久带回一个女子。”
“那是本王的女儿。”
面具人此时根本就看不清楚表情,“王爷可是认真确定了?”
“本王的话难不成有假?”
“王爷不必动怒,只是我怎么听说王爷的女儿是南国白州知府的夫人……”
和煦王微微蹙眉,神色有些不悦,“国师大人,你这是在调查本王?”
“下官不敢!!!”面具人话虽然是这般说,可是语气里面却没有半点恭敬,“只是前段时间,下官听大祭司说,异世人降临漠北,根据大祭司的推断的时间跟地点,恰好就是在漠北张家。”
和煦王面色沉了几分,“你的意思是本王的女儿是异世人?”
“下官不敢!!!”
“我看你不是不敢,而是胆大包天。”和煦王十分生气,走到墙边拔出挂在墙上的剑指着他,“她是本王的女儿,不管是谁的话,她都只能是本王的女儿,若是大祭司一意孤行,本王不介意拆了她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