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彦凯一副心虚的样子,薛万里的表情更加高傲,用鼻孔看着他道:“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刚刚你已经看的够久了,直接开始吧!”
此时被这边的动静所吸引,李彦凯的古玩店外面汇聚了越来越多的围观者,相互打听着发生了什么事,了解完情况之后也都饶有兴致的看着李彦凯,等待着他点评这幅画,有一些性子比较急的人,已经开始催促了。
“我说你到底行不行啊?不就是一幅画吗?看个真假年代,说出来的背景有那么难吗!
“就是,如果真的看不出来,就直接认输算了!”
“连幅画都看不透还开什么古玩店,趁早关业吧,否则也要被人骗的连内裤都剩不下!”
这些声音引起了不少哄笑,但传进李彦凯耳中却格外刺耳,其实他自认为已经看透了这幅画,不管是年代,价值还是来历都能说清楚。
可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真按照自己理解的说就糟了!
但现在他没有别的选择了,明知是个陷阱也要先跳下去,否则就像昨天的周金鹏一样,把人丢到姥姥家了!
深吸了一口气,他在众人的催促声中开口道:“这幅画是清朝年间禹之鼎的作品,这幅画是根据南宋诗人陆游所写的一首诗《西郊寻梅》的诗意所画。
画面当中,那个身穿红袍头戴帻巾的人就是款题当中所写的履中先生达礼。
达礼是满中镶白旗人,其父鄂海,曾任湖广,川峡总督。
禹之鼎在画这幅画的时候,已经有63岁了,对画的理解到了更高深的一种层次上,因此,整个画面铺展开来以后,有一种层层递进,深邃悠远的感觉。
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心情下观看,都会有不同的感觉,不管是年代价值,篇幅价值,还是收藏价值,艺术价值都极高,我综合各方面的因素判断,这幅画的交易价格应该在千万左右!”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紧张,甚至手掌心都出了一层汗,他确定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正确,可是越说就越觉得不对,但已经收不回来了。
听到说的这些话以后围观的这些人当中,绝大部分都露出来思索或赞许的神色,但也有很少数的几个人脸上露出了冷笑甚至嘲讽
当中表现的最明显的就是薛万里,而除了薛万里以外,一到李彦既熟悉又厌恶的身影也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当中,此刻正用一双充满怨毒的眼睛盯着他,那是赵山河!
这让李彦凯的心脏快速跳动了两下,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他才不相信赵山河突然出现在这里是巧合呢,他肯定是提前收到了什么风声,故意赶过来看自己笑话的。
果然,就在李彦产生这个念头的同时,赵山河群当中挤了出来,大大咧咧的走到他身前,一脸不屑的看着他道:“
你还真是大言不惭,说的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只可惜本事没学到家,口才不错但眼力太差!
这幅画根本就是一幅假画,你说的东西都是真画上的内容,用在假画上就是一个笑话!
李彦凯和围观的人听到他说的话脸色顿时大变,因为他们再怎么看都觉得这幅画是真画。
纸张墨感光影,甚至岁月侵蚀的那种难以人为造成的痕迹,都和他们所见过的所有的古画一模一样,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尤其是在画上面的画功,每一笔的勾勒,每一处细节的精髓都和禹之鼎一般无二。
他们想到过很多有陷阱的地方,但唯独没想到,薛万里的陷阱这么的简单直接,又这么出人意料!
眼看着古玩店内外喧哗,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多,薛万里再次用高冷的声音沉声道:“赵老板说的没错,这幅画的确是一幅假画,是我专门辗转了很多地方也花了不少的钱才找到的。
你把一副假画看成了真画,还说的这么热闹,看来是真的没本事了,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你这家古玩店也该关门落匾了吧!”
赵山河在一旁帮腔道:“他这店早就应该关门了,一幅假画都能吹嘘到天上去,可想而知他这些年卖了多少假东西出去,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人,早点关门,对整个古玩行业都是好事!
李彦凯被他气得面色铁青,冷声道:“你放屁,我什么时候主动买过假东西了,再说了,凭什么你们说这幅画是假的它就是假的,在场有这么多藏友和我的看法都一样,认为它是真的!”
说话的同时,她也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围观的人,围观的人当中,也有不少是很正直的,纷纷点头,表示自己也觉得这幅画是真的。
这让李彦凯稍稍安心,紧接着薛万里的话,就让他如坠冰窟。
“证明我说的话很简单,我们现在就可以直接去青州古文物鉴定中心,用碳十四鉴定一下,到时候你就知道,这幅画问世还不到一年了!
见到薛万里说话时那无比自信的表情和阴谋得逞的一抹冷笑,李彦凯的身体踉跄了一下,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
但让他就这么把古玩店给关了也实在是不甘心,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皱着眉头想办法。
就这样,过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就在李彦凯觉得薛万里他们快,等得不耐烦时没想到对方却先开口了。
薛万里用近乎施舍的语气道:“既然你实在不想关了这家店金盆洗手,退出古玩行业,我也就不逼迫你了,免得被说成是欺负弱小。
这样,我听说在你的店里有一只清乾隆檀木貂毫提笔,只要你肯把这支笔拿出来给我,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赵山河听到这话以后眼睛一亮,连忙跟着道:“没错,你要是不想卷铺盖从古玩行当里面滚蛋,就赶紧把那支笔拿出来!”
李彦凯恍然,这才知道,这个人气势汹汹的来,真正目的竟然是为了这支笔,不过在一想到那根笔价值上千万也就释然了,可这支笔是张扬放到他这的,不是他的东西,他不可能私自拿出来,替自己挡灾。
在这两个人的目光逼视下,他突然有了一个主意,沉声道:“想要这支笔可以,但笔的主人不是我,我需要把他叫过来商量一下!
薛万里听到这话后,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冷声道:“我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