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瞬息之间,徐子骧就已经被那天门道人逼到了绝处。
看到那天门道人瞬息就扭转了颓势,那群五岳剑派的年轻弟子们,特别是泰山派的一众弟子更是不由得为他们的师傅叫好起来。
可那天门道人毕竟是一派掌门,被徐子骧一番抢攻之下虽说丧失了先机,但还是瞅准了时机拔出了手中长剑。
只见他手中剑光凛凛,长剑在嗡嗡作响之下便挺剑当胸刺下,看似简单的一剑其实却蕴含了泰山派剑派诸多精要。
而另一边青城派的弟子们则是神色紧张,就连人群中一身道童打扮的林平之虽说心底对他那位师傅充满了信心,但这时候也是屏息凝神,唯恐错过什么。
“小辈,你先出手!”
那天门道人自恃身份,已经走到大殿周围空地上的他忽然停了下来,扭头看向了仍然站在大殿入口青年道人缓缓说道。
随后就见他手中长剑倏地一下向前刺出了七八剑之多,其剑势之快,竟逼得那天门道人竟一时没有拔剑时机,只能脸色憋得通红至极,却还是只能连连向后退后了数步。
人群中,那令狐冲看到这儿也不禁神色一紧,心底里也开始为那泰山派的天门师伯担心起起来。
“那晚辈就却之不恭了!”
见那天门道人居然这样轻松放走了抢先出手的机会后,徐子骧微微一笑便朝着那天门道人拱了拱手。
只是这人性格过于刚烈,而心中唯独又缺少一份细腻,竟连本派玉子辈三位师叔都被那左冷禅收买的事实,都参不透看不破。
虽说他已经从风太师叔那里学到了那独孤九剑,但自知时日尚浅的他若是遇到了那徐先生突然暴起刺出七八剑也会手忙脚乱起来。
若不是此处五岳剑派高手众多,为了避免被其他识破端倪,他被迫兵行险招取胜,不然仅凭当日从那思过崖洞窟中所惊鸿一瞥看到过的剑法,也足以瞬间破掉这老道的剑招了。
“你……”
至于那余沧海,却也是眉头紧皱。
虽说这数月里他那师弟实力突飞猛进,但眼见到他陷入险境后,他心底里仍然不免为他担忧。
他这时候已打定了注意,若是他那局势一旦不妙,他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也要插手。
眼见那夺命剑势,徐子骧却只是身形向后一缩,而他的左手却以食指和中指从下点在了天门道人剑尖之上,气劲相交竟震得那天门道人手中长剑向上偏移了三分,而就是这三分,徐子骧右手中长剑已经落在了他的咽喉处。
“承让了,天门道长!”
见那天门道人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徐子骧却仍然执意说出了这句话,言语中丝毫没有给这位天门道人留下任何下台的余地。
天门脸色涨的通红,心底里有心想骂脏话,但在群雄眼下,他还是只能忍着不能再让泰山派名号受辱了。
那天门道人自恃已经够高看这徐子骧了,否则不然出手第一招就用上了蕴含泰山派诸多剑派精要的七星落长空了。
可是没想到他还是被那徐子骧给兵行险招给破了他手中剑法,甚至连他本人都在这群雄眼下被那徐子骧所擒。
随后就见他大袖一挥,竟直接朝着山下走去,似乎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青城山了。
“天门师兄!”
看着拂袖而去的天门道人,一旁的天松道人则连连追了追去,看着自家掌门和师叔都已经离开,留在这青城山的泰山派一众弟子也面面相觑,也只好跟了上去。
只留下那左冷禅面色难堪之际,要知道这一次可是以五岳剑派行事,但那天门道人败了且不说,随后居然如此不顾局面带着泰山派一众弟子离去,这分明是没将他这个五岳盟主放在眼里。
“诸位,眼下第一局我已经赢下了,还有谁愿意出手让我徐子骧领教一番呢?”
看着自乱阵脚的五岳剑派,徐子骧的双眼却愈发显得精神起来,右手负剑而立的他这时候再次向这群五岳剑派的高手邀战道。
徐子骧和那天门道人交手时间虽然不长,但其中之凶险在座所有人都能看得出,眼见那徐子骧瞬息之间就扭转局面,并且击败了那天门道人。
在座的五岳剑派中,也是显得鸦雀无声起来。
就连那之前叫嚣的大阴阳手乐厚,和那九曲剑钟镇这时候也噤口不谈,而余下三派中,有两派那和徐子骧私交颇深。
比如那岳不群自恃身份,本就不肯在这青城山充当恶人,而那恒山派定逸师太则在刘府中被那徐子骧施以援手,自然也不肯出手。
一旁亲眼目睹了那徐子骧出手的左冷禅,却已经从徐子骧那一指中看出其中高深的内功修为,他自己倒是不惧,只是自家那两位师弟却有所不如了。
正在左冷禅陷入为难之际,人群中那名手持胡琴老者却长叹一声就走了出来,道:“左盟主,这一场就交给我吧!”
眼见那莫大主动走了出来,左冷禅自然是不会拒绝,只见他点点后,便缓声说道:“那就麻烦了莫大先生了!”
听到那左盟主的话语,那手持胡琴老者却又是长叹一声,手中琴声幽幽传来,人却已经走到了那空地之上。
虽说那鲁连荣暗中投靠了嵩山派,但他名义上还是他衡山派的弟子,所以无论如何莫大也要和那徐子骧做上一场,不然江湖上又要说他天性凉薄,漠视自家师弟被他人所杀。
“莫大先生好!”
眼见那手持胡琴的老者走了上来,徐子骧则也隔空朝那老者作揖问好道。
在五岳剑派中,他唯有对这眼前老者有着一丝好感。
虽为正派十大高手之一,但为人却不迂腐,看似不管衡山派大事,其中暗地里他那两位师弟动向却早已被他所知。
只是他这掌门着实当得憋屈,刘正风和那魔教长老结为知音,那鲁连荣又窥视掌门之位投靠了那左冷禅,门下弟子有没有几个成器,竟逼得这个老者事事身先士卒,最后被那左冷禅拿捏住把柄不得不默认五岳并派事实。
“你好!”
看着朝他问好的青年道人,莫大也微微点头,只是他话语刚落,寒光陡闪,就见他手中多出了一把又薄又窄的长剑,猛地刺去,直指徐子骧胸口。这一下出招快极,抑且如梦如幻,正是“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中的绝招。
原来那莫大先生亲眼见到那天门道人败在那徐子骧手中后,自然也不敢大意,所以出手便是杀招。
而一旁早已清楚这莫大先生性格的徐子骧,则早已严阵以待,就听当当的一响,他手中长剑已经架住那莫大先生刁准一击。而即便如此,他那衣衫已被这一剑划出了一道口子,胸口也多出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在场众人看到这一剑,无疑不长吸一口冷气,就连那站在余沧海身旁的金光上人和震山子也不由得眼中精光闪烁。
传闻那衡山派三大剑派中的云雾十三式,是被前朝一名高手所传,将变戏法本领渗入武学,所以看似极为正常的言谈举止,却都有可能随时暴起杀人。
留意这一招可怕的两人,心底里也不禁心中一寒,他们两人自恃武功精湛或许不怕,但是他们门下的弟子则不然了,所以心中便有了告诫门下弟子日后行走江湖之际务必要和衡山派弟子保持距离的想法。
感受胸口一阵刺痛,心知挂了彩的徐子骧轻笑一声,双眼却愈发精神起来,那莫大先生出招诡异,更是深得衡山派白便千幻云雾十三式的真谛,若真让游走开来,自己那才是真的头痛。
不过既然已经被自己拦下这一剑,双方的攻守自然要易形了。
看着拦下自己这一剑的青年道人,莫大先生则是眼冒奇光,不过还未等他有其他想法,那青年道人抬手攻来,如此近距离之下,那青年道人明显是要和自己比拼掌力。
心知那青年道人在江湖上名头的莫大这时候,却由不得自己,只能抬掌攻来。
两人双掌相交,身形具是一震,只是那莫大干枯的身形明显抖动的更为剧烈。
感受到那青年道人左掌下传来绵长道家内劲,莫大心中不禁再次暗暗称奇起来,这下他总算知道那天道道人是如何败在这青年道人手中,单凭这一手精纯内劲,就足以排在在场各派名宿高手中的前五了。
眼见那徐子骧眼中神光连连,心知这他仍有余力的莫大心底里不由得暗叹一声,要知道如此近距离之下,两人掌力相交无非比拼的是各自内力深厚。
而又承了那青年道人在湖南为他那刘师弟出手的人情,他这时候又怎么不知进退,若是继续比拼下去,双方两败俱伤且不说,那徐子骧恐怕就真没用余力应付那左盟主了!
心中想到这儿,莫大暗叹一声后,便主动忽的减弱了左掌上的内力,拼着身受内伤也要还那青年道人人情。
虽说那徐子骧已经从那莫大先生忽然减弱上的掌力上察觉了什么,但两人内力相交,岂有那么收回之说,更何况是那莫大先生主动撤回了大半掌力。
所以徐子骧即使及时撤回了大半内力,但那莫大先生还是止不住身形剧颤,那枯瘦身形不禁连连后退出数步不说,就连嘴角也渗出了一丝殷红血迹,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咳咳,我莫大技不如人!”
看着那青年道人停手站在一旁,吐出那口淤血后已经好了许多的枯瘦老人也拱着手朝着那徐子骧极为干脆的认输了,随后便在门下弟子的搀扶下离开了这片空地。
而徐子骧则拱着双手目送那枯瘦老人的背影离去,心中清楚那莫大先生是以自己独有方法向自己偿还人情,倒还是不免心中一震。
至于其他在场的各位群雄们看到连那有着“潇湘夜雨”之称的莫大先生都在掌力比拼下输给那徐子骧之后,这时候的他们的心底里也不免信了三分他之前所说的事实。
人群中那华山派一干弟子们,比如那之前还对那青城派暗有嘲讽的陆大有这时候也瞪大了双眼,至于那令狐冲这时候则更是心中大惊,本以为学会了从太师叔手下的独孤九剑,自己能追上那徐先生一丝。
可从目前来看,就凭那徐先生那一手精纯内力,自己剑招再精湛但若是被那内力震拖了手中长剑,也只能束手就擒而已。
就如同当初华山上剑气之争时,那些剑宗高手遇到内功修炼有成气功高手时的结果一样。
想到这儿,令狐冲心中原本还存有比拼的几分心思也顿时弱了下来。
而一旁的宁中则和岳不群看到这儿,也是心神一震,岳不群是深知那徐子骧内功修为,只是数月不见,他这内力精进的速度却让他自叹不如。
难道那青城派的绝学鹤唳九宵神功还真有这么神奇不成?
眼见那徐子骧连番大展神威,原本养气功夫极深的岳不群心中也不免胡思乱想起来。
就连他背后的岳灵珊,这时候看向那徐子骧目光里更是充满了丝丝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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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泰山派的掌门,天门道人手底下的功夫自然不会太差,否则又怎么镇得住头顶那些蠢蠢欲动的师叔们。
但在这绝境之下,徐子骧却依旧镇定,甚至连那眼神里也看不出丝毫慌乱,紧接着就他身形忽的一窜,犹如鬼魅般出现在那天门道人的一侧。
天门道人心中诧异之下,却还是向前一剑刺向了那徐子骧神封穴,要知道想要避开他这这一招七星落长空,必须要在他出招的这一刻以极高的轻功向后纵出数丈,而那徐子骧却反其道而行之,居然自求这寻死之道。
因为单只这一剑便笼罩了徐子骧周身膻中、灵墟、神封等七大要害穴道,不论他闪到何处,总会有一要害大穴被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