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一场一场地进行,无数天骄争奇艳,道意,战术,气势,简直晃花人眼。很快,一轮结束,第二轮开始。
陈穆心中一顿,再次期待起来。终于,又要轮到他出场了。马上他就能印证自己的想法了。
第一战,暴英豪对沈建木,暴英豪的暴裂之道和沈建木的木之意境一刚一柔,却同样不好对付。不过这一次,柔未能克刚,最终木之意境被暴裂之道砍碎。沈建木败北。
第二战,邢彭勃对禹开,邢彭勃和掌道和禹开的腿道也是同样精彩。不过最终还是掌道更盛一筹。
终于,到了第三战,再次轮到陈穆上场。当裁判念出陈穆的名字的时候。陈穆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一跃而起,跳上挑战台。
而这一次,他的对手是一位南陆的弟子。名牌上显示,南陆,双龙宗,邢文胜。
邢文胜用剑,在上一轮的战斗中,陈穆看过邢文胜战斗。知道他的剑道很不错。若是平常时候,陈穆也愿意和他论剑。只是现在,陈穆想要印证自己的猜想,便只能先不用剑了。
邢文胜横剑在前,说道:“你不带拳套吗?”
显然,上一轮的战斗,邢文胜也看过陈穆的,知道他是用拳的人。故才有此一问。
陈穆一愣,蓦然想起一般这种时候,为了应对刀剑之类的武器,使用拳掌之人都是要带掌套拳套的。然而,陈穆并非真正的用拳之人。一时之间又上哪里去找拳套?
“不用了。”陈穆淡淡地说道:“有罩幕在,没有拳套也无防。”
邢文胜看了一眼挑战台的罩幕,便不再多言。他能有此一问,不过是例行公事。陈穆带与不带,都与他无关。
战斗开始。邢文胜一剑劈来。因为有罩幕在,不必留手。所以邢文胜也没有顾忌。一出手,就是绝招。在邢文胜看来,陈穆不带拳套有些目中无人,太过看轻他的剑。那他自然要施出全力,好好让对方认识认识自己的剑。所以一出手,就是金之剑意。
金鸣之音响起,邢文胜的剑仿佛削金断玉一般直切向陈穆。
而面对这削金断玉的一剑,陈穆也不敢大意。毕竟剑与拳不同,上一场和沃良骏对战,沃良骏是用拳的。所以他用拳也并不吃亏。但是邢文胜的剑,可是能直接斩开他的手掌的。到了这种时候,他真的该继续验正自己的想法,以拳对之吗?还是暂时放弃。再等一个用拳脚的对手?
“陈穆在等什么?拔剑啊。”
长老席中,徐长老不禁有些着急。而焦长老这次却没有什么表示,只是静静等待陈穆的选择。
上方,北陆鸣河宗的长老也在关注着陈穆的战斗。见陈穆面对金之剑道竟不带拳套。心中不由有些冷笑。无知小子,不知所谓。此时,鸣河宗的长老也不说酸话了。他就静静地等着。等着陈穆认输或者拳头被砍碎。等他认输或拳头碎了,他自然有的是话说。
不说徐长老的着急和鸣河宗长老的等待,此时长山宗的大长老也不禁有些好奇。好奇陈穆究竟会出拳还是会出剑。金之剑意不同其它,格外锋利,陈穆就算放弃用拳大长老也并不奇怪。或者陈穆不放弃用拳,而是以拳法演绎剑道?
很快,大长老就不用好奇了。因为陈穆已经做出选择了。
观战众人的想法只在一念之间,陈穆的决断也只在一念之间。
武者,既然做出了选择,便只能一往无前。
当然,要是明知会丧命还要一往无前那不是武者,那是莽夫。陈穆并非完全不知变通。
但现在他在挑战台,周围有罩幕,性命无忧。
既然性命无忧,那么他又有何顾虑?
既然决定要印证自己的想法那就印证吧。难道那些练拳脚的武者没有拳套就只能等死了吗?遇到真正的战斗时,练拳脚的武者难道还能要求敌人不能用兵器吗?
一瞬间做出决定,陈穆当即便沉下心来。大不了就是拳头碎一次。反正能治好。
决定之后,陈穆当即出拳。
一拳出,陈穆浑身的血液都鼓动起来。
身体是枷锁,它压制着人的发展。但在打破枷锁之前,身体也是人的器具。它承载着人的一切。血肉,骨骼,修为,道法,一切的一切。
陈穆要打破身体的枷锁,而打破的第一步,便是掌握。完全的掌握。从手指到脚指,从发丝到发尖。必须全在陈穆的掌握之中。
对面削金断玉的金之剑意呼啸而来。仿佛能直接把陈穆劈成两半。而陈穆此时的表情,却没有一丝的迟疑和凝滞。
一拳挥出之后,从发丝到发尖,从手指到脚指,陈穆的整个身体,全都燃烧起来。燃烧的身体化为无数劲力蜂拥着向拳头齐聚。使他的拳头凝实如铁,坚如磐石。
而这才是陈穆心目中真正的煅体。只是煅体修为算什么?那不过是一个等级的划分。高了低了,也不过如此。
只有能够自如地运用全身的力量。让全身的力量如有臂使。才是陈穆心目中真正的煅体。修为不过为了增加这种煅体的力量而已。这就是陈穆一直想印证。而这样的印证,唯有通过战斗才能实现。战斗的对象越强越好。
显然,邢文胜的金之剑意足够强。
‘怦!’
邢文胜的剑终于带着削金断玉之势砍到陈穆拳上。顿时间,一声巨响响起。激起无数火花。
陈穆的拳头没有碎,在全身力量的加持下,邢文胜的金之剑意仿佛砍在一块顽固不化的石头上。除了在上面留下一道白印,竟不能撼动它分毫。
而陈穆一旦印证成功,当即仿佛打通全身的穴脉一样。一跃而起,向着邢文胜发起反击。
邢文胜一时竟无法反应过来。只能仓促应战。却完全跟不上陈穆的节奏。而邢文胜一旦没有了武器了优势。对陈穆来说,和普通的天骄武者就没有了任何的区别。
“这,这。他他。”
徐长老目瞪口呆,几乎难以形容此时的心情。
焦长老长舒一口气,微微笑道:“我早就说过,陈穆的修炼方法和别人不一样。”
然而,全场之中,最惊讶的不是徐长老,而是上一轮与陈穆对战的沃良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