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现在,你可信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暗哑,简直不要太惑人,温柔好听得让人耳朵怀孕。
尤其是两个人的身体还紧紧地贴在一起,如意只觉得鼻息里面全是他的味道,虽好闻却又压抑得让她无法呼吸。
如意用力的喘息着,小脸儿也似火烧过去的云彩般通红通红的,身子依旧被男子紧搂着。
好半晌,她才发现她的身体早就可以动了。
“你,你……”她有些慌乱的一把将人推开:“信了信了,你别再喊我,也别再亲了,我都快被你勒死了,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我不……”
“不什么?”洛云深眼眸微眯,眸光直直的看着她。
如意的声音戛然而止,喜欢两个字咽回肚子里:“没、没什么,我是说你今天说的话,那个,实在是太突然了……”
“我现在有还有些蒙,我真的有些蒙,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千万别再问我喜不喜欢你,这个问题我自己也不知道……”
如意有些心烦意乱。
她要说的当然是不喜欢他了,可是这话她有些不敢说啊。
只因为他跟她表白的时候她没反应过来,他就那么生气,差点吓死人了。她真的不敢保证,若是他求爱被拒绝,会不会真的发飙发狠咬断她脖子。
如意悲催得要死。
太吓人了。
不是说了不喜欢,为毛今天发疯告诉她这个?
他到底说的真的假的?
他是神而她是个人,他怎么可能会真的喜欢她呢?
她长得也不漂亮,脾气也不好,对人又不温柔,跟他们天上的仙子比起来那肯定是一无是处的。
甭说天上的仙女儿了,就是地上的大美人随便抓一个出来,那也比她好看,比她温柔体贴啊。
所以他到底喜欢她哪样,她改了行不行啊?
洛云深凝着她慌乱的样子,和躲闪的眼神,抿了抿唇,伸手给她理了理因那番剧烈动作弄乱的衣襟:“你是我认定的人,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你也该知道,哪怕天涯海角,你也注定逃不了。”
如意说不出话来了,只愤怒的瞪着眼睛。
这算什么?
霸王硬上弓么?
他喜欢她是他的事,她喜不喜欢他又是另一回事啊!
凭什么他喜欢她,她就必须喜欢他?凭什么他说了喜欢她就不能拒绝,没有说不的权利?
这又不是做生意,还能强买强卖的?
“我……”
如意刚要开口,便被洛云深打断:“那三个字,我不喜欢听,你以后最好也别再说。家里不是还有病人等着?我送你回去。”
“不……”如意对上他挑眉看过来时那不容置疑又危险的眼神,硬生生的把不用了三个字也咽回了肚子里,憋屈地说道:“我是说那还不赶紧走。”
反对也没用,她打不过他,连逃都逃不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鸡肋,不仅完全没用,还会给自己带来灾难。
再反对,怕是又要被定住了。
反正只是送她回去而已,他想送那就让他送吧。
等等,不对啊!
送她回去……他不会送完人之后,便不肯走了吧?
如意瞬间石化。
如果他想登堂入室进她家,她能反对,能阻止么?
洛云深已经提起药篓,看她出神,径自将药篓负在身后,又将她拦腰抱起,身如大鹏展翅般纵上半空。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如意回神。
身子被男人抱着,力道并不重,反而这个姿势和方才来时一样舒适。
可此刻,她根本没那个心思去想这些,更没有那个心情去享受这份舒服。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在做梦。
他的出现像是做梦,他这个人也像是梦幻的,他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每桩每件都像是梦,又像是人喝醉酒后陷入的自我幻想。
总让人感觉不太真实。
可是他此刻却又是真实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甚至能真真切切的摸到他,还能感受到他的身体传来的温热的体温,也能闻到他身上那独有的气味,亦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
甚至,还能听到他胸前心腔里那有力而快速的跳动。
嘭,嘭,嘭……
二十,四十,六十,六十五,七十八……
如意贴在他胸前,无意识地数着他的心跳。
人一分钟正常的心跳是六十下,他这跳得速度也太快了吧?
可他又不是人,所以人的生理规律能这样套用在他身上么?
可她也不知道神一分钟心跳几下啊!
这样她要怎么能判断,他到底是恶趣味发作要想耍她,还是他说的都是真的?
如意满脸纠结。
不经意间的一瞥却让她愣住,不是吧,怎么会那么红?
男人身上穿着月白的衣袍,全身上下只有两处红色,一是脸上的血色,看起来很正常,和他此刻淡然的神情相辉映,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可是那形状饱满的耳朵却是红红的。
尤其是饱满又圆阔的耳垂,像是用红色的彩笔涂过般艳红似血,且两只耳垂都是如此。
尤其衬着他白皙的皮肤,那两团血红色在阳光下反着光,分外耀眼,引人注目。
可为什么他耳垂会这么红?
总不会是在害羞吧?
如意觉得应该不至于,他对她动手动脚时脸色可是很淡定的,而且从来不会手软也不会嘴软,就连刚刚亲她时,也没见他脸色有半点儿发红。
所以,绝对不可能是害羞的。
那是本来就这么红?
她上次都没有注意到呢,不过那天是晚上,虽说能夜视,可到底不如白天那样方便。
而且她又没有咬耳癖,自然不会去关注他的耳朵,就算有关注也是关注他这张脸了。
她之前都没发现,原来这男人的双耳竟是如此有趣?
如意伸手戳了一下,这下不仅是耳垂,连带整只耳朵都开始泛红,就像有人拿着画笔在白纸上一笔一笔的涂抹,能清楚地看到那颜色一点一点被渲染上去。
那种感觉很奇妙也很有趣。
因着两人之间完全零距离的接触,她几乎是立即便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好像有些僵硬。
果然,耳朵是他的敏感处?
如意眼眸忽地泛亮,眸子里闪过一抹促狭,不安份的手指又继续在上面戳戳戳戳了好几下,眼看着他右耳一点点变得充血似的通红。
洛云深忽地垂头,眸光暗沉至极,声音也沙哑到极至。
“你如此诱惑我,是想我将你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