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界隐藏着许多的大能,一个僧人抓住了佛童,打算将佛童体内的佛法道韵取出,以供自身修行。
若是可以将佛童身体里面蕴含着的佛门道威全部炼化,说不定可以成为当世大佛,位列帝君之境。
“南山寺。”
通过雪兔的言语,许长歌知道了大概。
佛童和雪兔对外界之事十分好奇,他们得知南山寺是一座极为神秘的寺庙,里面住着一个神通广大的僧人。凡入寺求佛之人,只需付出一些代价,便可如愿。
在那一片区域,南山寺十分出名,据说连一些实力极强的大能也不敢对南山寺不敬。
原本佛童和雪兔不打算去南山寺,可因那个僧人的暗中引导,让他们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小和尚现在被困在了南山寺,那个妖僧没怎么注意我,后面我找到了一个机会,才逃出了南山寺。”
雪兔一脸惭愧,没能力将佛童一起带出来。
“等此事了结以后,再来惩罚你。”
许长歌给了雪兔一个眼神,让雪兔心脏一颤,不敢对视。
“走吧!”许长歌一把抓住了雪兔的耳朵,乘云而去。
“耳朵疼,轻点儿啊!”
雪兔的眼神幽怨,恳求道。
许长歌故意动用了几分力气,就是为了让雪兔长长记性。
古道界,南山寺。
这座寺庙位于古道界的一个偏远地方,周边没有什么太大的势力。群山峻岭之中,这座寺庙立于山顶,显得格外的醒目,站在寺庙的门口,有种俯视天下的感觉。
寺庙不大,并且有些简陋。
里面坐着两个和尚,一老一少。
老的和尚穿着黑色的袈裟,这倒是十分少见。小的和尚自然就是佛童了。
佛童盘坐于地上,周身闪烁着佛门金光,各种古老的道纹随着金光而现。
“你若愿意将体内佛法献祭出来,定无性命之忧。”
黑衣和尚坐在最里面,正在用一种独特的神通消除着佛童身上的护体佛光。
佛童乃是一颗行走着的至宝舍利,黑衣和尚可不会弄伤了佛童,以免影响到了佛法道韵。正是因为这个缘故,黑衣和尚想了各种办法,才将佛童引到了南山寺。
如果只是为了镇压佛童,以黑衣和尚的本事,轻而易举。
“切!”佛童怒目而视,声音软糯“你这妖僧,休想!”
“贫僧向你保证,只要你配合,一定不会害了你的性命。如此行为,贫僧也是为了大兴佛门,为佛门搏出一个未来。”
黑衣和尚双手合十,背后居然有着道宝金光,不知是障眼法,还是真的有佛性。
“你觉得我会信吗?”
佛童冷笑一声。
佛童心里想着,死兔子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带着帮手过来。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阿弥陀佛。”
见佛童不愿配合,黑衣和尚合上了双眼,继续用较为柔和的手段去消耗佛童体外的金光。按照这种速度,最多只需一月便可。
十余日以后,在雪兔的引路下,许长歌站在了南山寺的疆域之内。
“等等。”许长歌拉住了身旁的雪兔。
“咋了?”雪兔睁着一双大眼睛。
“这里被布下了结界,不能莽撞。”
许长歌一脸严肃,谨慎前行。
检查了四周的禁制,许长歌轻语道“佛门玄术,三十六神通之一的三寸国度。”
“什么意思?”雪兔听不懂,一脸茫然。
“算是一种幻术吧!”许长歌沉声道“一旦激活了这里的禁制,便会陷入到一个诡异的空间。只要深陷其中,不管过去了多久,走了很远,实际上却停留于原地,脚步挪动的距离不会超过三寸。”
这种佛门道术,传承了很多年。到了如今的时代,各大佛门已经失传了。
据传,在极为久远的时代,有一位古佛传扬佛法,讲道诸僧。有一部分僧众道心不稳,古佛施展道术,让这些僧众身处一方玄妙的空间,唯有心静方可回归现实。
随着佛法道术的慢慢发展,古佛的这种手段成为了佛门三十六绝技之一的三寸国度,是一种高深莫测的禁锢之术!
“南山寺的这个和尚,不是简单的人物啊!”
许长歌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佛法玄术,之所以一眼而识,还是因为自身的阅历比较丰富。
失传的佛门绝技再现人间,这意味着一直处于尴尬地位的佛门,准备争一争当今盛世的造化吗?
“会死吗?”雪兔赶紧退回来了几步,一阵后怕。
“不会。”许长歌摇头“三寸国度只是一种禁锢之法,布法之人没有杀意,只想阻拦。”
“那咱们怎么办?闯进去吗?”
雪兔问道。
“只能硬闯了。”
许长歌打量了四周数眼,发现通往南山寺的每一个道路都被布置了禁制,没有遗漏的地方。
这样的佛门大能一旦出手,肯定会犯最简单的错误。
“尊者,您别拉着我一起去啊!”雪兔本想留在原地等着,谁知被许长歌揪住了耳朵,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要不是你带着佛童跑出来,能有这个麻烦嘛。”
许长歌没有松手,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触动了禁制。
唰——
一瞬间,许长歌眼前的画面一变。
世外桃源,鸟语花香。
许长歌发现雪兔并不在身旁,眉宇间的神色凝重了几分,低语道“分而禁锢,三寸国度之术已至大成。能够将古佛留下的佛法修炼到这种境界,定然是佛性极高之辈,与佛契合,怎会行妖道魔修之事呢?”
许长歌略微感到诧异,这样的佛门大能,应该不至于窃取佛童体内的舍利佛意吧!
“传说中的古佛之术,我倒要看看是何风景。”
许长歌大步前行,丝毫不忧。
数个时辰过去了,许长歌在世外桃源走了很久很久,时而有妙音佛语传入耳中,心神宁静。
现实世界,许长歌则是停留于原地,紧闭着双眼,身体处于奇妙的状态,像是灵魂游离于体外。
雪兔悬浮于许长歌的身侧,直接平躺着,如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