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涕虫有些不想说话,他一直在考虑这一只耳的用意!
一个能在太朴境呼风唤雨,颠倒乾坤的人,又怎么可能在阴-沟里翻船?好像也没疯,至少自己管他借灵石这家伙就是不借,朐抠的很呢!
一个能让他这样实力的修士都看不透的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能猜到这家伙要对整个上林修士群下手!还能猜到这家伙正在制造光明正大的理由!但这和他莫名其妙的赌驴却联系不起来!
如果最终变成强盗般的行径,那就是失败!因为没有道义上的理由,很多可能心向道家的力量也不好出手,出手就成了为虎作伥!
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体面人,得讲究个师出有名!
除非,这家伙的下注真能蒙对!那么,十亿极品灵石上林七陆是肯定拿不出来的,别说他们,就是九大上门的流动灵石恐怕也没这么多!
拿不出来,白纸黑字,契约天定,就有了堂堂正正的下手理由,会是这样么?
万年来也没听说有人能在上林赛驴中出千作弊成功!还是这么肆无忌惮的,毫不掩饰的行为?
那么,他在其中应该扮演什么角色?
看鼻涕虫转身就走,娄小乙就很奇怪,“这是做甚?”
鼻涕虫头也不回,“我去跟庄!”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赌-徒中可不欠缺赌性大,火中取栗的!他们的朴素思想是,既然有人敢压万枚灵石赌十二连,那就一定有其深层次的理由!他们不需要搞清楚这个理由到底是什么,对赌-徒来说,跟着下注就对了!
这里存在着一个很简单的心理暗示,平时他们不会这么做,但现在就可以自己安慰自己,别人既然万枚灵石都输得起,自己这几十上百灵石又算什么呢?
一开始还是少部分胆大者的参与,但等到最后,从众之下,几乎人人都买了一个二个灵石的顺序十二连,仿佛不买就不是真赌-徒一样!
上林主办方立刻就感觉到了其中的压力!哪怕只是万人中的极少一部分出手,也有数百近千人跟注,现在几乎完全扩散到了整个赌-客群体,加起来又是一笔万枚极品灵石赌结果按号码排列!
也就是说,如果这个结果真的出现,上林赌-场就要赔付二十亿灵石,这笔巨资可是能让几个小陆直接破产的,很要命!
但这只是理论上的东西,为了以防万一,驴子换号码就势在必行!
上林赛驴场的气氛开始变的古怪起来,修士们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最终的结果,作为在场最大的冤大头,娄小乙就成了众矢之的,好在认识人的人很有限,几次出风头都在天地棋盘中,没有观众。
时间,在众人的期待中缓缓的流过,今日第二场,小场比赛即将开始!
最先亮起的,是圈出赛道的那两条索缆,在通以灵机后,熠熠生光,发散出类似力场的作用,让整个赛道形成一个闭合的大椭圆,
接着,万众瞩目中,十二头驴子被牵了过来,就在从围栏到出发地的短短时间内,其中四头驴子的号码已经出现了调换!
因为时间过短,而主办方也有意加快了速度,一切都进行的隐蔽而流畅,十二头飞驴被固定在特制的槽厢中,等待出发的啸响。
“很正规啊!上林人里有人材啊!”娄小乙感叹。
鼻涕虫哼了声,“再是蠢货,你让他经营上万年,也自然而然有一套自己的东西!不足为奇!”
在娄小乙的眼中,一个伸缩的搭架被固定在驴子的背上,在比赛开始后伸缩架顶端会被放入一颗木灵瓜!因为有伸缩架的调整,驴子不管怎么伸长脖子都不可能咬到它,于是就只能拼命的奔跑,拼命的伸长脖子……
他敏锐的感觉到了驴子们的不同,不是通过体形皮毛肌肉,而是通过驴子脑中气运团的大小,好像和之前相比不一样,和号码不相匹配!
虽然不懂赛驴,但他懂人心,立刻就知晓了主办方私下里动的小手脚!
轻蔑的一笑,他要多傻才会现在就对驴子们的气运动手脚?只不过对其中的一头实验性的尝试罢了!
对如何作弊,他很有天份!知道一开始就上手很容易让人看出端倪!总共跑十圈,如果头一圈还没结束,十二头驴子就跑出个一二三四五六七……十二,成绩和号码完全对应,那不是明摆着出老千么?
所以一定不能动手早了,他的判断是,跑过大半程时再下手,先粗调,把号码小的赶到前面,号码大的拖在后面,最后一圈,甚至半圈时再细调,跑出个一二三四五六七来……
反正他现在的雀宫调整气运能力足够远,尤其是对这些完全没有抵抗能力的驴子来说!
随着一声馨钟响彻云霄,在修士们的控制下,每头驴子的伸缩架顶端都被置入一颗木灵瓜,被顶端的勾抓紧紧抱住!
开闸,放驴!
巨大的喧嚣声起,十二头驴子如离弦之箭,四蹄翻飞,顺着索缆为他们指引出的宽大通道,向着心目中的木灵瓜飞驰而去……
加油声此起彼伏,这里承载着每个修士想不劳而获的梦想,一朝暴富的期望!
娄小乙就叹了口气,看着身边同样冷静的鼻涕虫,“鼻涕兄,你说它们怎么不互相吃木灵瓜呢?这般残忍,我这心里好生不忍!”
“因为它们不是十二个一只耳!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问这些无所谓的问题?能不能不要装慈悲,露伪善?耿直一点不好么?
这些驴子落在上林人手里好歹还有个奔头,哪怕是虚幻的?但落在你这样的人手里,就只能成为驴肉火烧!”
娄小乙撇撇嘴,这厮被他的出手給气得有点神智不清,就一直不依不饶的要求他付舟旅费,伙食费……也是个见灵眼开的,一点上门的风度都没有!
“鼻涕兄,你去跟注跟了多少啊?”
鼻涕虫本不想说,但这事也没啥可隐瞒的,谁让他第二次下注时有些冲动,后来再后悔就迟了!
“一千枚极品!”
娄小乙就笑,“那上林人的赔付就当是我的舟旅伙食费好了!也一亿极品呢!你那破舟哪里值这船票?伙食单调,没滋没味的,连个娱乐的场所都没有,侍候的美人儿也一个不见,哪里就值一个亿了?说不得,回头你还得找补我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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