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蓟城,荆焰的住处。
“师父送来的。”周彦晨从外面走进来。
“快。让我看看。”说完,荆焰立起身子。
“师父怎么说的?”周嫣然反问。
“我还没看呢。”彦晨摇头。
荆焰也不理她们,展开书信阅览起来,荆芸才不管那么多呢。
你看她,慢慢地绕到荆焰身后,不等丫头采取行动,被那厮拦腰抱起。
“臭丫头,跟嫣然、沉芳学会啦。居然,敢吓唬我?”荆焰抱着荆芸说。
“是她吓唬你的,提我们干啥?”周嫣然撅起小嘴。
“就是,又不管我们的事儿。”沉芳撇撇嘴。
“哥,赶紧把我放下来。当着他们的面,怪不好意思的!”荆芸被荆焰横抱着,那厮却立在原位,继续阅览书信。
“你抢我的书信,吓唬哥哥就好意思啦。”
荆焰把荆芸放在地上,看着她摇头苦笑,小丫头无言以对,慢慢地退到逯清璇身边,把头埋在她怀里,不敢与同伴对视。
“义父,师祖怎么说?”吕环问荆焰。
“你自己看吧。”说完,荆焰把书信,递给吕环。
“什么?师祖要面见姬职……”
纪萱凑过来观看,一时激动不已,最后那俩字刚出口,赶忙捂住小嘴,一双美目眨动着,样子显得格外滑稽。
“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监国的名讳,也是你叫的?”荆焰摇头苦笑。
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当今社会,直呼领导的名讳,那是不礼貌。
特别提示一下,古代的老百姓,是不能随便喊县太爷的名字,在没人的地方,那就另当别论啦。
最起码,当着他的面,你是不能直呼大名。
“这件事,你怎么看?”等吕环看完书信,荆焰询问小丫头。
“义父,在鬼谷子面前,不敢谈智慧。我总觉得,燕轻宸、武狭等人,绝不会轻易地放弃蓟城。”吕环把书信,递给旁边的纪嫣。
“嗯。你说的很对。密探禀报,他们打算联合宋鲁,还有耶律缙雲,抵达燕国的武林人士。有可能,他们想摆个擂台,来个比武论英雄。到时候,义父不能不去呀?”荆焰对吕环非常器重。
“大哥,要真如你说的那样,我不建议你参加。”荆芸也不害羞了,直起娇躯说。
“我也是。”逯清璇附和。
“我们也不同意。”芳敬接着说。
“嘻嘻。这么多人关心你,真令我羡慕。怪不得,俺哥和魏贲,不是你的对手。”白鄢笑着调侃。
“啊哈哈。不要冷嘲热哄。你的意思,我心里明白。白鄢,你哥跟着魏贲,那是走钢丝呀?”荆焰看着美女说。
“他的事儿,我管不着。”白鄢不以为然。
“不说这个啦。”说到这里,荆焰面向沈静萱,“师姐,你有什么决断?”
“师父的意思,子之经昀不除,燕国就不得安生。”沈静萱沉思片刻,“所以说,她想借此机会,协助公子职,除掉那些不安分的家伙。”
“嗯嗯。那,我们应该怎么配合呢?”耶律敬芸反问。
“现在,你师父干嘛呢?”荆焰突然来这么一句,把耶律敬芸吓得不轻。
“我?我师父不在这里!”耶律敬芸的回答,很没底气。
荆焰也没放在心里,只是微微一笑。
“师弟,我们赶紧准备一下,迎接师父和师叔罢。”深晴接着说。
“四师姐,这件事儿,由你负责。我去面见公子职,把师父的意思,给他说说。”荆焰点头微笑。
“那,我们干啥去!”余轻颜问荆焰。
“等我回来,再给你们布置任务。”荆焰给大家摆摆手,转身离开住处。
“这天,都快黑了,义父去找公子职……”
“你这丫头,也太聪明啦。怪不得,师弟那么喜欢你。”孟虞拉着吕环说。
“没有。那都是不成熟的看法,在各位前辈和师兄师姐师妹面前献丑啦。”吕环非常谦虚。
“你这丫头,就别在我们面前谦虚啦。”纪嫣拉着纪萱微笑。
吕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微笑不语。
…
…
蓟城,某家破院子。
晚上,余轻烨悄悄地离开屋子,与她同屋的女孩儿,也没有多想。
还以为,余轻烨起夜呢。
余轻烨看看四周,漆黑不见五指的夜,再加上清凉的微风,让轻烨情不自禁的打个机灵。
大半夜的不睡觉,走在夜深人静的角落里,当真令人毛骨悚然。
可她,必须这么做,原因很简单,余轻烨是燕轻宸的情报员。
一有新的消息,余轻烨必须整理成稿,把这里的情况,用飞鸽传书的方式,转达给姐姐余轻虹。
时间不长,余轻烨来到某个角落里,从怀中掏出一只黑色的鸽子,让它站在自己的左肩之上。
那厮歪着脑袋,看向余轻烨,见它如此滑稽,轻烨差点没忍住笑意。
有人就说了,天色那么黑,余轻烨是怎么看清鸽子的?
离这么近,对习武之人来说,不成问题,他们的视力,是非常恐怖的。
接下来,余轻烨掏出竹筒,不等她系在鸽腿上,外面传来脚步声。
余轻烨大惊之余,赶忙把鸽子和竹筒藏进怀里,那厮还不怎么老实。
训练有素的信鸽,没那么容易排泄。
“师妹,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到这里干啥呢?”巽芳看到余轻烨,大吃一惊。
“嘻嘻,芳姐,我迷路啦。”余轻烨看着巽芳回答。
“迷路?”巽芳翻翻白眼,“咳咳。这么大个院子,怎么会迷路呢?”
不等余轻烨回答,那只鸽子“咕咕”两声。
“什么声音?”巽芳反问。
“哦。肚子痛。最近吃坏肚子了。我需要去茅房。”余轻烨大惊,用手捂着肚子,默默地安抚着鸽子,不敢让它再发音。
“那,你还愣着干啥?赶紧去茅厕呀!”巽芳苦笑着摇头。
“哦哦。”说完,余轻烨向茅厕跑去。
“这丫头,怀里揣个鸽子干啥?”巽芳看着余轻烨的背影,自言自语。
不言巽芳回屋休息,单说余轻烨。
她跑进女厕,赶紧把信鸽掏出来,在它身上轻拍两下。
“咳咳。就你调皮,刚才把我吓坏啦。”说完,赶紧把竹筒系在鸽子腿上,就此放它离去。
黑夜中,一只模糊的小东西,慢慢地向东而去。
放走信鸽,余轻烨长吁一口气。
巽芳回到屋子里,点着蜡烛,吹灭火把。
“芳姐,你干嘛呢?”纳兰菁琳反问。
“没事儿。琳妹,那个余轻烨,最近有什么异象吗?”巽芳问纳兰菁琳。
“没有呀?她除了苦练本领,就是看书!”
“看书?有点意思!”
“师姐,她怎么啦?”
“只是问问而已。琳妹,你赶紧休息罢。”
“好的。师姐,你也早点休息。”纳兰菁琳点头。
“我等小烨回来。”巽芳沉思片刻。
纳兰菁琳没有吭声,继续睡觉,为了不影响其他人,巽芳把蜡烛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