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彦晨等人都回来了,杜涵把杜淹的亲笔信,递给荆焰。
深晴、余轻颜把曾乾、曾倩琳、曾倩雯,从客栈接到郡马府。
“荆兄,敝人特意过来,感谢你对妹妹救命之恩。”说完,曾乾就要拜服于地。
“曾兄,言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要她们平安,我也非常高兴。”荆焰赶忙扶住曾乾。
“听说,荆公子认识大妹?”曾乾笑着反问。
“哦,在洛阳,见几个无赖,欺负一个小妹妹。那时候,我刚出山,血气方刚的,就那尔等练练手。没想到,这丫头报个假名……”
“讨厌。谁给你报假名啦。其实,那是我的乳名!”曾倩琳打断荆焰。
“荆兄,大妹的乳名,就是小琳,前面加个姓,叫做曾小琳,她给你少报个字。”曾乾看看余轻颜,“令我不可思议的是,荆公子居然认识我的小师妹。”
“你不可思议的事多了。气死你。”余轻颜翻翻白眼。
“哥,你知道吗?轻颜姐的姑娘,是荆大哥妻子。”说完,曾倩雯把冰莉拉到面前。
“我和轻颜,乃是姐妹,我曾经救过她,她也救过我。”冰莉看着曾乾说。
“不不。五岁那年冬天,要不是姑娘出手相救,轻颜早就冻死了,救命之恩,颜儿永世不忘。后来,您带着我拜师学艺。当时,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等您离开之后,我躲在屋子里,哭了多久。”余轻颜抱住冰莉,一番话、感动全场所有人。
这不是什么炒作,而是真实的写照,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这句话,听着跟扯淡似的,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不能泯灭自己的良心。
主宾落座,武瞿送上香茶,又把梅姑荆南请过来,曾乾、曾倩琳、曾倩雯给他们分别见个礼。
“荆兄,我此来咸阳,就是助你伐楚的。据我掌握的情报,屈原、田厉、黄歇、经昀等人,抵达坎城。”曾乾赶忙说。
“经昀?他不是你表弟吗!”逯清璇反问。
“他与子之狼狈为奸,篡夺燕君之位,面南称王。目前,姬哙被乱军杀死,姬职登基。经昀、子之,一个奔楚,一个去了宋国。据密探禀报,宋君偃对子之非常客气。田业和田宗靳,自然很欢喜。依我看,他们打算在商丘,发动合纵。”曾乾端起茶杯。
“夫人,老爷,你们先聊着,我去让厨房做点饭,为几位贵客接风洗尘。”武瞿看向梅姑荆南。
“去吧。辛苦你啦。”荆焰立起身子,“把义父那几坛美酒搬出来。”
荆南听后,摇头苦笑,比划几下,梅姑告诉在座的各位,那是商君留下来的,他都不舍得喝。
前不久,荆焰陪他们回崤山庄院,在地窖里被其找到了,要得拉回郡马府。
有一次,他们父子拼酒,荆焰不胜酒力,被荆南打败了,这小子折腾墨瑾、赢华、沈翠莲、韩莉、蝶盈、冰莉等人一夜。
从此,荆南给他定个规矩,没有客人的时候,不许荆焰喝酒。
不到两天,张仪、赢康、司马错、赢疾、甘茂、魏冉、白起、赢壮、樗里疾、白山等人回来履新,被荆焰拉到郡马府,又给他喝了几坛子。
听完梅姑的翻译,众人都笑啦。
“哈哈。叔叔,我今天不喝,喝茶。”曾乾笑着说。
荆南赶忙阻止,又比划片刻,荆焰把义父的意思,给曾乾等人一说。
“好,就听叔叔的。荆兄,今晚尽兴,但不能醉呀?要不然,嫂夫人又该费劲了……”
“大哥,没喝酒,就醉啦?”曾倩琳打断曾乾。
“不用你管。臭丫头,男人之间的事儿……”
曾乾话音未落,被旁边曾倩雯捂住嘴啦。
“唉。在外面,能不能给大哥一点面子?不好意思,我经常被她们欺负,都习惯啦!”
曾乾拿开倩雯的玉手,看着众人摇头苦笑。
“曾兄对妹妹溺爱,令荆焰感动。其实,我跟你一样,经常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荆芸等人撇撇嘴,样子非常可爱。
在他们聊天期间,武瞿就离开了。
接下来,梅姑领着女眷回房,客厅里、彦晨等人,他们都是行走江湖的,没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破规矩。
拿梅姑的话,她这个女儿都跑野了,幸亏有个好儿子;要不然,荆南不敢让荆芸瞎溜达。
…
…
咸阳狱。
“我知道你恨王上。但你想过没有,你要是不把宝核放出城,能有今天吗?”晚上,司马错问宝核。
“你,为秦国做了很多。老秦人,不会忘记你的功绩。你跟太子左傅政见不和,这并不是你纯心不良。在官场上,政见不和的人多啦。可你,不应该纵子行凶。当然了,宝核犯下的罪,不能算在你头上。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子不教,父之过。所以说,焕炆诚夫妇的死,与你脱不了干系。”赢疾看看赢康和司马错。
“公子所说的,让罪臣无地自容。”宝业看着赢疾说,“我儿犯下的罪,老子替他偿还。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想让你劝劝宝核……”
“康公子,我都这个样了,怎么去劝他?难不成,放我去坎城!”宝业打断赢康。
“王上就是这个意思。”司马错接着说。
“什么?难道,王上不怕我一去不复返!”宝业大惊失色。
“王上说,人不是你杀的。再说了,你曾经为秦国,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儿,对农业发展,做出很大的贡献。就当,还你这个人情啦。”赢康赶忙说。
“没想到,王上还记着微臣,我在这里拜谢啦。敝人愿意劝儿子迷途知返。”宝业跪在地上,面朝章台宫磕了叁个头。
赢疾、司马错、赢疾互相看看,一各个、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
…
咸阳,某家租院。
“父亲入狱,我们总不能……”
“你说该怎么办?现在,大哥带着精兵强将,前来救父!”宝芸打断妹妹的话。
“那,咱就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去法场吗?姐姐,我俩劫法场吧!”宝晨拿着吃的说。
“吃你的饭。”宝芸也想劫法场,“妹妹,我比你更着急。我们要是劫了法场,父亲就该万劫不复啦。”
“姐姐,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是赢驷的卸磨杀…杀杀…杀人!”说了半天,那个驴始终没有出口,差点把宝晨噎死。
“咳咳。妹妹,我就算看出来了,又能怎么办呢?”宝芸哭笑不得。
“那就劫法场。”宝晨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点。
“我的傻妹妹,纵然你我武功高强,也抵不过秦国的十万精兵。”宝芸叹口气,也没心情吃晚饭啦。
“姐姐,你所说的,妹妹都明白。唉,你以前不是跟荆焰好吗?去找他呀!”宝晨看着宝芸说。
“你还跟吕环、张雯萱、纪萱等人是好朋友呢,怎么不去找他们呀!”宝芸玉颊绯红。
“讨厌。他们,都是父亲的……”宝晨话音未落,外面响起敲门声。
“谁呀?”宝芸看看妹妹。
“都这么晚了,也没人过来呀!再说了,我们的行踪,不能这么快暴露罢!”宝晨拔出短剑。
此时,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两个女孩互相看看,掂着灯笼,提着短剑,离开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