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不是江家的女儿,那她就一定有自己的根。
她与芷薇同一天出生,多年后她长得像他母亲,而芷薇却不像沈家任何人,仅凭这一点,这中间就该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亲子鉴定上显示的是两人非生物学上的父女关系啊,后来他又找国外的朋友做了一份鉴定,结果还是显示无父女关系。
他不懂,想不通究竟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难道是做亲子鉴定的血样数据有问题么?
毕竟那些数据是从公安的系统里调取出来,也有可能会被动手脚。
想到这儿,他猛地从转椅上站了起来。
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拿到江酒的头发,然后重新做一个鉴定。
只有从她身上取下来的东西做出的结论他才会相信。
其余任何数据做出来的,他都认为有作假的可能。
看着屏幕上那铺天盖地的对江酒的谩骂与指责,沈玄的心没由来的一疼。
如果江酒真是他的妹妹,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再这般践踏她,辱骂她。
沈家的女儿,就该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公主,外人只能仰望,不能诋毁。
…
基地。
江酒与陆夜白抵达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傅戎与他们寒暄了几句,准备带他们去地牢。
陆夜白蹙了蹙眉,淡声道:“我媳妇儿怀了孕,最近孕吐得厉害,闻不了血腥味,你把人洗干净了带过来,我们就不去地牢了。”
江酒瞪了他一眼,然后抬眸对傅戎道:“你别听他的,我没那么金贵,带我们去地牢吧。”
傅戎却摇头道:“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抱歉,没当过父亲,不知道这个中关键,你们在这儿坐会,我去去就来。”
目送他离开后,江酒有些无奈道:“陆夜白,能不能别用言语刺激他?他知道我怀孕了,是你的种,能否请你别动不动就提怀孕的事,挺伤人心的。”
陆夜白冷哼了一声,松开她的腰踱步朝沙发走去,“我只是怕你呕吐,所以才提醒他的,并没有……算了,不说了,跟你说也说不通。”
“……”
十分钟后。
傅戎招呼两个手下将一个约摸三十岁上下的男人给架进了客厅。
江酒从沙发上站起来,踱步走到对方面前,挑眉道:“你是自己招呢,还是我用催眠术逼你招。”
特工冷冷一笑,讥讽道:“没用的,我经过了最残酷的精神训练,你即使用催眠术也控制不了我的思想。”
“是么。”
江酒勾唇一笑,轻飘飘地道:“如果我说我是缥缈呢?你觉得我能撬开你的嘴么?”
特工豁地抬眸,满脸诧异地看着她,“你,你是缥缈,那个将催眠术与造梦术融合在了一块儿,能破掉一切执念与妄念的第一催眠师缥缈。”
江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可以质疑我的身份,但你得想清楚了,你若质疑我,我就只能动用催眠术对付你了,
到时候控制了你的思想,从你记忆里窥探到什么不该窥探的东西就别怪我了。”
特工一下子着急了,“我若告诉你那尊玉玺的去处,你能别对我催眠么?”
“可以。”江酒想都没想直接应承,“只要你说出血玉的下落,我不但不给你催眠,还会还你自由。”
特工抿了抿唇,咬牙问:“您能保我平安么?毕竟买那块血玉的人势力太庞大,我若供出了他,也会必死无疑的。”
“行。”江酒仍旧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像你这么能耐,身体素质又高的人,收为己用貌似不错,我会让小哥保护你的。”
一听小哥二字,那特工脸上的惊讶之色越发浓郁了。
“小哥,是修罗门的那个小哥么?你也是修罗门的人。”
勾了勾唇角,纠正道:“你少说了几个字,我是修罗门的创始人。”
“……”
片刻的沉默后,特工似乎下定了决心,狠狠一咬牙,道:“是海茵家族的人从我手里买走了那块血玉,这些年来,他们家族一直动荡不安,子息逐渐凋零,隐隐有颓败之势,
为了稳固根基,他们听取了国际某位风水大师的建议,寻找孕育出了汉民族的玉玺供奉在家里,不出百年,海茵一族必然成为国际最鼎盛的一个家族。”
江酒与陆夜白对视了一眼,彼此用眼神在交流。
他们也在质疑这番说辞的真实性。
这个故事说得天衣无缝,让人挑不出毛病。
可正式因为太过滴水不漏,反而让人生疑。
要么,他亲身经历了,所以说的都是真的。
要么,他在被捕后自己编出这么个故事,准备糊弄过去。
不过她还是更倾向于前者,毕竟她都挑明了自己缥缈的身份,即使他说谎也没用,她还是能通过催眠术获知事。
“好,我相信你,这段时间你就去修罗门避着吧,我让小哥过来接你。”
说完,她偏头望向神色复杂的傅戎,问:“这个人我可以带走么?”
“行。”
傅戎招呼自己两个手下将人拖出去后,沉声道:“海茵家族是西方霸主,我的手不一定能伸那么长。”
江酒翻了个白眼。
得!
需要她帮忙就直说,干嘛拐弯抹角的?
“我给我徒弟打个电话,她已经回了海茵家族,我先让她查一查,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好,谢了。”
“……”
这家伙,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呢。
…
翌日。
时家。
管家匆匆走进客厅,对时宛道:“小姐,林先生在外面侯着,说过来探望老爷。”
时宛蹙了蹙眉,冷声道:“让他离开,我时家不欢迎他。”
“这……”管家有些为难,“登门就是客,拒之门外恐怕不妥吧?”
时宛的面色一沉,“放他进来做什么?继续气父亲么?你还嫌他害时家害得不够是不是?”
官家不敢劝了,“那好吧,我这就让他回去。”
他刚准备转身,楼梯口传来脚步声,一个女佣跑了下来,对时宛道:“小姐,老爷说请林先生上楼一叙,他有事要跟林先生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