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重新回到宴会上,成文蔷这边才坐下,月宝苏就递了一杯果酒给她。
“你们离开的时候开的酒,还蛮好喝的。”
成文蔷听闻后,厌恶的皱了皱鼻子,还躲开了那杯果酒,十分客气疏远的说了一句‘谢谢’。
她接过了那一杯酒,但却放到桌上,没有喝。
月宝苏看着一脸奇怪,问:“我记得你之前挺喜欢喝果酒的,怎么不喝?”
“可能是成小姐觉得脏吧。”苏雀儿说着,早已经将方才成文蔷的抵触看在眼里。
她心中窃喜万分,更是觉得现在的月宝苏一定是尴尬极了,后来,她还主动地给成文蔷倒了一杯方才月宝苏方才递过来时一样的酒水。
“你尝尝,是挺不错的,我父亲专门去蔷园买的国际会,喝着是不会醉人的。”
成文蔷微微一笑,点着头,端庄大气的接过了苏雀儿的酒水,十分斯文的小尝一口。
“是很不错。”
这一举动,抵触月宝苏的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苏芬芳注意到了,而方宁也是,心中甚至是暗暗窃喜。
这成文蔷今后是要做总督的少夫人的,若是雀儿能与她交好,那苏家还不步步高升,甚至还能给我的两个女儿找个好点的夫婿。
方宁是这样想的,但她估计怎么都没想到,她的小女儿,竟将主意打到了那卓身上。
方宁虽然眼界小,但是起码的利益关系也还是知道的。
成文蔷跟那卓的婚事已经定下,虽然没有指婚甚至,但是全京城的人谁人不知,若是悔婚了,那家余家都丢不起这个脸;
还有就是,余老爷还有一个当协理大臣的兄长,那也不是那家能得罪的起的,也不愿意得罪。
因而,方宁想的是通过这条人脉认识好的夫婿高嫁,而苏雀儿却不知死活的想要勾搭人家的未婚夫婿。
都说青出于蓝胜于蓝,这女儿还不如当娘的呢。
苏明翰想要借着那卓认识他的父亲,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讨好这个小辈身上,甚至还说了以后有空要去拜访那家,美好没注意道一旁女子们的‘不和谐’中。
但那卓可是十分关心未婚妻的,在发觉纤长的不对经之后,他却也只是笑了笑,眸底宠溺,又有些无奈。
在之后的谈话中,月宝苏好像一下子就被孤立了,成文蔷不理她,而苏雀儿抓住机会更是有意的将她排挤出谈话之中。
在觉得自己终于能将月宝苏挤兑了之后,苏雀儿别提多骄傲了,在谈话的过程中,甚至还不忘给月宝苏投过一记挑衅的目光,彰显着。
月宝苏翻了个白眼,只觉得无聊,而她嘴角的暗讽,更是桌上的急人所看不懂的。
她之后就自顾自的吃着,没人跟她说话,她倒也不觉得尴尬。
苏雀儿瞅着形式如今对她非常有利,甚至比她设想的还要成功许多。
如此,接下来她就可以更好的展现她的计划了。
她隐晦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丫鬟玲珑。
玲珑是她的心腹丫鬟,每日贴身跟着,自然是清楚主子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在趁人不备时,悄悄离开。
“不好了不好了……”
慌乱的声音,紧接着张六匆匆忙忙的声音立即从外面跑了进来。
苏明翰脸色不好,训斥:“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没看到有客人在吗。”
张六说:“老爷,大事不好了,库房忽然好端端的不见了三千两。”
苏明翰瞳孔一缩,几乎是立即起身,浑身僵硬,而后考虑到有客人在,最后他只能脸色铁青的质问管家:“你把话说清楚。”
张六一脸很慌张的样子,说:“今日小的查看库房时觉得账本数目不太对,觉得很奇怪,就重新查了一下入库的银子,却发现不见了整整三千两。”
苏明翰脸色难看到极点。
他是一个十足利欲熏心,嗜钱如命的人,三千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他两年都未必赚得回来。
那卓左右看着,忽然起身说:“既然是库房,想必是内贼,三千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就算是要私藏起来,也绝对是不容易的。”
管家立即撇清关系:“我们府上的规矩,两天就会清点一下府中的银子,这前天银子都还对的上的啊。”
一个府邸的开销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也繁琐杂乱,一般都是一个月清点一次的,但苏府却是两天一次。
可见,这苏明翰是又多爱财。
苏明翰气不过,上前狠狠的踹了管家一脚,咬牙切齿:“库房一向是油腻来看管,你是怎么做事的,两天一次的查账你竟然都能丢了这么多钱,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堂内有客人,当着可人的面对下人动手动脚其实是很不光彩得体的事,可这对苏明翰来说,其实已经是很节制的了。
若不是因为有客人在,他估计都能把管家吊起来打。
谁让他不把钱看好了。
管家无辜至极:“这的确是奴才看管不当,而库房也一直是府内的重要地方,别说外人,就算是府里的两位小姐也不能随意出入。
笑的也想不明白,这钱怎么就好端端的不见了。”
苏明翰恨铁不成钢:“你在仔细想想,这两日到底还有没有谁进入过库房”
两日而已,很容易回想的。
管家很努力地回想了一下,之后隐晦的看着月宝苏,如有所指。
月宝苏事不关己的继续吃茶吃糕点,这会儿,她正要将一块点心放入口中,而也就是在此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着她。
月宝苏扬眉,忽然就轻笑了一声:“姓张的,你该不会是说是我拿的银钱吧?
我别说这两日,自打进入苏家之后,我就没进攻库房,甚至都不知道库房在哪儿。”
“三天前是库房跟各个院子厢房对账的日子,您的邹姑姑来过。”
张六说,“当时邹姑姑对账完了之后,并不立即离开,甚至还在库房里坐了一会儿,当时我们因为忙,就没顾得上他,现在想想,的确是够可疑的。”
张六直接把矛头对准了邹姑姑。
“你胡说什么,当时明明是你让我在库房休息,说是要问我一些事情的。”
邹姑姑百口莫辩,十分气愤。
月宝苏勾唇一笑:“空口说白话可不行,要拿的出证据。”
“这还不简单,那三千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若是觉得自己清白,那就让我们好好搜一搜你的厢房如何。”
月宝苏身正不怕影子斜,点头就答应了,而苏明翰急于找回三千两,也不顾有客人在,几乎是立即冲去了北厢房。
北厢房不算很大,说白了就是两室一厅,十多个人下人搜查起来很方便。
记月宝苏就在旁边站着,目空一切,看着眼前浩浩荡荡的阵势,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苏雀儿早就准备好了,在之前给月宝苏送东西的时候,就让下人趁人不注意把装着七百两的盒子塞到月宝苏的床底下。
床底隐秘,很少人会注意到的,而这些黄金还是有着苏府的‘苏’字,标记。
只要银子在月宝苏床底下发现,她就算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当然,这一切都是他跟管家计划好的,事成之后,她就分给管家三百两银子,而除去买给月宝苏东西的银子,她还有整整一千七百多两。
够她买不少东西了。
苏雀儿想想就觉得兴奋。
不到一会儿,去搜房的下人就端着两个木盒子出来了,而瞅着眼熟的木盒子,苏雀儿别提多激动了,一下子就跳出来。
“钱一定就装在这里面。”
一旁的月宝苏稍稍皱眉,有些难看,而在木箱子出现的那一瞬间,众人都眼神复杂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