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酒楼,是京城内数一数二的大酒楼,来的客人,非富即贵。
毕竟,若是没钱,也消费不起里面的菜品。
那卓走进去,立即有小二过来询问:“这位少爷,请问你们定了位置了吗?”
那卓点头,说出了一个名字。
小二大惊失色,恭敬的态度立即更加了十几倍,毕恭毕敬的邀请那卓去了三楼的雅间。
一二楼是专门找待遇客人的,但是三楼却是私人之地,只供老板一人享用。
当然,若是走了老板这个后门,也是可以用的。
在三楼的厢房内,也已经有人等候多时了。
男人坐着靠窗的位置,身穿一袭玉色长袍,腰带是凝脂色的,寡淡、却让人印象深刻,想来或许也是因为男子与生俱来的贵气,以及那强大的气场,都令人过目难忘。
容珩手里拿着茶杯,品尝着这刚出的新茶。
他吃茶的动作一动不动,却知晓了那卓来了。
镇北侯瞧见那卓,笑道:“那卓来了。”
店小二将人带过来之后,便立即关门下去了。
那卓跟容珩相差了了十多岁,算是他的长辈了。
而在那卓心里,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必须敬重尊敬的角色,这个分量,甚至是高过旁边的镇北侯。
“容将军、镇北侯安好。”
他毕恭毕敬的行了礼。
镇北侯点了点头,让他坐下,而旁边的男人,仍旧意思不够,淡漠而薄凉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是的,这家酒楼,包括朝阳马场,都是容珩名下的酒楼。
不管哪一个国家,其实都是不允许为官者行商的,可规矩虽说是如此,在朝为官者,就没有一个是不从上。
为官不做商,岂不是辜负了两个口。
为官行商,也总比贪百姓的血汗钱好。
“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容珩忽然开口,狭长的丹凤眼这才缓缓地落在他的身上。
那卓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许多人都觉得他处事不惊,可在面对着眼前的男人时,他心里也还是忍不住会紧张。
“已经办妥了,钱宝苏公主已经收下。”
不错,那一千两银子,是容珩给的。
在所有人都以为护国将军府将月宝苏扫地出门后,容珩在知晓文强跟月宝苏的交情之后,竟找到了她,借他的手,要给月宝苏送钱。
这一送,就是一千两。
至今那卓都想不明白,既然容珩在乎月宝苏,那又为何将她送往苏家,让全京城的人都以为,月宝苏被赶出将军府。
相比苏明翰如今对月宝苏这么客气,估计也是有容珩的警告成分在。
可为什么呢?
从那一千两来说,就知晓月宝苏在容珩心里分量不低。
这就算是亲妹妹、亲闺女,估计也舍不得一下子就给一千多两。
“你办的很好。”男人倒是不吝啬于自己的咔酱,“最近本座得了一些上好的玛瑙,已经送去了南岸城。
你即将成婚,想必你也用得上。”
玛瑙可是很名贵的东西,那卓即便司空见惯,但也惊讶于护国将军府的豪迈。
司空见惯,可不等于可以挥金如土。
镇北侯在旁边停着,摇了摇头。
他跟那卓一样,都看不透容珩,也不知他到底要干什么。
起初,就连他跟其他人一样,也以为容珩是要放弃月宝苏了。
不过这样也好,宝苏的未来,有容珩在,也不会太过坎坷。
镇北侯还想到了什么,说:“对了,最近朝中有人提出要建造一做私塾,让一些大臣家的儿女跟众皇子一起读书。
人脉很关键,不如也将月宝苏送进去?”
那些人提出要在黄公办私塾,其实也是为了跟各位皇子打好交道,但自古皇帝最机会皇子跟大臣私相授受,所以只能提出这样的法子。
“如今事情还未落实,说这些太早了,落实了之后在说吧。”
男人浓情淡道,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模棱两可的回答,那卓反正是听明白,但镇北侯却明白了。
这算是答应了。
如今就等私塾建立完成。
这场茶会,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容珩是个大忙人,若不是为了月宝苏这件事情,他是不会这么得空出来喝茶的。
因而,时间差不多,他就立卡死了,只留下跟镇北侯讨教的那卓。
作为一个从政从军都是优秀的侯爷来说,这是真的难得,其的经验,是非常宝贵的。
而这一边,容珩回到护国将军府后,一进门,却发现了门口多了两个箱子。
他皱了皱眉,心中已然有了猜想,而这时候,守卫的侍卫上前,支支吾吾说:“这个是公主……”
“嗯,下去。”
不等对方说完,男人便扬手示意底下的人下去。
望着那放在地上的两个箱子,容珩的脸上似乎划过了一抹无奈跟苦笑。
是学聪明了。
但这个聪明,不应该用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