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宝苏心想,他八成是想利用自己来表达自己的善心,让世人知道他容珩也是个善良的人。
其实这也是月宝苏赌气的一种想法,因为她也是了解容珩的。
容珩这个人,不可能会去在意别人的看法的。
男人的阴晴不定,让月宝苏很烦躁,但她也是个识时务的人,并没有大吵大闹,而是在容珩给她上完药之后,冷冷道:
“药上好了,我能走了吗。”
少女的面无表情,都在彰显着不开心。
容珩知道她最近很辛苦,为了打好人脉。
这般迅速地成长,他心里是自豪的,但却也是疼惜的。
男人声音充满了无奈,说:“宝苏,本座希望你以后能够好好地照顾自己,不要再受伤了。”
每次见她,她都受伤。
月宝苏听闻却是冷笑一声:“容将军,您再说什么呢,我月宝苏受伤,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的确是抚养过我五年,但我也答应你了,未来我会将你因为养育、教育我的尽数奉还,不管是几万两还是几十万两,
只要是我月宝苏亏欠你容珩的,我都会一分不少的全还给你。”
她声音一顿,眸底带过了浓浓的寒意:“所以,我希望您不要在关心我的,因为你这虚假的关心,让我觉得恶心。
既然决定了要断了,那就断干净,不要藕断丝连,让我看不起你。”
这番长篇大论,十分的有诚心,带着一定要跟男人断绝关系的决绝。
可这在容珩看来,月宝苏就是在闹小孩子脾气,他看月宝苏的目光,就好像闹市里小孩要买玩具,但因为父母不给而撒泼滚地的模样。
他目光冗长,认真且肃穆:“约吧搜,我希望你记住,不管你多讨厌、排斥本座,但护国将军府,永远是你的后盾。
只要护国将军府一日不倒,你都可以不计后果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所以,她是有资本嚣张的。
只要他容珩不死。
这番话,换做旁人可能会感动到飙泪,但月宝苏听着,只是觉得可笑。
她甚至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能让容珩企图的,以致于让他说出这些违心的话。
“容将军,你不用说的好像多在乎我一样,你若真的在乎我的安慰,就不会想要令九的性命了。”
“你觉得本座若是真的想让令九的性命,那天晚上,她能活着离开余家吗。”
“我只知道,那晚若不是我挡在令九身前,你会要了她的性命。”
容珩静默一瞬,竟然没有作答。
而男人的沉默,都被月宝苏归类为默认。
她冷笑了一声,也不再说什么,冷冷的离开。
她已经不是听别人画大饼的心里年纪了。
容珩的那一番护她的话,在她听来,不过是虚情假意,可笑至极。
月宝苏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男人的时限内,而一旁的午正终于忍不住问:“将军,您为何不跟公主解释呢。”
别人可能不知,但午正跟了容珩这么长时间,最是清楚他的武功能耐的。
令九根本不是将军的对手,甚至是碾压的。
若是将军想,那天晚上,令九肯定不到一个回合就丧命在将军手上。
如同将军所说,若是他想要令九的性命,阎王都不敢并不收下她。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
容珩将手中的伤药随手朝午正扔过去,而午正也身手利落的接住了。
“你管好你的嘴,不许乱说。”
这是容珩给午正下的最后通牒。
他绝对不允许别人破坏他的计划。
这一次,他一定要改写宝苏的命运,绝对不能在往她再次经手那样的悲惨命运。
午正作为容珩的心腹,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的做法。
将军到底为何要这样。
月宝苏在离开之后,看一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去找讷蕴。
她去到琉璃宫时,讷蕴的教习师傅刚好离开琉璃宫。
原本行礼过后,教习师傅就应该离开了,但月宝苏却忽然叫住了她。
“敢问阁下是否是么讷蕴长公主的教习师傅?”
月宝苏明知故问。
在皇宫里,其实只需要看衣服,就能知晓这个人是干什么的,或者是哪儿个宫的。
教习师傅愣了一下,点头:“是的,您是?”
月宝苏就就只是从北洲回来时就经过一次工,因而宫里的人认不得月宝苏也是正常的。
月宝苏介绍了自己的身份,而教习师傅恍然大悟之后,便赶紧给她行公主大礼。
虽然只是个虚名,但在宫里当差的人,哪儿个不是长了十几个八巧玲珑心。
月宝苏让教习师傅不必多礼,而寒暄几句,她便询问其乐讷蕴的情况。
教习师傅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立即告知月宝苏。
毕竟这是长公主的私事儿,而她虽说是长公主的师傅,但归根究底,也只是个奴才。
月宝苏说:“师傅不必为难,其实我是奉太后的懿旨,来给长公主治病的,你也知道长公主的情况。
很努力,但是总是得不到回报,我只是觉得这不应该,所以就像明确的了解了解,好给公主想出一个注意。”
教习师傅再三犹豫之后,还是没有告诉月宝苏,只是说:“宝苏公主,这真的不好意思,等下官先去请示太后娘娘,
得到允许之后,在来告诉宝苏公主可以吗。”
她很谨慎。
月宝苏并没有生气,说自己可以等。
她是明白的,在这权势的皇宫中,若是不想被人当枪使,惹火上身,那做事就得滴水不漏。
只是她也没想到的是,一个教习师傅,竟然也有这样的盘算跟警惕。
两人在宫殿门口分别了,而月宝苏也赶着进入了琉璃宫。
在连续劳累学习了两个时辰之后,讷蕴已经是满脸的疲累,打着哈欠,甚至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物理的瘫软在主位上。
“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你耽误了我半柱香的时间呢。”
讷蕴不满说。
月宝苏笑笑:“在外面碰见了你的教习师傅,所以就多聊了几句。”
“她是我的教习师傅,又不是你的,有什么好聊的。”
讷蕴说着,估计是疲倦心情不太好,语气有些冲,她回头对宫女说,“阿青,把本公主的醒神香点上。”
宫女听闻,立即去点,而讷蕴又回头对月宝苏说:“你赶紧给我针灸吧,别浪费时间了。”
月宝苏点头,可在准备工具时,鼻息之下幽幽飘来的醒神香,却让她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