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你很简单,也很容易。”月宝苏低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底的讽刺是那么的足,“求我,求我就放了你。”
“好我求你,月宝苏,我求求你放了我……”
苏雀儿嚎啕大哭,是真的害怕月宝苏对他发狠。
“很好,你可以走了。”
苏雀儿的哭声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这月宝苏。
月宝苏就让他这么走了?
她怎么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切,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月宝苏看着发傻的苏雀儿:“愣着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在这北厢房吃饭?”
苏雀儿立即回过神来,仿佛是扎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滚带爬的滚出了北厢房。
可今日在北湘阁所受的屈辱,她想象心里都不能释怀,如今,她的喉咙都是一股酸味。
苏雀儿跑出了北厢房的十米外远,她仿佛是走到了安全区域一般,倏地回头朝北厢房怒吼,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回失去的尊严。
“月宝苏,你给我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会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她大叫着,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可话还没完全落下,她就跟逃命死的跑开了。
月宝苏看着苏雀儿那屁滚尿流的身影,啧啧两声:“就这儿?还学人放狠话呢。”
令九用力的点点头,认同苏雀儿的遜,而一旁的邹姑姑则是有些担心。
“这二小姐回去之后,会不会找我们麻烦?”
“姑姑,您别天真了,苏雀儿要是不找麻烦,那还是苏雀儿吗。”
月宝苏道。
如今的苏雀儿,因为那算命瞎子的话坚信自己一定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如今,为了挤进上流社会,她无所不用其极,就差光着身子在外面狂奔好引人注目了。
邹姑姑有些后怕:“那万一苏大人找小姐麻烦那可怎么办?”
“那就让他找。”
月宝苏漫不经心,她望着手中的玫瑰花水,隐晦而阴暗的光泽在眸底若隐若现,“都让苏雀儿蹦跶了这么久了,
如今,也是时候让她彻底的安静。”
邹姑姑一愣,不明所以,就连令九也是亿欧污水。
月宝苏没有多解释,而是看着她们笑。
很快,她们就知道自己的计划了。
不,应该是全天罗朝的人都会知道。
另一边,苏雀儿回去之后,嚎啕大哭,她扒拉着方宁,一定要方宁给自己报仇。
方宁不知女儿计划,但听着也觉得她太莽撞了。
若是月宝苏因此出事儿,皇室那边一定会计较的,到时候若查出问题在雀儿身上,那全家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方宁虽然心疼,但却也还是训斥苏雀儿道:“雀儿,你这次是做的太过火了。
你的做法,很有可能会赔上苏府的。”
苏雀儿觉得委屈,但面对母亲的训斥,她弱弱的认了,之后还留着眼泪装可怜:“母亲,女儿知道错了。
但是月宝苏这么羞辱女儿,您一定要给女儿报仇。”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鼻涕眼泪,双管齐下。
苏雀儿是她的小女儿,方宁平时是最疼她的,女儿认错了之后,她的生气,瞬间就变成了心疼。
“这月宝苏这次是真的做的太过分了,打人不打脸,她不仅敢踩你,还给你惯醋。
吃了这么多醋,万一吃出毛病来了怎么办,月宝苏这人也未免太狠心了。”
方宁悦西安分月愤怒,甚至觉得月宝苏胎心狠了。
可是方宁也不想想,她跟她的宝贝女儿何止羞辱过月宝苏,更是几次三番的要毁了月宝苏的名声、甚至要她性命。
这跟她们的须发比起来,月宝苏简直不要太善良。
果然,人都是双标的,克己及人。
“反正我不管,母亲您一定要为我做主,一定要弄死月宝苏。”
苏雀儿嚷嚷,心里是真的而恨极了月宝苏,可偏偏的,她还真的拿月宝苏没办法。
方宁沉默一瞬,一时之间,还真没什么法子。
没办法,如今月宝苏傍上了余家、镇北侯府,如今还跟宫里的长公主有了联系,
因为月宝苏,苏府跟余家成了好几个大单子,一时半会儿,自己还真的动不了他。
但就这么让月宝苏继续这么快活下去?
这个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方宁左思右想,最后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跟苏明翰告状。
苏雀儿停了之后,心里也有些怀疑:“可是父亲会帮我们做主吗?”
方宁低眸看着女儿,叹了口气。
如今连女儿都知道苏明翰这个做爹的太过重视月宝苏,真的是……
不过方宁跟苏明翰这么多年的夫妻,对于苏明翰,她也是了如指掌。
“放心吧,母亲有办法。”
……
苏明翰身居爵位,是不用早朝的,平日不是在账房看数据,就是出去谈生意。
这不,今日他正好在家。
方宁拉着一身醋味儿的苏雀儿来到书房找苏明翰。
苏雀儿刚一进来,苏明翰就被酸得捂鼻子:“天啊,嗯么这么大醋味儿,雀儿,你吃醋了?”
这带着两层意思的话语,虽然苏雀儿知道这只是字面意思,但却也听得她尴尬。
“老爷,事情是这样的……”
方宁将今日发生在苏雀儿身上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添油加醋。
任何一个做父亲的知道自己的女儿被羞辱,心情都不太好,而苏明翰听过之后,却只是摆摆手。
“算了,小孩子闹矛盾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月宝苏她现在有用,给我带来了不少钱呢吗,就由着她去吧。”
他不以为然。
在苏明翰看来,女儿本来就是赔钱货,如今能不能钓到金龟婿还不好说,而月宝苏却已经能够给他带来钱财了。
他心里自然是偏月宝苏的。
苏雀儿知道父亲利欲熏心,但却没想到他竟然能这么无动于衷,心中愤怒不已。
“父亲,您怎么能这样啊,月宝苏都快爬到我的头上了,你竟然不帮我出头。”
读取而觉得自己委屈极了,直接就吼了出来。
苏明翰在家里本来就很强势的,脸立即就黑了下来,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混账,你敢这么对生你养你的父亲说话。”
也就在这时候,苏明翰才想起来自己还是个父亲。
苏雀儿被打得眼冒金星,又怕又痛,只能缩进方宁的怀里哭。
“这事儿的确是雀儿你不对,你对父亲太不理买哦了。”
方宁心疼女儿,但却也没有站在女儿这边。
这当然不是以为她认同苏明翰的话,她也心疼,也怪罪苏明翰暴力,但是她却也非常了解,苏明翰是最讨厌别人挑战它的威严的。
听闻,苏明翰脸色才好了些:“方宁好好教她,没大没小的。”
方宁连连点头倒‘是’,末了她又故作犹豫,说:“只是老爷,这月宝苏这样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今日敢这么对雀儿,他日得还不骑在老爷您的头上。”
她没有说自己,而是苏明翰。
方宁清楚地很,自己的丈夫嗜钱如命,更爱自己的面子,他可以容忍自己的妻女受委屈,被欺负,但却绝对不能容许自己的威严受到挑衅。
这十几年的夫妻可不是白当的,方宁的话一下子就戳在了苏明翰的欣赏。
他想了下:是啊,如今这小妮子势头太大了,不把苏雀儿放到眼里也就罢了,若不灭一灭他的威风,他日还不得爬到我的头上。
苏明翰最后觉得方宁说得在理,决定要好好教训月宝苏,巩固一下自己的威严。
他说:“去吧月宝苏叫到前厅,老爷我要好好地惩罚她。”
苏雀儿内心一喜,顿时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虽然月宝苏现在还不痛不痒。
但苏雀儿却觉得,只要他父亲出手,月宝苏就一定会哭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