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是越想越害怕,而看着月宝苏不咸不淡的模样,也才终于想起来,这月宝苏……根本就不在乎苏家全家的死活。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邹姑姑给我抓回来。”
方宁不管不顾的冲着家奴怒吼,嗓音极大,甚至还把苏明翰吓了一跳。
家奴吓得连滚不能带爬的跑出去,而这一次,月宝苏倒是没有再阻止了。
苏明翰皱眉,觉得方宁是真的没有一点仪态,就像是街边的泼妇一般怒吼,当真是丢尽她的脸。
此时的方宁是越想越后怕,她凶恶的盯着月宝苏,步步紧逼,“月宝苏,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想毁了我们苏家是吗……”
说道后面,她就像发了疯一般朝月宝苏怕略股偶去。
一旁的令九动了动,下意识的想上前,但她收到了月宝苏的指示,让她切勿轻举妄动。
方宁红着眼拽着月宝苏的衣领猛地摇晃,像极了发病的疯子。
底下这么多下人,而旁边的苏明翰也是忍无可忍了,倏地上前,一巴掌朝方宁甩了过去。
啪的一下,方宁一下子就被打趴下了:“方宁,你发的什么疯——”
别以为他看不出这母女两在搞什么,不过是想接着他的手教训月宝苏了,而自己都顺着他们的意思了,但她却在这发疯。
还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
方宁被打得眼冒金星,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但苏明翰着实是被他们不成体统的行为给气到了,本来还想再给一巴掌,但是却被苏雀儿哭着拦下了。
“父亲别打、别打母亲,那瓶子里不是玫瑰花水……那玩意儿用了会毁坏人的容颜的,所以母亲才这么着急……”
苏明翰扬起的手顿时愣住,还没反应过来,还在想那不就是一瓶普通的玫瑰花水吗,怎么还能让人烂脸?
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顿时更是怒发冲冠,看着眼前的这母女两咬牙切齿。
合着她们是想害月宝苏,但没想到月宝苏却把东西转送了出去,到最后,害到的是竟然是余贝芷。
余贝芷……余家
协理大臣!!
苏明翰联想到这事情的重要性,差点没晕过去。
而这时候旁边的月宝苏才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好啊……原来雀儿你是想要害我。”
说着,她还十分无辜的模样,甚至还有眼泪掉下来。
“雀儿啊雀儿,你真的是泰然我会忘了,我们可是表亲啊,你怎么舍得对我下如此很瘦,我的心都要让你伤透了……”
她哭哭唧唧的倒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苏明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看着方宁母女两的时候,充满了恨意,他咬牙切齿,扬手狠狠的就踹了苏雀儿一脚。
“你们母女两可真是鬼迷心窍,不害死我你们是不是就不称心。”
他咬牙切齿,而也再也坐不住,势必要出去亲自把邹姑姑拦下来,而就算慢了一拍,以他的身份去余府拜访,将事情解释清楚,想必也是来得及。
只要余贝芷还没用那玫瑰花水,那一切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苏明翰也很慌张,立即让人备车,他左右抓着苏雀儿跟方宁。
他想好了,这件事情是这娘儿两弄出来的,若是最后真的无法挽回,那就用她们娘两的性命去填补这场祸事。
他可不愿意把整个苏府赔进去。
苏明翰左右手一抓一个,之后她还回头恶狠狠地盯着月宝苏:“这件事情你也逃不了干系,跟我们一起过去。”
反正他是无辜的,都是这三个女人搞出来的。
苏明翰为了不惹祸上身,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不管是牺牲女儿还妻子。
月宝苏却撇了撇嘴:“可是我也很无辜好吗,我差点就被害毁容了。
而且下午我还要进宫一趟给讷蕴长公主复诊,还要准备接下来参加太后的宴会。”
苏明翰心里咯噔一下,有看了一眼手上的妻女,最后竟然什么都没说,就这么把人拎走了。
月宝苏如今认识了不少上流圈子的人,能给他带来好处,因而苏明翰也愿意放他一马。
在利益面前,不管是妻子还是女儿,都得靠边站。
当然,儿子例外。
月宝苏就是知道苏明翰的贪婪跟自私自利,所以,她是笃定自己是能在这场无硝烟的战斗中,全身而退藕。
苏明翰麻麻咧咧的拖着苏雀儿跟方宁走了。
月宝苏懒懒的打了个哈切,伸了个懒腰:“卸个妆,回去睡觉了,一会儿老板来了,在把我叫起来。”
令九恭敬的点头。
……
一路上,苏雀儿都很忐忑,因为她不知道,余贝芷有没有用哪个玫瑰花水。
而方宁这边,则是有些心如死灰。
苏雀儿相信自己的父亲不会伤害自己,因为虎毒不食子,而她能有这样的想法,只能说明她还不够了解她父亲。
但方宁却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若是有任何错失,那到最后,一定是她母女两承担这一切。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苏明翰,希望他能够不要那么狠心,甚至是想求情的,但苏明翰却已经铁了心的。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发现邹姑姑,三人心慌得越来越厉害。
方宁忽然想到叶赫月。
“老爷,这赫月跟余贝芷关系一直很好,不如我们叫上叶赫月,若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有赫月在还能给我们求求情。”
苏明翰一听,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而苏雀儿更没有任何意义了。
去余府会经过王府,而就是这么巧的,他们的马车刚道王府,就瞧见要外出的叶赫月。
苏雀儿激动得不得了,一边下车一边大叫:“赫月、赫月——”
原本要出去看戏的叶赫月一愣,不解的看着马车上的三人。
叶赫月拉起了一道警戒线。
这三个人的神色都很不对劲,见到她就好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样。
心里只觉得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