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事发当天,已经过去两天了,但是令九还是没有回来。
这让月宝苏多少担心。
虽说距离令九说的第三天还有一天。
而还有另一件事情让月宝苏很烧脑,那就是太后的头发。
她很苦恼,因为头发发白那是衰老地正常现象,是大自然的规律。
她母亲说过,已经出现的衰老,是很难逆转的,几乎不可能,而太后的那颗头,都已经白了一大半了。
月宝苏很头疼。
她坐在摇椅上,烦躁的用一本书盖在脸上,脚尖在地面用力,摇椅一摇一摇的。
邹姑姑从外面进来,手上还拿着芝麻叶,见她这样,知晓她一定是在为太后的事情发愁。
在美容上邹姑姑会的也不多,帮不上什么忙,就只能叹气。
“公主,您若是想不出来,不如就去跟太后认个错?至少不要让自己背上欺君之罪啊。”
月宝苏动了动,没说话。
现在再去求太后原谅,多少有些晚了。
当初太后提出这个要求时都难以拒绝,更别说如今满怀期待。
时间过去了两天,如今距离太后给她的时间还剩下三天。
时间紧迫,但她却毫无头绪。
月宝苏特别烦躁,她气呼呼的将蜀门从脸上拿下来。
邹姑姑知道她的决心,便也不再说什么了:“公主,已经傍晚了,您先吃点东西,今日也是洗发的日子,邹姑姑给您弄了芝麻叶水,若是想不出来,就先好好休息一下。”
经常洗发对头发不好,秋日的话,月宝苏都是四天洗一次头的,夏日就两次。
月宝苏瞥了一眼邹姑姑手上的东西:“你哪儿来的芝麻叶?”
“傻公主,这当然是买来的呀,难不成还会有人送给咱们吗。”
邹姑姑笑道,“用芝麻叶洗头可以把头发染得又黑又亮,您这么伤脑子,可得好好补补头发。”
月宝苏倏地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顿时就茅塞顿开。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邹姑姑愣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芝麻叶,脸色变了一下,赶紧劝道:“公主,这个芝麻叶可不能让太后的白发变黑,
您可别停姑姑胡说啊。”
其实芝麻叶水洗头对头发的确有好处,但白发变黑发,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邹姑姑还以为自己给了月宝苏错误的引导,吓得一头冷汗。
月宝苏却笑着说:“姑姑,我当然知道芝麻叶对黑发不管用,而太后的头发也已经发白,这是衰老。
而衰老是以大自然的定律,那是无法逆转的,但是我们可以掩盖啊!”
邹姑姑听得一头雾水。
月宝苏跃跃欲试,也有些兴奋:“不知邹姑姑您还记不记得的,我母妃曾经有过一段时间头发是金色的。
我记得,她好像是用一种药草提炼出里面的汁液,之后在加上其他的原料做成的染发剂。”
邹姑姑有些没听明白:“您是说要给太后染金色的头发……但太后能接受自己一头金色吗?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当初往后是用得什么原料呀。”
月宝苏摇着头笑:“姑姑你是不是傻,让太后顶着一头金,还不如让她顶着一头绿呢。
我们不一定要弄金色的染发剂啊,黑色也成。虽然说白发以后会长出来,但每隔一段时间,我们可以给太后补足头顶头发的颜色。”
月宝苏还记得,当时她母后染了一头金发时,还把她父王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母后是得了什么病症。
她母后是天罗朝的女子,而天罗朝的容貌特色就是黑发黑眼的,金发的人在他们北洲也有,但非常少,他们北洲子民大多褐发褐眼。
后来,因为她母妃染的那头金发太过漂亮,如同美妙浪漫的夕阳一般,就此还引起一股潮流,北洲内许多女子都群起效仿,染了一头金发。
但后来,她母后因为头顶隔三差五的要补色,嫌麻烦,后来就放弃了。
月宝苏轻忽的记得,当时她的母后一天金发变黑发,她都惊呆了。
可惜她当时年纪尚小,只顾着惊讶,也没去问她母后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月宝苏却知道,呢雾草是一种黑色素很浓的草。
而这一类草药通常用来染布,对人体无害,月宝苏觉得自己可以尝试一下用呢雾草做染发剂。
邹姑姑听过之后,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行不通。
“呢雾草在北洲随处可见,但是在天罗朝十分的稀有。天罗朝的黑布用的是一种矿石作为染黑布的原料,我们又不能用矿石给太后染发……”
所以,这个办法是行不通的。
月宝苏仔细一想,她走过那么多草药店,又有前十的记忆,似乎是真的没见过呢雾草。
“不会的,我们一定能找到呢雾草。”月宝苏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大不了,就多走多问,总能找到的。”
再不然,她就问太后多宽限几日。
反正她也一把年纪了,又不是忽然变老,多等个几天就能心愿达成,太后也不亏,而且也不至于小气严格到这种程度。
邹姑姑还是很担心::“那万一我们要是找不到呢雾草怎么办?”
月宝苏沉默一瞬,红唇抿紧,神色带着些许的忧愁。
“呢雾草吗?我知道哪里有。”
话音一落,一个健硕而高大的身影忽然大步走进了北厢房。
【作者有话说】
嘿嘿关于尹君跟林重炎的出现,昨天已经有宝猜到了!!
给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