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虽然被放出来了,可是却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大家都以为她是受了惊吓,想安慰安慰她却都被拒之门外。大家心想要不就让知画一个人静静,等她自己想通了,或许就出来了。
而知画一个人坐在屋里,丝毫不关心外面的事,从昨天晚上回来她就一直盯着一个盒子发呆。那是用来装飞镖的盒子,现在飞镖不在了,只剩下一个盒子了。
知画正暗自“流泪独思君”,自然听不到外面的一阵阵敲门声。
叶长宁站在门外敲了半天也不见知画来给她开门,“奇怪,人不在屋里吗?”
碰巧一个丫鬟经过,见叶长宁在门口站着,好心提醒道:“长宁,知画姐姐不会开门的,我们大家已经敲过一次了,可她就是不出来,我们也没办法。”
这样啊,叶长宁低头沉思,看了看手里的盒子,恐怕某人不是受了惊吓,而是因丢了重要的东西正伤心不已闭门不出吧。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你先去忙吧。”叶长宁对那个丫鬟说道。
待丫鬟离开后,叶长宁再一次敲了敲门,边敲边说:“知画姐姐,我是长宁,我有重要的东西给你,你给我开开门啊。”
这次知画把门打开了,叶长宁走进屋里,径直走到桌旁,将手里的盒子放下,对知画招招手,“知画姐姐,你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待知画走过来,叶长宁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四把飞镖,知画的眼眶立马就红了。她颤抖着双手拿出飞镖,轻轻的抚摸着,“谢谢你,长宁。”说话间,知画已经泪水涟涟,“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它们了。”
“知画姐姐,东西回来了,你应该开心啊,不要哭了。”叶长宁朝知画挤挤眼,“不然飞镖的主人知道了可是会伤心的哦。”
“你都知道了?”知画不好意思的问,掏出手绢擦了擦泪水。
“我猜的。”叶长宁俏皮的说,“也就一半一半,不如知画姐姐跟我说说那个人?”
知画嗔了叶长宁一眼,随即又好奇的问道:“长宁,你是怎么拿到这些飞镖的?”
“问将军要的啊。”提起这个,叶长宁就来气,“一开始还不给我,说什么丫鬟不得私藏危险器具,我费了好大劲才从他手里要过来。”
知画感动地握住叶长宁的手,“长宁,真是难为你了。姐姐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没事。”叶长宁豪气的说,“这是姐姐最宝贵的东西,可不能说没就没了。”
“对了,姐姐,除了你自己,还有没有人知道飞镖的事情?”叶长宁突然一脸严肃。
“应该没有。”知画仔细想了想,“因为丫鬟和侍卫相爱本就是禁令,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告诉过别人。长宁,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我只是觉得太巧合了。凶手用的凶器和你的飞镖一模一样,要不是发现了飞镖上的字,姐姐就真的被当成凶手了。”
“会不会就是巧合?”知画倒不觉得是有人刻意为之,“毕竟没有人知道我私藏飞镖的事,而且真凶已经服毒自尽,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吧。”
知画拍拍叶长宁的手,“不要多想了,我这不已经没事了。”
叶长宁叹了口气,“但愿是我多想了吧。”可她的心里依旧有些忐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从知画那里出来后,叶长宁又去找了慕易寒。“将军,昨天晚上的那个人真的是奸细吗?”
慕易寒正在泡茶,以沸水相沏,蒸汽携带着茶香袅袅升起,弥漫在这小小的方室中,醇香浓郁,沁人心脾。反复相沏,而后倒入洁白如玉的瓷碗中,几片茶叶在清澈碧绿的茶水中旋转、下沉。“春风解恼诗人鼻,非叶非花自是香”,叶长宁的心在扑鼻的茶香中渐渐沉淀。
一片氤氲中,慕易寒徐徐开口,“会泡茶吗?”
摇摇头,叶长宁表示不会。
“既然是爷的贴身丫鬟,不会茶艺怎么行。从今天开始,限你十天之内,研究茶艺,若结果没有令我满意,”慕易寒威胁性的眯起双眼,“阿宁,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叶长宁傻眼了,自己不是来问奸细的事吗,怎么扯到茶上去了?“将军,奴婢......”
“人已经死了,是不是奸细还重要吗?”慕易寒开口回答了刚才的问题,确是用了反问的形式,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当然重要了,叶长宁内心咆哮,老娘奸细的嫌疑还没洗清呢。
“爷心里自然清楚,阿宁,你只管研究茶艺即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叶长宁深知多说无益,遂咬牙切齿的问:“请问将军,奴婢要练成什么样才能令您满意?”
慕易寒端起桌上的茶杯,微抿一口,“就像这杯。”
“既然您自己就会泡茶,为啥还要奴婢学?”
“喝惯了自己泡的茶,爷就在想别人泡的茶是什么味道,恰巧你来了,这个任务自然而然就交给你了。”
“那奴婢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叶长宁自嘲道。
“你有意见?”略一挑眉,加重了语气,“嗯?”
迫于上级的压力,叶长宁不得不昧着良心回答,“奴婢没有意见,将军让奴婢学茶艺是奴婢的福分。”
满意的点点头,“下去吧。记住,十天时间。”
莫名其妙的被安排了个任务,叶长宁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的,楚天洛和其他三个孩子来找她玩,她也一直是蔫蔫的。
“小宁宁,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楚天洛问。
叶长宁干脆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楚楚可怜道:“你们的慕哥哥太没有人性了,他竟然要我在十天之内泡出和他一模一样的茶来。”
“啊!”楚天洛的嘴巴张成了O型,一脸同情的拍了拍叶长宁的肩膀,“小爷只能祝你保重了,慕哥哥的茶艺可是数一数二的,要想达到他那种境界,没个十年八年是练不成的。”
叶长宁抬起头,“有没有什么技艺是他不会的?”她就不信慕易寒能什么都会。
“这个嘛?”楚天洛抓了抓头发,努力的思考着,“据我所知,慕哥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是大将军,文武双全,我一时还真想不到他不会的东西。”
“真是变态一般的存在。”叶长宁愤愤的说道。
“小宁宁,你居然敢说慕哥哥是变态。”楚天洛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激动,“你不怕慕哥哥知道了再让你练个琴,画个画什么的?”
“好了好了。”唐南烨出声阻止了两人继续斗下去,“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帮小宁宁吧。”
“小烨儿,还是你对我最好了。”叶长宁感激的抱住唐南烨,“不像某人,就知道幸灾乐祸。”
“可是,我们都不懂茶艺,要怎么帮小宁宁?”邵行止说出了最棘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