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宇陌看着碗里的虫子,冷不丁发现其中一只正定定的盯着他,头皮忍不住一阵发麻,赶紧把碗给叶长安,“给,给你,快拿走。”
叶长安笑眯眯的接过,她天天看书,正愁没有蛊虫练手,结果对方就给她“送”过来,还是五只,正好解决了她的问题。
楚浔却有些担心,“公主,你拿这些虫子做什么?”
“训练啊。”叶长安边说边塞到慕易寒手里,扭头对他说,“帮我拿一下。”
接着她又继续跟楚浔解释:“之前我不是说这是低级蛊虫吗?我想把它们拿回去,试着训练成高级的蛊虫。”
楚浔和邵宇陌听的目瞪口呆,“这居然还能训练?”可算是长知识了。
相比他们的惊讶,慕易寒就淡定许多,他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叶长安的脑袋,宠溺意味明显。
几人出了牢房,慕易寒和楚浔一边说话一边走,倒是叶长安和邵宇陌落在了后面,两人慢慢聊了起来。
“公主,冒昧的问一下,你和慕易寒是怎么......认识的?”邵宇陌觉得这个问题可以列入世界未解之谜,趁慕易寒不注意,他大着胆子问了出来,就算被叶长安认为八婆,他也无所谓了。
“......”叶长安突然发现,似乎每个人都对她和慕易寒的交往感到好奇,她低笑一声,“邵公子以为呢?”
邵宇陌心中虽有猜测,但当着当事人的面却难以开口。
叶长安指了指自己的脸,突然阴森一笑,“邵公子一定认的这张脸吧?”
“啊......”邵宇陌惊的后退一小步,一脸惊悚,后背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你......”
慕易寒听见动静,扭头一看,皱眉问道:“怎么了?”
他一边往楚浔身边走一边指着叶长安,“她,她......”
叶长安已经恢复了正常表情,一脸微笑,似乎刚才的那一幕只是邵宇陌的一个错觉。
“我怎么了?”她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跑到慕易寒身边,歪头看着邵宇陌。
“你、你刚才......”邵宇陌见她不认认账,越发百口莫辩。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慕易寒捏了捏叶长安的手心,估计他媳妇儿又在调皮了。
“没聊什么,就是邵公子好奇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叶长安实话实说,还看向邵宇陌,“是吧,邵公子?”
“子恪,你说,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叶长安亲昵的挽上慕易寒的胳膊,余光盯着邵宇陌的反应,心里却乐开了花,偶尔逗一逗人还是挺好玩的。
邵宇陌这时跳出来,“你刚才指着你那张脸,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叶长安故作不懂。
邵宇陌气急,对方明显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故意变得和叶长宁一模一样,你接近子恪有什么目的?”
“咳咳!”许久没说话的楚浔咳嗽了两声,拉了拉邵宇陌的袖子,小声的说道,“别说了。”
邵宇陌别劲上来了,谁的话都不听,“子恪,你别被她这张脸骗了。”谁都知道慕易寒心里装着叶长宁,这个公主,一看就没安好心。
眼看邵宇陌对叶长安的误会越来越少深,楚浔只好上前把邵宇陌拉到一边,低头耳语了几句。
“什么?”事情反转的太快,邵宇陌一时没反应过来,“不可能,你们都被她骗了。”
“她会蛊术,她是不是也给你们下了蛊虫?”邵宇陌的脑洞大开,是啊,牢内的事情大家都有目共睹,一定是这个女人给他们下了蛊虫,他们才会分不清好坏。
叶长安见邵宇陌越想越离谱,不禁噗嗤一笑,“好了,邵公子,不逗你了,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叶长安,也叫叶长宁,刚刚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得罪之处,请多多包涵。”
“你,你真的是叶长宁?”邵宇陌看看楚浔,又看看慕易寒,冲击太大,他需要时间缓一缓。
“你呀!”慕易寒弹了一下叶长安的脑门,“就知道调皮。”
叶长安吐吐舌头,这一刻,她倒像个没长大的爱玩的孩子。
“不会有下次了,嘻嘻。”叶长安嘟着嘴解释,“昨天阿玥给我讲了一点演戏的要诀,我就想试一试效果,没想到还真有效。”
她再次跟邵宇陌说了声“对不起”,“不好意思,邵公子,拿你练手,还把你吓了一跳。”
邵宇陌稍稍恢复了一点神智,叶长安跟他道歉他也只是愣愣的点了个头,楚浔和慕易寒忍俊不禁,这小子,真被搞懵了。
叶长安揪了揪头发,她是真没想到会把邵宇陌惊成这样,心中不由得愧疚起来。
楚浔拍了邵宇陌一下,“好了,这件事慢慢消化,先回去收拾行李,明天还要去清河县呢。”
邵宇陌表情愣愣的被楚浔拉走了,叶长安深深叹了口气,把刚才那个阴森一笑的表情重新做了一遍给慕易寒看,并且问他:“我这个表情真的很吓人吗?”
慕易寒摇摇头,宽慰道:“没有,宇陌只是一时不能接受你的身份罢了,不要多想。”
“哦。”叶长安应了一声,“我还以为是我的演技不错才把他吓到了。”
“的确不错,你那个表情直接让他怀疑你是别有用心的接近我,只是后来太子告诉他真相,他还不能接受而已。”
“我没想到他会当真了。”叶长安有些垂头丧气,她突然说:“老公,现在许多人还不知道我是叶长宁,不如我们找个时间公开一下?”
慕易寒一想确实如此,便点头同意了。
邵宇陌被楚浔拽到寝宫,楚浔再他眼前晃了晃:“好了,该回神了。”
邵宇陌打了一个激灵,“太子,我不明白,叶长宁怎么会是公主呢?”
楚浔示意他坐下,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邵宇陌恍然大悟,同时为自己先前的猜测感到窘迫。
楚浔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这事前后给他的冲击太大,就是他自己,当时也是无比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