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裴誉小意温存了会儿,裴誉就衣冠楚楚的理理衣袍走了,到底他是翻墙过来的,与顾阮大摇大摆的出去难免引人议论,也让旁人给顾阮留下不好的印象。
顾阮躺在床上,扯过微乱的衣服,揉一揉发晕的脑袋,站起来,把床单被褥全部撤下,在打开床板上的暗格,看到里面放置的东西,凤眸熠熠生辉,顾盼潋滟。
唇角高高的扬起,眉眼间妖娆绝色,妖冶如画,浑然天成。
俯身拿起一本小册子,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看着着实令人头疼,凤眸微闪,朱唇再启:“既是如此,不如都烧了吧!”
前些日子就该烧的,只是惶恐着成婚,后来养伤,包括这几日发生太多事就给耽搁了。
顾阮也是不舍得这些东西,只是今日见了顾漫,见她随意进出锦园才让顾阮下了决心烧掉。
锦园藏不了,裴王府不安全,不如一把……一把火烧了干净。
裴誉从太师府回去,径直便回了书房,连路上与他打招呼的裴尚也视而不见。
裴尚挫败的叹一口气,问着身边的小厮冬生,“妍儿这几日怎么样了?”
冬生把头埋的很低,避重就轻:“少夫人很好。”
裴尚点点头,好就行。
再抬起手,烦躁的揉一揉眉心,转了脚步就要出门,“少爷,过两日就是家宴了,您还要出去看六小姐吗?”
六小姐,裴岑,裴勇外室生的女儿,那名外室死了,就留了裴岑一个人生活在外面。
裴勇被蒋氏管的紧,又碍于脸面不能将裴岑接回来,只好拜托裴尚,时不时的出府看看她。
裴尚心肠软,兄弟姐妹倒是有,却不怎么亲切,就一个裴誉说的上话,而自己还把对方给得罪了。
现在突然出来一个妹妹,他心底自是欢喜的。
这几日裴岑得了严重风寒,裴尚才经常外出不归,回来时身上沾了女儿香,柳妍心底才有了芥蒂。
裴尚以为柳妍心胸宽广就不说。
柳妍以为裴尚出去乱搞却不问。
一个不说,一个不问,可不就是要出问题吗?
更何况如今府里还来了一个身份贵重又貌美的顾阮,柳妍心底就更不安了。
“过两日再说。”裴尚顿了顿脚,带着冬生出了府,忽视掉不远处的一抹浅绿色娇媚女人。
家宴?
沉水轩
安氏手念着翡翠珠子,闭着眼睛,脸部柔和不已,看起来慈眉善目极了,身侧的小儿正在专心致志的摇着拨浪鼓,每旋转一次,那珠子打在鼓上的声音就像一次,狠狠的敲击在地上跪着的翠轩身上。
翠轩老老实实的跪着不敢有半分动作,额间硕大的汗珠顺着脸颊,脖颈一路向下,打湿了上身的衣襟。
贝齿轻咬这唇瓣,直到把唇瓣要等乌青泛白安氏才慵懒的抬起眸子,“那只鹦鹉怎么养了?”
安氏就是看重那只鹦鹉才派了翠轩去伺候顾阮的。
沈候府早年跟着陛下征战在外,立下赫赫战功,如今更是两朝元老,而那鹦鹉又是沈候府送的,顾阮是新妇自是随意处置不得。
更是要好生供起来。
而顾阮是深闺庶女,如何懂得这些后宅阴私,哪知道那只鹦鹉代表什么意思,又会引出什么祸端?
“回四夫人,那只鹦鹉很乖很聪明,特别会说话,一学就会。”翠轩摆正脸色,那只鹦鹉着实乖巧,她也是喜欢惨了。
安氏点点头,“过几日,就是家宴了,有一只小宠物供人逗趣玩耍想必定会十分热闹。”安夫人点一点头,裴王府的家宴哪一次不是络绎不绝?
“四夫人,六少爷的药奴婢抓回来了。”
安氏点点头,翠轩会意,站起来,接过小丫鬟手中的药,去了小厨房煎药。
小丫鬟咧嘴一笑,拿出一支小木雕,送到六少爷裴文面前,“四夫人,六少爷这几日精神倒是好上许多。”
安氏淡漠的眸子软下几分,宠溺的摸一摸裴文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