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阮蹙眉,语气不耐烦道:“出去!”
“出去?出哪儿去?早晚你都是本世子的世子妃,不必那么避讳。”裴誉挑起顾阮的一缕乌发放在鼻尖轻轻的嗅着,表情很享受,不愧是美人。
手一边解着顾阮的衣结一边说:“再说,美人觉得自己能拒绝得了本世子吗?”
声音骤寒,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可抗拒,锐利的鹰眸戏谑的看着身下人,嘴角噙着一抹冷淡的笑。
衣服被解开大半,露出心口大片春光,肌肤胜雪。
“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肉欲的交易。
顾阮凤眸微敛,重新勾住裴誉的脖子将脸贴向他,在他耳边低语:“不能,那就去床上,这里不舒服。”
左不过是具皮囊,喜欢拿去就是。
裴誉笑了,笑容带一丝赞许,赞许身下这个小美人如此识时务。
起身将顾阮抱起,直奔大床,慢条斯理的解着自己的衣物,脸上却一片淡然,上床将顾阮牢牢禁锢在身下,挑起她的下颚准确无误的吻上,唇舌交缠。
唇分,裴誉看着身下人的表情,脸颊红扑扑,眼神迷离,眼角的胭脂痣与眉心的一点朱砂交辉相映,显得顾阮格外妖娆妩媚。
“轻点!”顾阮忍不住出声,太疼了!
“美人乖,本世子不会让你太疼的!”裴誉安抚的亲亲顾阮的唇,舌尖描摹着她完美的唇形,暗哑出声,双眸却清淡温和。
说罢,裴誉劲腰一沉,满满深入。
室内春光无限,室外绵绵细雨,打落了树叶,两片绿叶紧紧相依,打着旋儿落下,飘落在水缸里。
雨,淅淅沥沥下着落在水缸里,水波荡漾,两片叶子在水面上如浮萍般漂泊无根,时起时沉……
第二天,晨曦初微,顾阮还在锦园中熟睡,裴誉却早已衣冠楚楚,在宫中与皇帝下着之前没有下完的残棋。
行为举止,端的是端方雅致,君子谦谦,一身白衣如画谪仙。
“裴卿,你就不懂得让朕几子吗?”皇帝幽幽出声,脸上一阵挫败,他又输了。
“陛下再来。”裴誉嗓音温润,眉眼温和,不骄不躁,如诗如画的脸看不出别样情绪。
皇帝摆摆手就有宫人上前来整理棋盘,再默默退下。
“裴卿,如今可有心怡的女子?”老皇帝先下一子问裴誉,裴王府忠心不假,但却不能娶世家之女。
免得一支独大。
这一辈人没有野心,可难保下一代人不会野心勃勃。
“没有,陛下是想为微臣赐婚?”裴誉落子,轻抿一口茶水,眼眸隐着笑意,不知那小美人现在起身没,一会儿未见,怪想她的。
“裴卿,也就是你敢如何与朕这么说话了,还敢赢朕的棋,不像朕的那些皇子,见了朕就跟老鼠见了猫似,朕又不会把他们怎么样!”老皇帝越说越气愤。
裴誉挑眉,你是不会把他们怎么样,但会把他们贬为庶民,失去争夺皇位的资格。
“陛下说笑了,微臣何德何能比的上各位殿下,且不说太子殿下经史子集,还是诸子百家都是无一不精,无一不通。
言辞清雅温润,一手书法八体具备,如铁画银钩,美的难以形容,其余皇子更是人中龙凤。而陛下年轻时征战沙场,歼敌无数,更是护我东寻子民,殿下这是敬畏陛下爱戴子民,龙者之威严。”
千不穿,万不穿,唯有马屁穿。
夸一下别人又不会少二两肉!裴誉从不吝啬对他人的夸奖,唯独对那小美人犹爱斤斤计较。
果然老皇帝立刻心情愉悦,脸上都笑出了花,“还是裴卿最得朕心。”他就是喜欢像裴誉这样的臣子。
“对了,邻国齐国太子来我东寻和亲,不知裴卿有何人选?”老皇帝为这事忧愁不已,和亲的女子绝不可以是世家女子,更不能是武将之女,若是将来打仗,那和亲女子必定会被齐国当做人质,或祭旗。
武将看到自己的爱女马上就要死了那还有什么心思打仗?
不掉头帮助齐国都是幸事。
若是随意择一名官家女子,又配不上人家太子的身份。
“微臣认为武宁侯府嫡长女乃是最佳人选。”裴誉手腕一转将棋子落在不起眼之处。
“哦?为何?”老皇帝没有想到裴誉说的人选是永宁侯的孙女,他还以为裴誉会说顾太师四女顾阮,且不说她的身份,单凭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也是够格的。
老皇帝见过顾阮几次,看到那张脸,自己也是忍不住心涌澎湃。
“永宁侯是随先皇打江山上战场用命拼回来的爵位,也是三朝元老,这样的身份配齐国太子绰绰有余。
且永宁侯后来身居高位心术不正,与先前太子结党营,逼宫谋反,私意图东寻江山,被捉拿陛下感恩永宁侯之前多次舍命救先皇,故赦其死罪,将永宁侯一脉永除科举,逐出朝堂,只允嫡子世袭爵位。
让永宁侯孙女远嫁和亲,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就算日后开战,永宁侯孙女如何,永宁侯及朝中大臣也无置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