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誉!你好端端的笑什么?难道你没有威胁人家世子妃吗?”谢斐突然间裴誉冲自己发笑,然后笑的那么的不怀好意……
不禁感到头皮发麻。
“没笑什么,只是有些可怜谢少将军,如今弱冠还是一个孤家寡人,这自然是不懂得这夫妻间的情趣。
都说这十指连心,本世子与世子妃十指相扣,自是代表我夫妻二人心意相通,这中间的俏皮之语,则是夫妻间的情趣,何来的威胁一说?”裴誉轻笑一声,被袖袍挡住的地方,裴誉揉了揉顾阮的掌心。
侧眸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她,见她盯着谢斐瞧,揉摁的力道又重了些。
顾阮回过神,正好对上裴誉幽凉的眼神,仿佛是在说“不许盯着除为夫以外的野男人瞧!”
谢斐被他说的有些懵了,随后又看到裴誉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裴誉!你少转移话题,威胁人家就是威胁人家,作何还说那些夫妻情趣这种词汇来掩饰自己的丑陋的心!
咋的,人皮面具戴上瘾了?”
裴誉不理会谢斐,松了顾阮的手,柔声款款:“阮阮,来,告诉谢少将军,为夫究竟有没有威胁你。”
顾阮抿了抿唇瓣,去打量着谢斐,凤眸潋滟生姿。
眉目疏朗,五官俊美。
整个人温和而洒脱,优雅而不羁。
这是这一张口嘛……
随即又想起在裴誉书房里看到这位少将军写的信,肉麻的紧。
完全不想再看第二遍了。
不禁有些庆幸裴誉把这些年的谢斐给自己的信件全给截下了。
顾阮轻咳两声,“谢少将军,你确实是误会我夫君了,这不过是夫妻之间的一些小摩擦罢了,威胁着实谈不上。”
谢少将军,你没有误会!
裴誉他就是威胁我了!
“啊?”谢斐干巴巴啊了一声,没被威胁?
那他怎么看见小姑娘脸上很不情愿,很勉强的表情?
“世子妃,是不是裴誉这个小白脸威胁你了!你不用怕他,有我在,裴誉不敢把你怎么样的,你如实说就好。”
谢斐坚定下眼眸,手里紧紧握拳,怒视着裴誉,仿佛只要他有个什么动作,就要一拳给裴誉招呼上去。
顾阮“……”嗯,外人在,裴誉不会如何。
可是外人不在她可就不太清楚自己的下场了。
这得一时的畅快,换来长久的报复,不划算呐。
还是算了吧。
“谢少将军,你真的多虑了,裴誉他不敢欺负我,夫君,你说是不是啊!”顾阮牵上裴誉的手,十分亲昵。
“娘子说的极是。”裴誉也回握着顾阮的手,眼睛淡漠的看着谢斐。
谢斐却是从那眼中看到了满满的得意。
只可惜那小姑娘一心向着裴誉!
肯定是裴誉这黑心肝的给小姑娘下蛊了,把小姑娘给蛊惑了。
他一定要拯救小姑娘!
顾阮薄唇微张,裴誉还是第一次在人前这样唤她。
心底鄙夷一瞬,唇角却是不由自主的上扬起弧度。
“好了,都是出来玩儿的,快别一直围在这里了”气愤有些凝固,霍安颖瞧了瞧周围开口。
意图活跃些氛围。
公主说话,旁人哪有不遵从的道理。
纷纷去马厩里选马,顾阮眸中浮现一抹兴奋,也想要跟着去,却径直的被裴誉牵走了。
“你干嘛?”顾阮愣愣的跟在裴誉身后,不解道。
直到裴誉把自己拉到一边的观席台上坐好,顾阮才有些理解了裴誉的意思。
“裴誉!我是出来玩儿的,都来马场了,你不让我骑马,你让我来干什么?还不如在府里呢!
就不该和裴誉一起出来。
“可以看他们骑,乖。”
霍安颖坐在马背上,看着观席台上的一对璧人,握着马鞭的手紧了紧。
她还是第一次见着裴誉好声好气的哄着一个女人呢。
一个使性子闹别扭,一个毫不耐烦的哄着。
“真想骑马?”裴誉轻轻搂着顾阮,想着她那里的娇嫩……心底有些犹豫。
今日若是骑了马,岂非伤处要加重了。
可是不同意,小美人又无精打采的。
“想!”顾阮如捣蒜一般点头,察觉到裴誉有松动的意思,欲图趁热打铁,省的裴誉又反悔。
这男人变起脸来,真是连女人也比不上。
“可是,阮阮你那里好了吗?真的没事吗?”裴誉唇瓣在顾阮耳廓是研磨着,说的话暧昧的紧。
吐气如兰。
让顾阮的耳垂,一下子变成了可爱的粉红色。
“夫君放心!为妻的身体很好,没事!”说话带着些许的咬牙切齿,却是让裴誉的心情愉悦了几分。
“真没事?”
“真没事!”
“那便去吧,为夫和你一块儿。”裴誉带着她骑,控着马,骑慢些,过下瘾就够了。
他可是记着当年自己带着小美人去漠河骑马,小美人身体力行的,马速也慢,可还是伤着了小美人的身子。
好几处都磨破了皮。
“好!”见裴誉答应,顾阮兴奋的拉着裴誉的手,去马厩选马,顾阮说选了一匹较烈性的,裴誉却是蹙着眉牵着顾阮离开,挑了匹温顺的马。
扶着顾阮上马,自己再翻身上马,坐在顾阮身后,双手穿过顾阮的腋下抱着顾阮的腰,手里再握着缰绳,小心的护着她。一路慢悠悠的,却是成了这马场里最靓丽的一道风景。
男子温润如玉,霁月清风。
女子妖娆妩媚,祸国殃民。
当真是吸引了不少瞩目。
缰绳给裴誉牵着,马给裴誉控着,顾阮则是舒服的倚在裴誉怀里,把玩着裴誉空出来的一只手,不停的摸摸看看,还拿自己手和裴誉做着比较。
嗯,小了些。
裴誉亦是宠着她,还换了一个坐姿让顾阮靠起来更舒服些。
只是看着顾阮的纤纤玉指,在日光之下,熠熠生辉,白嫩的晃眼。
心意微动漾几分。
“阮阮,为夫的手指好看吗?”
嗯……裴誉的手白净修长且骨节分明,清瘦如青竹一般。
比许多女子的手都要好看。
顾阮又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凤眸划过一抹潋滟流光。
不答反问,“那夫君觉得为妻的手好看吗?”
“娘子的手,美如柔荑,指若葱根,自然是极好看的。为夫与娘子的手臂起来,可是自惭形愧。”
裴誉目光灼灼的盯着顾阮的纤纤玉指,感受着手上温软的触感,心顿时软化掉。
身子挨紧了些怀中的小美人,简直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