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誉沉静的眸直勾勾的盯着顾阮白嫩手腕那处的一颗碧玉色的珠子。
避子珠。
她又把这珠子给戴上了。
裴誉沉静清淡的眸,因着这避子珠染就几分郁色。
在黑夜里瞧着格外的阴诡,可怖。
握着顾阮手腕的手微微用力,还没怎么着呢,那手腕倒是娇气的泛起了粉红色。
这一次裴誉没有心疼,眼底尽是漠然之色。
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顾阮平坦的腹部,心底一抽一抽的疼,情不自禁的松开握着顾阮手腕的手,掌心轻轻落在顾阮的腹部。
上下滑动。
这里曾住着他们的孩子。
最后想到顾阮小产的缘故,不宜有孕,裴誉眸中郁色散去,罢了,想戴便戴吧。
“阮阮,于你,为夫永远都是一个输家。”可他却是甘愿认输,心甘如饴。
一辈子都输给她。
天意将明,顾阮还睡的天地无欺的,裴誉却是早早的便起了,昨夜闹到那么久,裴誉还有精力早起,对此顾阮只能叹一句不愧是衣冠禽兽。
瞧着人模狗样的,实则是禽兽不如。
裴誉一袭绯红锦衣着身,头束银冠,眉目若画,唇如点朱,唇角始终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迤逦瑰丽容色,如玉如圭。
白皙修长的手持着一卷泛黄的书,与手的颜色对比鲜明。
夺人眼球。
此时静默的坐在床边安静的等着床上女人的苏醒,辰时去了,申时去了,临近午时,这女人才有了要醒的迹象。
而裴誉耐性也是极好的,坐姿不换,端方雅致,坐一个上午,屋内除了沙沙的翻着书扉的声音,便只剩下两道交缠在一起的浅浅呼吸的声音了。
顾阮迷迷糊糊的醒了,只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动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心底一边暗骂着裴誉的不节制,一边挣扎着起身“温婉,拿杯水。”
声音沙哑,却又极致性感。
面前很快送来一杯水,顾阮看也没看便接过喝下了。
“再倒一杯。”喉咙得到了滋润,顾阮现在的声音清润了许多。
“阮阮倒是挺会使唤为夫。”顾阮眼睛还有些迷离,此刻乍一听裴誉的声音立刻便清明了,猛地坐直了身子,惊呼道“裴誉!”
顾阮动作幅度过大,扯着自己的小细腰一阵儿疼。
疼的顾阮龇牙咧嘴的。
“你怎么在这儿?”顾阮藏在薄被下的手,揉了揉腰。
“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何不能出现在这儿?阮阮的问题好生奇怪。”
裴誉依言去为她再倒一杯水。
顾阮瞧着眼前的水,“你没放毒吧?”
嘴巴如此怀疑,身体却是实诚的接过裴誉的手中的杯子慢慢喝起水来。
“若是有毒,你现在就被我给毒哑了。”这张小嘴儿,就是不知道说些他爱听的话。
顾阮不屑的撇撇嘴。
喝完了水,把杯子递给裴誉,裴誉却是不着急接过杯子,一双如玉般精心雕琢的手,往她的衣领处伸。
顾阮后怕的往后退,美眸迷离,脸上红晕未散,瞧起来倒是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