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得问问陛下了,怎的又将五殿下从封地召回来,还提携顾家打压沈家了。
不就是怕沈侯府有位在漠河当君上的女婿了,这便忙不迭的要想法子去打压沈家,怕沈家又崛起了。”
顾阮眼神似轻蔑似嘲讽,瞧着又是一副瞧不起人的眼神。
让人瞧了怎么瞧心底就怎么不舒服。
裴誉稍用力捏了捏顾阮的掌心,又低低的发笑。
笑她这番话太过真实,又笑她只她一人敢如此评价于皇帝。
“那这与娘子明日回娘家又有何关系?”五皇子回来了,她回顾府做什么?
“娘子,你这般瞧着为夫做什么?”裴誉微微颔首,便瞧见顾阮用着一副好奇的眼神瞧自己。
“不做什么,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这话在为夫面前说说便可,在外可莫言语上半分“这类话呢,你关注点倒是清奇。”
议论皇族,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可她就是议论了又如何?
裴誉怔愣片刻,随即道:“娘子愿意说尽可畅所欲言,天塌了,也有为夫替你顶着。”
他的宝贝,就需要做自己愿意的事说自己想说的话……
顾阮撇撇嘴,她才没那么多话呢,她又非长舌妇。
“我又不是长舌妇。”顾阮垂眸看着自己的手,鼻翼间隐有淡淡的梅花清香传来。
“裴誉,你这样子会把我宠坏的。”顾阮语调认真起来。
她觉得自己都离不开裴誉的爱护了。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夫君宠她,她自是欣喜接受的。
只是这都宠的让她离不开他了。
可就不好了。
“把娘子宠坏了不好吗?”裴誉稍稍搂紧顾阮,秀雅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眼帘隐着几分痴迷。
“甚好。”顾阮凤眸闪了闪,违心的说出甚好二字。
她不想和裴誉争吵。
“娘子,你这指甲要染到何时?”没有顾阮提醒,裴誉还真是忘了他家娘子的指甲又重新长了出来。
是该剪剪了。
不然日后受罪的可是自己。
“明早吧,我这才刚染上呢。”顾阮也跟着转移注意,要染到明早,那她今晚怎么办?
“从太师府回来,便剪了吧。”
留指甲,太危险了。
裴誉不禁心有余悸,如今也能觉得自己的胸前,后背的火辣辣的疼。
这指甲抓的太狠了。
“剪了?你在和我开玩笑吗?我刚染好的指甲还没两天呢你就要我剪了?”顾阮一脸不可置信,随后便是拒绝。
她不要!
“不想剪?”
“不想剪。”
“那明日娘子就如今日这般着装回太师府,不许不穿棉鞋……”
顾阮“……”她这是被裴誉给摆了一道吗?
漂亮的红指甲和臃肿的冬衣……她选择要指甲。
“答应你就是了,还给我来二选一的难题。”顾阮嗔他一眼,想从他怀中出来,奈何被这男人抱的紧 吧,挣脱不了,便索性随他抱了。
不过……
“夫君,你的手好凉。”刚才刚握住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打了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