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银色的圆盘挂于夜空。
太行山下,朱仙镇外,一处的隐秘山洞中。
朱福全和儿子朱令,正重新熔铸古剑,为罗凡打造拳套。
朱令和朱福全一样,身上经络如同虬龙盘在肌肉上,看上去魁伟无比。
至于这个山洞,则是朱家世代打造法器的地方。
此刻他们身前,一顶铜炉正散发者灼热的高温,上面一道道古老的符文在高温变得通红,将古剑散发的煞气尽数镇压其中。
两人被铜炉散发出的高温,熏烤的全身通红汗流浃背。
就算如此,他们眼中难掩炽热的之色。
因为他们所熔铸的武器,乃是祖上世代传来,没有一位先祖敢动的白起佩剑。
而且,熔铸制造的法器,还是一位觉醒了巫族血脉的巫师所使用的。
只要是巫族血脉,都会被他们称之为巫师,而不是天师。
不过,这不是贬义,而是一种尊称,因为从古至今天师出了无数,巫师却是寥寥无几。
“爹,能成功吗?”
朱令难掩眼中灼热之色,脸上却浮现出一抹担忧。
毕竟,那是拥有极重煞气的白起佩剑,他们真的能够重新熔铸成功吗?
要知道,他现在修为不过地师后期,朱福全则是天师初期。
当真能够重新熔铸?他不得而知。
“熔铸虽有些困难,但这可不是每个先祖的愿望吗?只是一千多年来,从未出现过巫族,故而他们也只能失望离去。”
朱福全此刻没有丝毫担忧,反倒是很激动的看着铜炉,继续道:“现在我们父子有此机会,自然不能放弃。
只要熔铸成功,我们必然会有所突破。”
法器打造师,想要突破不仅靠修炼,也靠打造法器。
如果能打造出一把很强的法器,他们也会从中受益。
这也是为什么朱福全,得知罗凡要打造法器,没有任何犹豫就选择答应的原因。
“开炉!”
在两人交谈间,铜炉内的火越来越旺。
随着朱福全一声令下,两人动了,一人站在一方,将通红无比的铜炉打开。
铜炉中的火瞬间涌动而起,形成了两条火龙发出两道龙吟,带着极为强烈的煞气,相互卷着冲向穹顶。
“看来打造这件法器,很有可能会引动天地异象啊!”
看到这一幕的朱福全,目光更加灼热。
朱令也没有了先前的担忧,眼神灼灼的盯着铜炉中被烧的通红的古剑。
旋即,两人用火钳将古剑拿出,开始热火朝天的打造起来。
现在的古剑,煞气镇于铜炉中,等到重新熔铸之后才能重新恢复。
与此同时,山洞外。
寂静的夜晚,只听得见微风吹拂,树木摇摆的声音。
罗凡和马丹娜并排而坐,看着漫天闪耀的星辰。
“如果能一直这么平静下去就好了。”
马丹娜低吟,声音柔和而又动听,看着漫天星辰陶醉其中。
“姐姐说的是和我在一起吗?”罗凡目光流转,明亮的眸子落在马丹娜的脸上打趣道。
“嗯!”
马丹娜随口应了一声。
旋即,她忽然发现不对,看向盯着自己的罗凡,嗔怒道:“罗凡,你是越来越坏了。”
“我是真想和姐姐一直这样平静下去。”
罗凡一脸无辜,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马丹娜。
本来听到罗凡后面这一句,她心中有些失望,但看着罗凡明亮的眸子中带着狡黠之色,她就知道罗凡还是这个罗凡,顿时心跳加速。
哪个少女不怀有春心,马丹娜也是。
尤其是面对长得俊朗帅气的罗凡,她又怎么能不动心。
只是,以前她不喜罗凡的性格,就因为罗凡太过胆小和古板,还有就是马家祖训。
但现在,他觉得这个感觉越来越强烈。
尤其是这一趟回来,她发现罗凡变得油嘴滑舌,还不学好。
正是因为这些,让她竟然想要不尊祖训。
故而,刚才罗凡那双标语。
让她觉得,罗凡是不是又变回以前古板的罗凡了,心中便有些失望。
“难道姐姐不喜欢吗?”
罗凡脸上露出坏笑,更加认真的盯着马丹娜。
他又怎么会让马丹娜失望呢?他可是罗凡,不是以前那个胆小的家伙。
而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让马丹娜显得无比慌张,心跳骤然加速,脸更是通红无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看到这一幕的罗凡,心中不禁暗自得意。
马家就算有祖训又如何,马丹娜始终是女人,并且还是青春少女,尤其是后世时的马小玲都能和僵尸....
刚想到这里,罗凡心中一凝,抬头看向天空。
只见天空瞬间被乌云笼罩,而朱仙镇内煞气也正在渐渐消散,仿佛被什么东西给驱散一般。
“天变异象,煞气被冲散,朱仙镇上恐怕出世了。”
原本还脸色有些通红,心跳加速的马丹娜。
看到这一幕的瞬间,潮红未褪的脸上,多了一抹凝重。
“煞气消退,难道是古剑引起的?”
罗凡心中也惊疑,祭出神煞旗,趁着煞气还未消退,抓紧吸收祭炼这些煞气。
不过,他不认为是古剑引起的煞气消退。
古剑极重的煞气,是因为杀人太多而导致,并不是吸收外来煞气。
反倒是天地异象,很有可能是因为打造法器而引起的。
毕竟古时候就有,打造出强大的武器时,会引起异象。
此刻,马丹娜打开天眼,看清楚了朱仙镇内的煞气消退的迹象,沉声道:“朱家镇存在的煞气,是庇护了朱家镇百姓不被鬼怪所侵。
现在煞气消退,除非是有道士驱逐,又或者是阴气怨气极重的情况下,煞气才能被冲散。
朱叔叔他们这边可以先不用管,赶快回去朱仙镇。”
话落,马丹娜立即起身向朱仙镇赶去。
罗凡也将神煞旗收起,紧随其后。
与此同时,朱仙镇外。
十个西服革履的男子直并排而立立,他们面无表情,眼神冷漠。
在其身前,一位花白长发披肩的老妪跪在地上,四周布满黄布,上面画着诡异的符箓。
靠近了看,她眼眶凹陷,眼神阴翳,脸上的皮肤皱在一起,极为难看又渗人,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身着和服和木屐,左手拿着一根红线,上面穿着一枚古钱,右手摇晃着古铜铃铛,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她咒语越来越深沉,而周围的煞气也在她咒语下快速消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