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左棠点头,继续拉着龚佩宁的手说话,“你放心回家,我不害怕。”
龚佩文龚佩书他们帮忙搬了行李也还没走,左棠就知道他们在等谁了,龚佩宁和他们一起回去见家人也是应该的。
“阿宁很久没回来了,要请你们多照顾他。”
左棠目光在四兄弟里看一圈,找到他看起比较可靠的卫轩的说话。
“你放心,家里不会为难佩宁的。”
卫轩露出他认为自己比较亲和的笑容,卫列和龚佩书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左棠没感觉什么不对,他交代完话,立刻又回到龚佩宁身侧,听龚佩宁给他们的细细嘱咐,哪里是主卧哪里是厨房和卫生间这些。
有事情干的左蔷左薇安定下来少许,随后再把龚佩宁和他的兄弟们送走后,她们齐齐松了一口气。
“大哥,你知道龚大哥在京城有这样的房子吗?”
左蔷看一圈这里和三江村左家完全不同的房屋后,又回到客厅左棠身侧。
“知道,阿宁和我说过……阿宁把地契交给我保管了。”
左棠少许地收敛起一点和龚佩宁分开的不适,和左蔷露出笑容,“阿宁说这里房间多,你们每人睡一间,剩余的房间还可以整出单独的书房,绣房这些。”
为了让心思敏.感的妹妹们安心,左棠还把他的宝贝箱子拿出来,其中一张房契就是这里的。
“居然是大哥的名字!”
左蔷左薇已经脱离的文盲的范畴,一张房契肯定看得懂。
“我看看!真的呀……”
刚把房契给出去看的左棠又把它拿回来,他这才看到自己的名字,龚佩宁在他真正生日的那天让左棠保管,他就一心想保管,从未细看过。
“我和阿宁是亲夫夫,荣辱与共,祸福同担,阿宁的就是我的。我们安心住着,但心里也要记得阿宁对我的好,对你们的好。”
左棠继续把房契放回到箱子里,再认认真真把脑袋里仔细琢磨过的话说出来,他不希望左蔷左薇被乍然的富贵迷了眼迷了心。
“大哥,你放心,我们不会忘记的。早晚有一天,我也要给您和嫂子买一个这样的大院!”
半年来左蔷依旧对村里的青年知青们无感,却对刺绣和赚钱萌生了极大的兴趣,而且她大致是知道龚佩宁怎么靠自己给左棠赚来了这个房子。
给左棠最好的生活不仅是龚佩宁的事情,也是他们这些弟弟妹妹的事情。
“好呀好呀!”
左棠笑吟吟地点头,左棠到底是从异世界的现代过来的,对收到房子的礼物最是高兴了,虽然他大抵是住不了那么多地方的。
在左棠一行收拾屋子和吃路上顺便买的包子水果时,龚佩宁五人也抵达了龚家祖宅。
不同于其他四个兄弟姐妹,龚佩宁从周岁到16岁下乡前一直长住祖宅,和两老的关系最为亲密。
后来家逢巨变,龚佩宁承担起他作为龚老孙儿的担当,义无反顾去了南边偏远的乡下九年。
在堂哥堂弟陆续靠家里运作回京的情况下,龚佩宁靠自己回来了。
“不孝儿孙龚佩宁跪见祖父祖母,父亲母亲!”
龚佩宁跪地给高堂上的祖父母和亲爸妈磕头,龚家俩老和龚父龚母俱是泣不成声,他们盼着这阖家团圆的一幕已经盼了不知多少日夜。
“阿宁,上前来,让祖母看看你。”
银霜满鬓的柳欣朝龚佩宁招手,仔细又仔细看龚佩宁后,又往龚佩宁的手臂手腕捏了捏。
龚佩宁那半入门的医术就是和他的祖母柳欣学的。
而柳欣就是真正的中医大家,也是靠着这手医术,她让自己和老伴儿龚宜非在同批下放里过得尚可,还救了一些人的命。
“祖母可以安心,我已大好。”
龚佩宁知道瞒不过,就自己开口说了,当年柳欣都无法给他根治的心疾,在半年前突然好了,到现在都没再复发过。
“好,好……”
柳欣把脉过后真正信了,以往她就怕龚佩宁在信里电话里哄她高兴,“对了,棠棠呢,祖母想当面谢谢他。”
“坐火车累坏了,过两日我就领他过来。”
龚佩宁安抚好祖母后,又和祖父轻轻一点头,他反身再去和齐聚龚家的亲戚连襟们问好。
龚家的饭菜很早之前就开始准备,热第三回的现在摆上桌,龚老和龚父都高兴坏了,没多久就喝高了给柳欣和龚母卫云暖安排去休息了,其他人继续喝酒吃菜到快九点才散席。
龚家祖宅房间不少,但这些人在京城里都有自己的住所,又还有车可以接送,他们纷纷邀请龚佩宁去家里一趟后,才各自离去。
而他们今日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见到龚佩宁执意要带回京城的男媳妇,又听嘴快的龚佩书说了左棠的模样,他们心里的好奇更重了。
龚佩书喝多了后被激出的原话是,“京城里都找不到能媲美的美人儿!三嫂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然后他就被龚佩宁单独拎出席拳脚对练去了。
龚佩书一开始还保持过去的习惯,对体弱多病的龚佩宁留四五分余地,后来不得已全力对抗,最后……他败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何况他们相别整整九年了。
“三哥,我错了!”
得到这句话后,龚佩宁收敛起身上的火气,反身回后宅去了。
他会出手的缘故,是这些人起哄的话语里蕴含了太多不尊重、看轻的成分,这些人待他如亲人,却不会这么去看左棠。
“佩宁,来喝碗解酒茶。去乡下这么多年,倒是学了喝酒回来。”
卫云暖横了龚佩宁一眼,又再压低声音道,“真的……不能改吗?”
“不能。”
龚佩宁看着卫云暖的眼睛,语气冷淡又坚定地应了话,“您就当我这是绝症,治不好了。”
“呸呸呸,臭小子,怎么说话呢!你本来身体就不好……”
卫云暖对龚佩宁一直心怀愧疚,因为天生心疾的缘故,她一直把龚佩宁留给懂医术的婆母柳欣照顾,后来更是分隔了九年之久。
她被龚佩宁这话一堵,更加不知该怎么相劝了,她以为九年过去,龚佩宁该体会到人言可畏,即便改不了也该藏起来……
“妈,如果您和爸还觉得有我这么个儿子丢人,那我们今后就少往来,或者我……”
龚佩宁这话出来,卫云暖是真被气急了,一巴掌拍在龚佩宁的手臂上,“混账!说什么话呢,你好不容易才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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