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夏冰也注意到了异样微微抬起了一只眼皮,只看到叶色之中正有一群人手持着长刀朝他们缓缓走了过来。
跟来的兵睡的深沉,并未注意到此种异样。
而不远处守护着粮草的那群人也发现了动静,其中的一人刚欲大叫,领头的那人忽然伸手捂住他的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那群黑衣人似乎还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手握着刀,直勾勾的朝承棣走了过去。
承棣也察觉到这群人就是冲他来的,微眯着眼睛,缓缓的伸手放在腰间。
领头的那黑衣人直勾勾地盯着承棣,一时没注意脚下的碎枝,一只脚踩上去,瞬间发出了一道细微的咔嚓声。
夏彬就在这时拔出腰间的刀,忽然朝他们飞升而去。承棣反手拿出配剑,直指着那人的面门。
转瞬间周围睡熟的兵忽然坐了起来,承棣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护送粮食的人:“你们不准动!好好守着粮草。”
那群人点点头,一刻也不敢离开。那黑衣人眼看着所有人都醒了过来,招招直逼承棣,丝毫没有要撒手的意思。
“王爷!”夏彬也看着这些人冒着必死的决心也要杀了承棣,逐渐有些抵挡不住。
他一刀刺向那人的胳膊,连忙偏头看了一眼承棣:“先带着人撤吧,我在这儿挡着。”
“你们到底是谁吩咐的!”承棣解决了刺杀自己的一个黑衣人, 手起刀落反过身来又砍了一个,要偷袭他的人。
看承棣根本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夏彬咬牙又重新加入到战斗中。
那黑衣人的头领眼看着他们都杀红了眼,意识到事情不妙,连忙吩咐道:“我们撤!”
夏彬看着他们趁着机会想要逃跑,翻身上马就要准备去追。
“穷寇莫追!”承棣大喊了一声喊退了夏彬。
夏彬无奈从马上跳了下来,走过去看了一眼,那地上已经死去的黑衣人。
弯腰揭开了他脸上的黑色纱布:“此人不是京城人士。”
承棣垂眸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开口:“脖子上有一个烙印,这些人都是被培养出来的死士,一旦任务失败就会自杀而亡,他们这些人就专挑一些无父无母的孤儿来培养,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帮他们完成任务。”
果然如成帝所说的,一般夏冰揭开那人的衣服就看到了脖子上的烙印。
脸色便愈加的难看:“我们不过才刚刚离开京城,几十里地的功夫,就有人坐不住脚了,王爷,此行一路上危机重重,不如还是再调派些人手过来吧。”
“我的兵权已被皇上收走,如今这些人都是常年跟在我身边的老部下,还有你带来的一些人,若是再派来一些大军的话,皇上难免会多疑。”承棣道。
皇上生性多疑,从他手中夺走了兵权,以后别让他在家里老老实实当一个闲散王爷。如今若非因为粮草的事情,恐怕也绝不会让他轻易的离开京城。
承棣心知他心中想的是什么,便也随了他的意,整日待在家里,老老实实做一个闲散王爷。
“把这些人都清理干净,让他们都好好休整一下,三个时辰以后出发。”
夏彬不再多说,起身去检查了下粮草,又把承棣的话吩咐了下去,刚准备回去找承棣,便看到他靠着树坐在了地上,正低头看着怀中的包裹。
他眸光闪烁了下,缓缓地坐在身边士兵旁边没有过去打搅他。
承棣无意间打开了包裹,看着里面竟放着一封信。
信上写着,承棣亲启。
他打开信,看着她娟秀的字迹,眼前仿若是浮现起了,他坐在书房里写这一封信的时候。
“我知你一定会向皇上请旨护送救灾粮,此行十分危险,虽有我哥哥在你身边,但也难逃那暗地里一直盯着你们的人,我派了几个人随身侍卫守在你们身边,唯恐引起皇上怀疑,若遇大事,他们便会出现不会,一路平安。”
承棣唇瓣微微勾起,重新把信纸折了起来塞进袖中。
刺客的事情当天夜里也就传到了夏姬耳朵里。
夏姬和衣坐在床前,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继续盯着!若再次遇到他们,留一个活口务必要找出来,那幕后的主使是谁。”
那人隐藏在夜色之中,缓缓点了点头:“是!”
“还有!”夏姬又想起一件事情:“你稍后再多派一些人去,务必要保护好粮草,这些粮草乃是重中之重的事情,不仅仅要盯着外面的人,还要盯着那些护送粮草的人,我哥哥他们载明无法时刻注意,你们在暗,一定要时刻小心这些。”夏姬想,她在这里费尽心思的叮嘱了这么半晌,还不如自己骑马过去,亲自盯着。
那人又点了点头,看她没什么吩咐,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屋子。
夏姬一.夜无眠,天还未亮的时候就坐在窗前,不知道承棣他们此行走了多远了?
太阳升起院中的丫鬟一个个的起来,小蛮刚从屋子里走出来,就看到夏姬坐在窗边,吓了一跳,连忙走了过去。
“小姐!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要不要奴婢去给您传膳?”
夏姬没什么胃口便摆了摆手:“不用了。”
小蛮乖乖的点了点头,不再应声。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小蛮看着夏姬还坐在那里,想了想还是端着点心走了过去。
“小姐您都坐在这半晌了,不如先吃点东西吧?”
夏姬缓缓回过神来,才听到了她的声音:“好。”她轻轻应了声。
小蛮听了后,面带喜色,连忙去招呼着人把早膳端了进来。
“小姐是不是在担心少爷?我看着小姐自从少爷走了后,就魂不守舍的。”
夏姬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吃了口还是没什么胃口,便又放下了筷子。
“护送救灾粮乃是重中之重,哥哥的一举一动都在大家眼里,我实在是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