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祈看到眼前这一沓沓的银票愣了下:“这些银子都是你从何处而来?”范离前些日子还要家里的夫人卖了宅子救他的命,这也才没几日的功夫,怎么会又弄出来这么多的银票。
“前些日子有一外商朋友忽然找到我,给了我一个赚钱的法子,这才短短几日的功夫,就赚了这么多银子,我这就赶忙拿来给殿下。”范离眼中含笑,把面前的银票全部推到了程天琪的面前。
因为他们二人所坐之处,恰巧被半扇的窗户挡着,夏姬无奈,这也看不清楚范离放在桌子上的东西是何物?
“这些银子来路正不正?”承天祈看着范围忽然多了这些银子,越发的怀疑都是不义之财。
沉声道:“我父皇如今因为饥荒的事情正在严抓贪官污吏,你这些银子若是来路不正就赶紧送回去,省得给我再惹麻烦!”
范离眉心跳了下,连忙笑道:“殿下,我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这心里也清清楚楚,你放心,这银子绝对来路正,您无需担心。”
“当真?”承天祈怀疑的看着他。
“千真万确!殿下,我何时骗过您。”
承天祈深深看了他一眼,逐渐相信下来,以范离的胆子,恐怕也不敢做拉帮结派之事,至于这银子,对他来说确实是有些用处的。
“银子我收下了!不过有一句话你要记住,无论你在做什么事,都要把屁股给我擦干净了,我要让人查到你我二人的头,承天铭给你的教训不要忘记,若是下一次再被抓进刑部大楼,我便不会再救你。”
范离想起了刑部大牢的事情,顿时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七皇子安插在行路大牢里的探子都已清理干净,不过还有些人是他的亲信,暂时无法动他们,殿下,你可以放心,此事我绝对处理的干干净净。”
承天祈看他信誓旦旦,心中还有些怀疑。
“你到底是做了什么行道,这么短的时间竟然赚了这么多的银子?”
范离心思动了下,原本是答应了那背后的外伤,不把此事泄露出去的,但是想想对面这人坐着的可是四皇子。他们做这个行当本就危险,若是有皇子在背后撑腰的话,那岂不是就万无一失了。
想想那些外商,若是知道此事的话,恐怕还会感激他的。
想到这里,范离便直言道:“不瞒殿下,我之所以能赚些银子,其实都是卖盐赚来的!”
“盐!你在贩卖私盐?”承天祈四处看了眼,生怕隔墙有耳又刻意的压低了声音。
范离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害怕,连忙点头:“殿下放心。”
夏姬一直牢牢的盯着他的二人,因为他们二人似乎是正在窃窃私语,忽然有些后悔,刚才没能跟着人一同去花楼里,或许此刻还可以在他隔壁的房间里听一耳朵。
就在这时,天字1号房的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小蛮连忙走过去开门,发现那人戴着一顶帽子把自己的脸隐藏在其中。
她一时间竟没发现那人是谁,刚准备大喊的时候,那人忽然压低了声音,亮出了自己的宫牌。
小蛮这才发现那人正是奚永元,右左右看了眼,见四处无人,这才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
“小姐。”奚永元走过去,恭恭敬敬地站在下机的一侧。
“快坐。” 夏姬又往口中塞了一颗葡萄,伸出手拍了拍椅子。
奚永元坐下后便急忙说道:“我联系了几个外商,如今都在花楼里,想来范离是想把这些人都给四皇子带去,让四皇子在背后坐他们的靠山。”
“什么靠山比一国皇子还要厉害?范离这一步走的果真是险,成败就在此一举,若是充电器他也帮他,那他以后贩卖私盐将会赚更多的银子,若是不答应的话,恐怕,这条路也就行不通了。”
奚永元默默点头:“我听一外商说,范离今日拿了10万两的银票,恐怕此刻已经把这些银票都赠予四皇子了。”
夏姬倒是没有想到这里,毕竟范离是个视财如命的人,能让他从口中吐出了10万两银票,何谓是比登天还要难。
“怪不得他这么迫不及待的就要把银子交出来,原来是想要拉拢承天祈和他们一起贩卖私盐。”夏姬提起此事,袖中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想到那些人百姓,如今连盐巴都吃不起,而这些官员竟还可以在花楼里寻花问柳,简直是可笑至极。
“只是不知道四皇子会不会帮他!毕竟此时若是被皇上知晓的话难逃大罪,四皇子想来也不会铤而走险走上这一步。”奚永元百般猜测,还是猜不透承天祈的心思。
夏姬淡淡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早已料定了结果一样。
十分自信 :“在表面上一定不会参与此事,但同时也会包庇范离所作所为。毕竟这个生财之路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找得到的,他刚拿出了50万两银子,此时正是用银子的时候,又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个好机会。”
奚永元恍然大悟,眼前都是一片清明:“小姐说的极是。”
夏姬说话间视线缓缓的挪到了窗外。看到慕容嫣的那间房子里忽然没了人影,想来人应该是走了。
就在这时楼下忽然传来搔动,就见花楼门前传来一些人的惊呼。
夏姬撩.起裙摆走到窗前看了一眼,发现那地上正躺着一个人。
此人正是方才还在2楼为大家献舞的牡丹。
“怎么就摔下来了!可惜了,听说是花楼花了大价钱把人买回来的,这怎么才跳了一支舞就掉下来了?”
“小姐,是牡丹从上面掉下来了。”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从2楼掉下来,何况那2楼的栏杆有如此的高,又怎么会?
“去下面看看,牡丹到底是如何摔下来的?”夏姬对小蛮吩咐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