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曾听说王爷要护送粮草一路前行的边城,却不知竟会路过我们苍龙岭,实在是有失远离,还请王爷恕罪。”那人的手被烫的通红,胳膊已经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茶杯里的水控制不住的发出来了一些。
到此刻他还不知承棣为何会忽然过来,他先前的确是听说承棣一行人住在了这个里的客栈里。但是那知州曾告诉过他,这个王爷不过是皇上不重用的一个闲散王爷,手上也没任何的兵权。
他们自然也没有把这个王爷放在眼里,可谁知,这人竟然找上门来。
那人想着知州此刻为什么还不过来?若是再不过来的话,他这双手可就废了。
承棣看他那副样子,显然还不知道他此行所来的目的。
“知州在哪里?”承棣看面前这个人也不过是个看管的,他不屑和他废话。
“大人他马上就来。”那人看着承棣的眼睛有些心虚,不知道为何总觉得他此行过来就是为了找他们麻烦的。
不多时,门外就传来了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伴随着一个苍老的男人的声音:“小官拜见王爷!”
“你就是苍龙岭的知州大人?”承棣缓缓抬头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看她约莫六十岁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膀大腰圆的,想来这一身肥膘都是从那些穷苦的百姓身上刮下来的油脂。
那人一眼就看出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前些日子刚被皇上收回了兵权的晋王。
可即便他如今是一个没有任何兵权的闲散王爷,他自然也不敢怠慢。
“小官正是苍龙岭的知州,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本王护送粮草恰巧到了苍龙岭,便来你这里看上一看,如今时辰刚好,让人上晚膳来吧。”
连夏彬都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承棣来这里就是为了一顿晚饭。
不过又想解决贩卖私盐的事情,想来恐怕就是为了此事。
那知州原本是以为承棣就是为了过来找他们麻烦的,却不曾想是为了讨口饭吃。
这么一听,他瞬间松了口气,不等承棣开口便直接扶着旁边的人站了起来,说话也比方才大胆了一些。
“小官实在是不知道,王爷大驾光临,并没有提前准备,还请王爷稍等上片刻,我马上变成厨子去给王爷做菜。”
承棣缓缓点了点头,专心致志的低头看着手上的玉扳指。
那知州松了口气,连忙对外吩咐了声:“还不快去给王爷和夏将军准备今日的完善,若是做的不好,小心五十大板!”
夏斌听着他的话微微皱了下眉头,又偏头看了一眼承棣见他并未说些什么,也只好忍了下来。
前厅里一时竟鸦雀无声,那知州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成立的话,他自然也不敢坐下来。
夏彬无意间看了一眼门口,竟看到那地上竟然是用玉石所铺的。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些,这里的老百姓连吃口盐都如此的艰难,可是这个衙门里铺地用的都是玉石,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了。
外面的雨水不停的在下,许是因为老天也看不下去了,接连打了几个响雷,对着衙门的前厅门口的石狮子劈了下去。
不多时门口看守的两个人着急忙慌的从外面跑了过来。
知州看了他们二人慌慌张张的模样,冷声呵斥道:“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没有看到王爷和下将军还在这里吗?”
那两个看守的看到承棣二人,吓得屁滚尿流的连忙跪到了地上。
其中一人脸色煞白,伸手指着门口石狮子的方向:“王大…大人!风从外面来了一道惊雷,把门口两个石狮子,劈碎了!”
“你说什么!那两个狮子被劈碎了?”王大人听了此话,脸色霎时间白了几分,不顾身后的成立二人直接冲向了雨中。
夏彬看了眼承棣,二人对视了一眼。
“看来是亏心事做的多了,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了!不如我们出去瞧瞧?”
“走!”承棣本就不是过来为了他们这一口菜。
不过这雷劈的倒是有些蹊跷,高处不劈,却偏偏提着门口的两头石狮子照理说,这石狮子可不会引雷,还偏偏被他踢了个正着,而且方才王大人的脸色看起来极其不对劲,莫非此事还藏着玄机。
二人撑伞走入了雨中,顺着声音来到门口的方向,便看到王大人连忙命人拿着油布把石狮子包起来。
夏彬隐约之间看到那狮子上有块金光闪闪的东西。
只不过在夜色中看起来并不是十分的明显,夏彬看了承棣一眼,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王爷,你看那时狮子里面的东西像不像是金子?”夏彬本就觉得可疑,随口一说。
承棣刚才就注意到了那一处便仔细看了一眼,随后看了一眼夏彬,二人齐步走上前。
“住手!”夏彬走上前大喝了一声。
“将军!您怎么出来了,这正下着大雨,快回去吧,这两头石狮子用了这么些年,如今也到了该坏的时候了,我这就没有人把这石狮子给清理了,您无需担心。”
“我让你住手!”夏彬从腰间拔出了佩剑,又重复了一句。
王大人吓了一跳,脸上的笑也僵在了那里。背后的手却还在指挥着那两个人赶紧把油布盖上。
“我说你们也停下!”夏彬拿起腰间的佩剑,对准了那两名看守的。
看着他们瞬间丢掉了手上的油布,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才缓缓把目光挪到了石狮子上面。
刚才是因为被人挡着,并没有看到那时,狮子的肚子上竟然藏了这么一大块的金子,怪不得这两道惊雷都准准的劈到了石狮子的上面,原来这其中还另有玄机。
“我倒是没想到苍龙岭不大的地方,竟然连一个石狮子肚子里都藏了这么多的金子!皇上若是知道苍龙岭这个宝地的话,恐怕夜里该睡不着觉了。我这些年跟着王爷走南闯北,还是第一次见狮子肚子里还能吞金的。”
王大人腿一软,感觉到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双手撑着地,无形的压力自头上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