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解决了此事,承棣二人带着灵蛇从山上下去,这一路果真比上山要容易得多了。
或许是因为有灵蛇在,这一路上竟然连一个虫子都没有看到,两人只用了上山一半的时间就走了下去。
“外面有人!”夏彬刚走到山脚就听到前面的路上十分热闹。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只见那路上围满了百姓,似乎都在等着看热闹。承棣一一看过去,看那客栈的掌柜也在这里,脑中浮现起最近这段日子在这个客栈里经历过的事情。
这个客栈的掌柜的做的实在是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出来任何的差错。就是因为如此滴水不漏才令人怀疑,一切都好像是算计好了一样。
“王爷你在看什么?”夏彬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那掌柜的也站在人群之中,不由得愣了一下:“我过来找你的时候,那掌柜还阻拦我,一听说我要来这座山,吓得连路都走不稳了。怎么现在倒还跟着这群百姓来了这儿,难不成不害怕了?”
“是他带你过来的?”承棣问道。
夏彬点点头:“是他告诉我这座山上有邪物,起初无论如何都不肯带我上山,后来我鸣人强押着他,把他押了过来。”
“此类人恐怕和这些毒虫有关系。”
而人说着便走到了百姓面前,那些百姓们都在看他们两个人有没有受伤。
毕竟这座山上之前出了不少人命,现如今看他们两个人完好无损的从山上走了下来,连带着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
“王爷,这山上可曾有什么怪物?”人群中一个老妇人忽然站了出来,面色悲痛:“我那可怜的儿子,当年就是在山上打猎的时候被杀的!”
旁边不时的传出,百姓议论的声音。
夏彬看他似乎不知道此事,趴在他耳边小声解释道:“这座山其实没什么问题,后来苍龙岭的猎人去山上打猎的时候忽然出了事,等人在发现他们的时候,都已经死在了山脚下,后来这的人不信邪,又找了许多人上山去找那杀人的怪物,结果无人生还。自那以后这座山就被他们封住了,再无人敢上山。”
原来如此。
在山上毒虫毒物众多,单单是那一指粗的蟒蛇,一般人都无法对抗。更何况是这些手无寸鸡之力的百姓了。
承棣轻咳了一声,看这些百姓安静了下来,他才开口:“这山上并未什么怪物!”
“没有怪物?那我那儿子是怎么死的!”那老妇人忽然激动了起来,做事就往那山上走。
承棣一个眼神,夏彬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连忙伸手把那老妇人拉了过来。
“本王的话还未说完,这山上虽然没有怪物,但是你的儿子极可能是因为这些毒虫而死。我这一路上去,遇到了不少毒虫毒物,这些毒虫比怪物还要可怕,自今日起,这座山就此封住,我会安排人把每一个上山的路全部都堵上,你们日后就不要再想着往山上走了。”
那些百姓们害怕了几十年,如今终于知道这山上藏着的东西是什么了。
二人从山上回到了客栈,承棣先去看了一下那四个受伤的兄弟,看到那手上被毒虫咬的地方已经不再发黑,想来手上的毒已经解了。
“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启程出发。”
承棣吩咐下去,转身走出了屋子。
夏彬已经把所有人都叫到了这间客栈的后院里,那中间跪着的正是客栈的掌柜的,还有他们在山腰处遇到的兄妹二人。
承棣缓缓走过去,自上而下打量了一下这兄妹二人。
苍云面露胆怯,看了他一眼便深深的低下了头。而那匆忙的汉子,眼中却带着阵阵怒意,丝毫不像是方才在山上遇到的那个憨憨傻傻的男人。
承棣缓缓拔掉腰间的匕首,走过去挑起苍云的脸。
阴沉的声音自口中传出:“说!是谁派你们设计我们的?”
苍云看着他眼中透着恐惧,却还不忘摇头替自己解释:“王爷,我和哥哥真的只是为了报答夏将军的恩情,绝没有要涉及你们。而且,他们被毒虫咬伤,还不是我和哥哥救了他们,如果真的是为了设计你,我们为何还要救了你们的人。”
苍云说到这里又刻意加了一句:“而且,我和哥哥还救了你,若不是我们,王爷,你此刻恐怕已被那毒蛇绞死了!”
承棣忽然笑了:“蠢货!为何不是本王故意在那等着你们,故意引你们出来?若不是那大蛇,恐怕你们二人也不会出手,借机让他对你们放松了警惕,才得以让你们混入军中,再对我们二人下毒?”
承棣说罢,便不再给他任何的机会,忽然伸出匕首直接跳下了他脸上蒙着的人皮面具。那薄薄的一层人皮面具被揭下,脸上露出来的则是另外一张完全不熟悉的人脸。
承棣又走到那男子面前,仔细看了眼,见他脸上并未贴人皮面具,便收回了视线。
“知不知道本王为什么要把你抓起来?”承棣又走到那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面如死灰之色,方才还在替自己解释,现如今看,他已经揭穿了那兄妹二人的真面目,便也不再解释了。
“本王落榻到这里的第一.夜,你就坐不住找人来听墙角,后来,天降大雨,你又借着我们出来查看粮草的时候让人潜入我的屋子,试图翻着我的东西,至于这翻找的什么东西想来,你自己心中应该清楚,那人给你下发的是什么命令,恐怕你记得比本王还要清楚?你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就敢为所欲为,本王倒是不知是该感谢你没有给我们下毒,还是直接杀了你呢?”
那掌柜的腿一软,战战兢兢的趴在地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夏彬方才在回来的路上,承棣已经告诉了他这一切。
他懊恼了一路,恨自己对别人如此不设防。不过承棣,并没有怪罪他,就是因为如此,他心中就越发的懊恼。好歹他也跟着城里走南闯北了这么些年,竟然连这点小小的算计都没有看出来。还险些被他们兄妹两个人给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