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沁一哭,周围的人又看了过去,方才还没有搞明白是什么情况的人,如今听她这么一说,瞬间明白了过来,便觉得是夏姬又欺负人了。
不过想想,她马上就要嫁给程天奇当王妃了,众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恶人先告状?
夏姬只有觉得有些好笑,她刚才领着人坐在那里说她坏话的时候,为何说的如此开心,怎么如今就在这扮起了可怜。
南风若萱闻言,用余光扫了一眼不远处,被他们这边吸引过来的慕容嫣。
她心知夏姬特地带她走到这偏僻的地方,坐下来就是为了不招惹是非,可这是非偏偏追着他们而来。
“好啊!既然是姐妹,你哭什么?我们又没有欺负你,坐下来,我们好好叙叙旧。”南风若萱走上前一把抓住夏沁的胳膊,丝毫不给她反悔的机会。
旁人这么一看,就看得出来夏沁似乎并不愿意和她们坐在一起。
江西月原本心中还在回味着她们二人方才说的话,见状连忙伸手抓住夏沁的胳膊:“你没有看到沁儿分明不想跟你一起过去?南风小姐的家教竟是如此强人所难吗?人人推崇的南风将军,没想到竟然养出了如此这般的女儿,说出去莫不要让人笑话!”
“你胆敢再多说一个字!”南风若萱忽然松开的手,拔掉腰间的短剑,对准了江西月。
江西月吓了一跳,缓缓松开了夏沁的手,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发生了何事?”慕容嫣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众人纷纷偏过头来看向她。
南风若萱即便是再生气也没有失去理智,知道今日是慕容嫣的生辰,她偏头看了一眼慕容嫣,手上的匕首并未收回,淡淡解释道:“此人口出狂言,辱骂我父亲,我不过就是想要吓吓她罢了,未曾料想江小姐竟然如此害怕。”
说着,南风若萱便收回了佩剑,缓缓开口:“实在是抱歉,扰了慕容小姐的生辰。”
“抱歉?”慕容嫣偏头看着夏姬:“夏小姐可否为我解释一下,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今日毕竟是我的生辰,自然不想看到有人在这里舞刀弄枪的。”
“和她无关,”南风若萱的脸色变得极差,直言道:“方才我已经解释过了,是她说错了话得罪了我,何况我不过是拔刀吓唬吓唬她罢了,又没有真的动手,慕容小姐不必如此大惊小怪!今日事实是我鲁莽了,我以茶代酒,向你谢罪!”
“慢着!”夏姬缓缓起身,她今日一直小心翼翼,不曾让人找到把柄,却不曾想到的,最后竟然因为夏沁,还是让慕容嫣揪着的她的错处。
南风若萱愣了一下,冲她使了一下眼色。
夏姬就好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站起身走到慕容嫣的面前:“今日之事,多有打扰。此事无需解释,无非就是几个姐妹吵了几句罢了,慕容小姐不必小题大做。”
说罢,夏姬又从小蛮的手上拿过锦盒:“这是我准备的生辰礼,还请慕容小姐收下。”
慕容嫣并未立刻伸手接住,反而是当着众人的面儿询问江西月:“江小姐是我府上的客人,若是发生的告诉我,我只自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慕容嫣此时是站在江西月他们那边的,周围不少看热闹的人纷纷好奇今日,到底是谁输谁赢。
京城传言慕容嫣和夏姬二人不分高下,无论是容貌还是文才武略,两人都是斗的难舍难分的。
现如今,夏姬马上就要成为王妃,在身份上自然是高她们一等,更何况四皇子如今还在这里,有不少人心中都觉得承天祈一定会过来给夏姬撑腰。
江惜月看着慕容嫣似乎是站在了他这一边,便大着胆子说道:“多谢慕容小姐,方才我和沁儿无非就是想过来见见夏小姐,可是这下小姐出言讽刺我们,我一时气不过,就替沁儿说了几句,谁曾想南风小姐竟然拔剑要杀我,”
江西月说着说着,竟然垂了两滴泪,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
“我不知道你是哪里得罪了夏小姐,让夏小姐说话如此的难听,我知道南风家是朝中重臣,可也不必如此欺负人,我本就未做错什么事情,为何还要被你们辱骂?慕容小姐今日无论如何都要为我做主,不然──”江西月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南湖,忽然伸手指着南湖:“不然我今日就跳河而死!问问也受不了这种气!”
跳河而死?
这等着威胁人的把戏,她竟然也能说得出来。
夏姬勾唇笑了笑,又看了一眼南风若萱,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才淡淡说道:“你若非说是我欺负你,不如就让周围的人评评理,说说到底是谁先惹的事?江小姐,我和你无冤无仇,我即便是教训自家的妹子,和你又有什么关系?而你又拿什么身份让我与你道歉?”夏姬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一件什么事:“对了,你还口口声声你是范大人的侄女,要.我给你道歉,我道歉自然是可以的,只是不知你受不受得住!”
夏姬说出此话的时候,承天祈刚好走到她的身后闻言瞬间瞪着江西月。
“四殿下,我──”江西月脖子一缩,瞬间说不出话来。
夏姬刚才就注意到承天祈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所以才故意说出这一番话来。
“发生了何事了,竟然在这里吵吵闹闹的,不成体统!”承天祈偏头看着夏姬,当着众人的面似乎是想要训斥她。
夏姬看也不看他一眼,丝毫不给他任何的面子。
就连站在一旁的南风若萱都觉得此刻承天祈似乎有着隐隐动手的念头。
慕容嫣看着不说话,走上前对承天祈福了福身才道:“江小姐说夏小姐刚才突然得罪了她,现如今正要夏小姐跟她道歉。”
“道歉?”承天祈忽然扭头看着夏姬:“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