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灵蛇细细的吮.吸着手心里冒出的血,不多时肚子就隐隐鼓了起来。
秦花舞眉头紧皱,手心里忽然传来一股刺痛,只见那灵蛇身子翻滚了一圈,不多时就隐隐变得透明起来。
身形瞬间比之前涨了两倍之大:“这是为何?”秦花舞忽然发问。
他自认为知晓这天下之事,可关于这五大灵物,他知道的却少之又少。
“我曾听那人说起过,灵蛇可避百毒,在他吸引毒物之时,身体的颜色便会逐渐变浅,毒物越毒,灵蛇身上的颜色就会越来越浅。”承棣微微蹙眉,看着灵蛇,如今已经逐渐变成透明之色,可见他身上的蛊虫有多难缠。
就连身为五大灵物之首的灵蛇,都和它纠缠了许久,才把那蛊虫从体内引了出来。
刹那之间,蛊虫顺着手心里的伤口缓缓爬出来,秦花舞紧咬着牙关,这蛊虫极其顽强,甚至还妄想和灵蛇做对抗。
承棣看它刚刚探出了一个头,又突然缩了回去,秦花舞瞬间眉头紧皱。
“我曾听你说起过这蛊虫,是由养蛊之人所控制!这蛊虫如此的顽强,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它?”
秦花舞额前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双手微微泛紫青筋爆出,格外渗人。
“那老头,恐怕就是控蛊之人?”
承棣看着灵蛇,有些隐隐不敌,而蛊虫反倒是反抗的越加厉害。
“有!”秦花舞用尽力气,缓缓吐出了一句话:“打断他做法!我知道他的位置,只是他武功极高,你手下那些人恐怕打不过他!”
“我去!”承棣话落,拿起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忽然割了一刀,最后拿过旁边的茶碗,看着血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
“你做什么?”秦花舞一脸骸然的看着承棣,不知他这是在做什么。
“我曾听灵蛇的主人说起过,这灵蛇本就出生在灵气之地,我带它离开了万聚灵气之地,所以他身上的灵气便会比之前少上许多,他曾说起过,灵蛇可以以血养之,你曾经给我服用过许多大补之药,我的血可以滋养它。”
“你疯了!你的身子才刚养好一些,如今也才堪堪可以下地走路,以你现在的身份,恐怕受不了他一掌,就被打死了!”
“你小瞧我了!”承棣缓缓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走了两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
他停下来,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顺手递给秦花舞。
“你这是在做什么?”秦花舞面色阴沉,却又因为体内有蛊虫作怪,无法站起来,怒骂道:“你在这里逞什么能?这蛊虫一时半会又伤不了我的性命,你这条命可是我救回来的,难不成又要亲自过去送死?我可以救得了你一次,却救不了你第二次,大不了我就把这个胳膊给砍了,我就不信它还能杀了我不成!”
“你这自负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承棣无奈道:“正是因为你太过自负,认为这世间没有能敌得过你之人,所以才会中了别人的奸计!这小小的边城,在你眼中也不过就是一颗沙粒,可现如今这颗沙粒进到了你眼里,你若不把它除掉,便不是我认识的秦花舞。”
秦花舞一时语塞,看他似乎执意也要去找那老头,便越发的着急:“你又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和那丫头交代!她拼死也要让我过来救你,我费尽心思千里迢迢从京城赶到这里来,好不容易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你若折在那人的手上,下一个死的人就是我!那丫头绝不会放过我!”
承棣眼前忽然浮现起夏姬那张脸,笑了下:“她因为我欠了你太多人情,就当是我替她还的。”
承棣说着,从袖中拿出一枚玉佩:“这是我的贴身玉佩,我若是回不来,你就把这个给她。”
“承棣,你是不是疯了!”秦花舞做势就要站起来,可是手心里的灵蛇正和那蛊虫对抗,他轻易不敢去动,眼睁睁看着承棣离开了院子。
承棣走出院子,对着暗处吹了一声口哨。随即身侧,便出现几名黑衣人,那黑衣人齐齐站在他面前,对他毕恭毕敬。
“王爷!”
“你们这一路一直都跟着?”承棣知道他们是夏姬派过来保护他的人。
可当他们到达边城以后,这群人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承棣起先原以为是他们的任务结束了,所以便直接从这里打的回府。
可他后来想一想,夏姬既然把他们派过来,自然是要让他们贴身保护,绝不会中途离开。
恐怕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那几名黑衣人中,为首的头头忽然站出来一脸的挫败:“还请王爷恕罪,我们一直跟在队伍身后,再随着你们到达边城了以后,忽然发现一波神秘的外乡人,那群人似乎是有意要把我们引出去,我便派出一队人去和他们交手,”那黑衣人深深低着头,言语之间尽是苦涩:“可那一队人却始终没有回来!后来,我便与您传了信,匆匆带着人去找他,直到今日才回来。”
“传信?”承棣有些疑惑,他从来没有收到过他们传过来的信件。
“王爷难道没有收到?”
承棣摇了摇头:“不曾。”
“不可能,当时我怀疑那伙贼人在暗中监视我们,所以才会写下信让人悄悄的送给你,是我让人亲手交到小六的手上。”
“小六?”承棣又问:“你可确定?”
那黑衣人重重点了点头:“王爷,我们是小姐身边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害您,那封信是我亲自交给他的。”
承棣偏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屋子,他心中隐约有一个想法,但他不想去相信,却也不得不相信。
“你们后来,可曾见过那背后之人?”
为首的黑衣人又点了点头:“我们发现了他们的老巢,就在城里的一个院子里,他们来这里似乎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只不过他们极其谨慎,那会儿得人把那个院子守得密不透风,我们几人根本无法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