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当年你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惜害了那么多的人,我原以为你早已醒悟,躲进深山了却残生,却不曾想,竟然还有脸出来!”白羽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忽然出手对着他的面门再次袭去。
承棣趁此机会,从袖中掷出一枚暗器,对准了江墨的腿。
江墨一手控制着蛊虫,一首用来抵挡白羽,如此一来,便躲不掉承棣的暗器。
只见了暗器狠狠扎入他的腿中,江墨果然放弃了手上的蛊虫,身子向后飞去,躲开了白羽。
“我此趟出山,不过就是为了还恩人的恩情,和你有何关系。值得让你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取我的命?”
“他给秦花舞下了蛊虫!”承棣看白羽思虑的时候忽然出声。
白羽偏过头看着他:“小子,你自己能不能走?”
承棣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咬了咬牙,另一只手扶着地缓缓站了起来。
“可以!”
“自己回去。”白羽留下这句话,便飞身朝江墨袭去。
承棣犹豫了一下,果断的走了出去。他方才被江墨打断了一条胳膊,再加上他的身子本就没有恢复好,即便是留在这里,也是平白的给白羽添麻烦。
“你还你恩人的恩情,就是要杀我的人?”白羽步步紧逼,这也有难以抵挡之势,他没想到时隔了这么多年,江墨的武功竟然如此厉害。
“没想到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孽缘竟如此之深!我若早知他是你徒弟,方才我便直接杀了他!”江墨眉眼之间带着一抹狠辣之色,忽然双手合到一起,手机就是漫出浓浓黑烟。
转瞬间,那股黑烟自手掌之中传出,彻底的将白羽围住。
白羽猛然间被那股黑烟环绕住,在迷雾之中彻底失去了方向。
“这是生死阵,你是如何学会的?”白羽猛然间发现,他竟然误入了生死阵中。
此阵极其毒辣,误入此阵者,九死一生。一共有十个可出去的路,他要在这十个路之中找到一个声门。
此阵法当年便是因为极其毒辣,被废除掉了。而会此阵之人,也寥寥无几。
“你当真以为我这些年就在山里呆着!白羽,当年我一时疏忽输给了你,这些年一直都是我的心头大恨,这生死阵,便是我送给你的一个见面礼!”
江墨肆无忌惮的站在阵外大笑,他一边笑着一边往阵中输入功力。
白羽冷笑了下:“你只知学会了这生死阵,那你可知道,这阵法是谁创立的?”
江墨愣了一下,话还未说出口,就看到白羽忽然破了阵法,那团黑色的迷雾直朝他冲过去。
江墨大喝了一声:“白羽!” 便迅速躲闪开来。
借着黑雾的遮挡,身形消失在院子里。
白羽没有再继续追他,他先头看了一眼那阵眼之处,正放着一个母虫。此虫可以用来控制蛊虫,而蛊虫则可以控制人。
他刚想到这里,周围忽然传来阵阵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极其的沉重,似乎是拖地而行。
不多时他就看到有几十个人从院子门口一拥而进。个个青面獠牙,身上布满了青筋。
“嗜虫术!”
白羽看着这些人眼睛透着红光,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像是受人蛊惑了一般。
嗜虫术可以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活死人,受人控制,所以当年便被一众大师提议彻底禁止此术。
嗜虫术属于极其阴毒之术,一般人若是使用噬虫术,则会被反噬。即便是武功高绝的高手,也会被折损一半的内力。
白羽看了一眼四周,他知道江墨一定就在这周围,否则他是绝对无法控制这些人的。
嗜虫术最厉害的地方在于,可以让这些人,完全服从他的命令,去做任何的事情。
即便是把体内的蛊虫去除,日后恐怕再也无法变成正常人了。
白羽从手中中撒出一把粉末,那群人闻到了什么的味道,忽然停在那里,随后一个接着一个的转,过身朝门外走去。
白羽松了口气,走过去把阵眼中的母虫装进了锦盒里。
“王爷回来了!”承棣浑身带伤出现在了院子门前。
那门前站着的几个护卫看到他吓了一跳,连忙迎了上去,大喊:“快护送王爷回去!”
随后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扶着承棣,承棣强忍着一口气,走到了屋内,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
“快扶我过去!”承棣沉声道。
几个人又连忙把他扶到了床前,承棣便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人正是秦花舞。
看他手心隐隐发黑,那上面的血迹早已经干涸,而灵蛇却不知所踪。
“谁把他扶到床上的?”承棣偏过头看着身后的几个护卫。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忽然开口:“我想起来了!午时,小六曾回来过一趟,不过很快就走了。”
承棣面带阴沉之色,周遭瞬间像是布满寒霜了一般。
几个人均不知发生了何事,承棣心中却有了最坏的打算。
他之前一直疑惑,自己的行踪为何会被人泄露出去?他此行出来便早已料想到此行不会那么顺利,所以特定命人找来了曾经比较熟知的心腹。
小六是几个人之中蹲在他身边,最短的也是年纪最小的一个人。
他原先还在怀疑是不是他,现如今事实早已经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多想。
“我 走的时候不是吩咐过,除了我之外,谁都不能进来吗?”
承棣紧紧盯着秦花舞,灵蛇早已不知所踪,眼下只有等白羽回来。
“王爷!”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急促的叫喊声。
几人同时回过头看过去,就看到是平日里一直跟在夏彬身边的护卫。
承棣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沉声问道:“发生了何事了?”
那人一走进,看到承棣,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还请王爷恕罪!王爷命我看着夏将军,可我只出去了片刻的功夫,在回来时夏将军就丢了!”
“你把夏将军看丢了?”承棣身旁站着的其他几人纷纷扭过头看着他,一脸的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