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饶命啊!”王县官腿一软趴在地上,也不顾那地上流淌着的黄色液体,一点一点爬到承棣的面前。
哭诉着:“不是我要逃跑,实在是这城里的百姓太没有人性了!到了天灾大家都害怕,可是他们双杀抢掠,无恶不作,我这一个小小的县衙们,哪里管得住这么多的暴民,我要是不走的话,他们就把我给杀了!”
“杀了你这狗官正好!”王牧不一会的功夫就有零,这宋荷从门外走了过来。
宋荷的身上全是边痕,原本清秀的脸蛋被打的鼻青脸肿,甚至看不出是一个姑娘的模样。
“王爷!”王牧走到承棣面前,对着他行了一礼这才开口:“就是他,方才把这个姑娘抓去了烟柳楼,这身上的伤都是他手底下的人给打的,一个人卖了十两银子,他的手下分二两银子,其余的八两银子他自己拿着。”
承棣看着宋荷到脸上没有一处好地方,微微皱起眉头,面色更加深沉:“快去带她下去医治。”
“我告诉你,我和你没完!”
王牧这些年来一路跟在承棣的身边走南闯北,从未见到过有如此心狠手辣之人,竟然忍心对一个幼 女动手
王牧走了以后,承棣才缓缓开口:“你如果不尽快把你这些年在私底下做的这些勾当全部交代清楚的话,我马上把大牢里的刑具搬到这里来,当场对你施刑!我手里的这些人都是曾经在战场上刀尖上舔血的人,你想不想知道他们在折磨敌军的时候是如何下的手?”
王县官更是吓得抬不起头来,头顶上犹如是有一个千斤顶一样压在他的头上。
“王爷,微臣知错了!我这就招!”
承棣大大扫了他一眼,缓步走到那高堂之上,坐了下来。
他一眼就看出来,此人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我现在只问你第一件事,我来到这里以后,发现这几个城池都在贩卖私盐,百姓们根本买不起盐,你可知道此事?”
王大人一听瞬间摇头:“这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竟然没有听说过这点?”承棣缓缓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斑指。
漫不经心的道:“本王来到边城以后,这里的情况如今也摸得个大概了,据我所知全程上下的普通百姓都没有钱,可以买到盐,除了极个别的几个富贵人家,城中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你在其位却不行其道,这是一罪!”
王大人的脸色忽明忽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刷刷的流了下来。
“其二,你强抢美女,把他们卖着烟柳楼,现如今竟然连对幼 女都不择手段,单单就只靠这一个罪名,我今日就可以在此处了解了你的性命!”
王大人浑身哆嗦了一下,彻底说不出来一句话。
他他原想着趁着此次天灾结束,可以尽快的带着人回来继续做这一方霸主。没想到那眼线竟然出了错,王爷在此处住了许久竟然没有人通知他。
“王爷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是我混蛋,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还请王爷饶我一命,日后我必定对这些百姓们,如对我亲娘一样!”
承棣冷笑了一声,面带讽刺:“恐怕你对你亲娘也不过如此!”
“不过我现在倒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招供出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我就可以暂且饶你一命!”
“这我哪知道啊!”
“如果你不知道,又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这里一手遮天,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承棣从来到边城的那一日开始,派出去的探子就查到了此事。
他这些日子暗中一直在调查的,就这件事情,但是那背后的保护伞藏的极深,他甚至也抓不到他的一点把柄。
边城距离京城很远,如果有人在这里称王称霸,只要他不想让此事传到京城,恐怕没有人知道。
“我──”王大人思来想去之下,咬咬牙:“我真的不知道,王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做错了事,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也不过是为了我这一家老小,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要杀要剐随你,该说的该招的我都说了。”
承棣闻言,突然伸手拔掉腰间的佩剑,一刀下去,王大人的官帽便被齐齐砍掉了一截儿。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王大人跪在地上,一个接一个的磕着头,尽管额头被磕烂了,他却像是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一样,一味的求饶。
“这个帽子你以后也不必再戴了!既然你不肯招供,那我就只好学着你们的办法来对付你了!马上把他押去大牢,从今夜开始审问,直到你吐口为止!”
“走吧,王大人!”承棣身边的一个副使腰间挎着大刀走过去。
“我们这几个兄弟当年可是在战场上喝过人血的!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条人命了,既然你不肯招供,今晚我们哥几个就好好的练练你。”
王大人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他也就只敢对这些手无寸鸡之力的平民百姓动动狠,若真是遇到了狠人,便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那人缓缓的靠近他,王大人忽然大喝了一声:“我说!我说!”
承棣便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伸出两指勾了勾,让那人先回来。
那人勾唇笑了下,连忙走到承棣的身边站住。
“实不相瞒,当年我被派到边城,心中是积着怨的,明明我是可以被留在京城里,可偏偏被范离给挤跑了,我比他有才华,我比他有天份,可就是因为他背后有靠山,我就只能被外派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凭什么!后来,我来了这里几个月,我那好友孟刚就托人联系我,说给我找一门发家致富的好路。他知道边城苦寒,我又带着一家老小,手里若是没有一个银子,怎能度日,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卖盐,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明明有好好的官途,却偏偏被范离挤了去,谁来替我平冤啊,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