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人私下调查本王?”
“哈哈哈哈──天雪堂的人遍布整个天下,不然你以为为何先皇派出了那么多精兵,却一直未曾找到我们的踪迹,朝堂上发生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在本主的眼里。”盟主一脸自傲,言语之间尽是骄傲之态。
“你可知道物极必反这个道理,本王如今还是王爷,你若是动了任何反叛的心思,将来本王可是要提刀与你在战场上厮杀的,还请盟主慎言!”承棣眉眼间瞬间阴冷下来,他缓缓抬手,倒了满满一杯的酒,伸手递给盟主。
“这是自然,这点道理,本主心中还是十分清楚的,我天雪堂的人数来自由惯了,从不觊觎这天下,王爷只可放心。”盟主一边说着,一边若有所思的看着承棣,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原想这不把此事告诉你,如今本主念在你是我知己的份上,便提醒你一下。你城中那位佳人,如今备受风波,恐怕会连累到娘家之人。”
“什么时候的事!”承棣眉眼陡然皱了起来,面上却并未有多大的变化。
他愈加的冷静下来,京城里发生的事情,日日都有人传信过来。他此刻才发觉的,今日送信竟然晚了两个时辰。
“你的消息来的果真是快!”承棣知道他从不会说假话。
如若此事当真的话,那么她在京城岂不是遇到了难事了。
盟主余光淡淡扫了他一眼,看他极力的在克制了自己心底里的情绪。
沉声笑道:“你何须在我面前装成如此,如若想知道,不如开口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如此在这里与我卖关子,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本王定当不会让你活着走出这扇门!”承棣最不喜欢受人钳制,如此脸色便愈加的难看。
“此事缘由皆是你。”
“本王如今远在千里之外,难不成此事还因本王而起,你这话若是说出去,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承棣嘴上虽然是如此说着,可心中却有些隐隐的猜测。
他们二人的事情此前曾在京城传开了,不过后来也因种种原因让人逐渐淡忘了此事。
如果此刻忽然被人提起的话,难保这件事情不会是有人在背后刻意的安排。
“王爷,此言差矣!据本主所知,此事的确是因你而起,不光因你而起,此事还需要依你来了结,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王爷你身为局中人,却偏想要做局外之人,此事谈何容易,本主认为你是个聪明之人,可为何在这件事情上却如此的愚钝!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这千秋大业都在王爷的手上握着,为何偏偏因为一个女人误了自身的事?”盟主看着窗外的飘飘落叶,一杯热酒下肚,身子越发的热了起来。
“可查出来是谁在陷害她?”此事绝非是那么简单,众人皆知,他们二人关系如今早已不睦,可如今却在他将要回城之日,又掀起了此事的风波,难免让人多想。
“她马上就要大婚了,如果是有人故意针对她,本王绝不轻饶!”
盟主勾传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他:“你且看一看这信上的内容就知道了。”
承棣抬眸看了他一眼,伸手拆开信,待看完了以后,面色骤变,眨眼间,风平浪静的面容上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如有此事当真的话,本王定不饶她。”
“你莫要忘了,现如今你可是远在千里之外,即便是快马加鞭赶回去,恐怕也要两日一 夜的功夫,你即便是如此紧赶慢赶的赶回去,恐怕,也无法照料到她,何况她心中也早已有良缘,你又为何偏偏要千里迢迢的赶回去送死?”
盟主特地把最后两个字说的极其的清楚。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看着承棣,看他似乎会有任何的退缩,无奈叹了口气:“躲不过都是被一个情字所困,我念在你是我难得一遇的知己,便给你一个锦囊妙计。”
“说来听听。”
承棣心中如鸡杂乱成了一团乱麻,现如今只想着能够尽快回去带离他,远离这些事非。
可是即便是他如今感恩,回去又该有什么样子的身份站在她的身侧来保护她。
她身侧早已有了承天祈,他即便是回去,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恐怕还会让她再继续饱受世人的辱骂与轻视。
“众人皆以为你们二人的关系早已不睦,可只有本主看得清清楚楚,你们二人哪里是不睦啊,分明是人爱得太深,才会走到如今这幅局面,爱之深却又不敢爱,而你却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将要嫁给他人,却别无办法。”盟主看着承棣,一幅已经猜到他的表情:“本主所知,夏将军之女夏姬马上就要驾驭当朝四皇子,如若到那时你再后悔,恐怕可就晚了。任谁也绝不会再给你机会,去挽留你的佳人了。”
承棣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仿若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我这个解能量剂也不是什么稀罕,不过就是一个苦肉计罢了。这苦肉计不是演给夏小姐看,而是演给全天下的人看。你若当真是想要保住她,又想亲手去挽留她,这一石二鸟的计谋,与你来说可是有很大的助力。”
承棣听了他的话,心思动了下,他曾经放弃过她一次,也曾经在她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也为了保全他的时候,离她而去。
他似乎做尽了这天下所有负心汉所做之事人,而她,一番赤诚之心皆只为他。
信上所说,全京城都在传,夏家大小姐于禁王暗中私相授受,四皇子因为此事彻底冷落了夏家大小姐。
皇上也因此怪罪于夏将军,责令没有他的允许,夏家全府上下不准出府。
眼瞧着他们二人马上就要到大婚之日,可偏偏却在这么紧要关头出了这等事情。
夏姬的心思如若被公之于众的话,恐怕夏家的百年功勋都无法保住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