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上如若此时不处理的话,难保以后会再次对王爷动手。”云离思虑很多,皇上此次的做法的确是让人心寒。
“以后?”夏姬冷笑了一声:“以后他怕是没机会了!”
夏姬永远没有办法忘记当初就是因为她,才会害得承棣惨死。
这件事情永远不能再让它重演,哪怕是皇上在背后作怪,谁也无法改变她的决心。
“我如今看着他安然无恙,也算是放心了,这些日子皇上的圈禁并没有影响到我的心情,反倒是他从边外传来的消息,让我 日夜难眠,你先出去吧,继续派人盯着范离他们三人,我们的计划恐怕要延期了,如果他们三个人有什么动静的话,马上派人过来汇报我。”
云离点点头缓缓退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夏姬忽然叫住他:“等一下,你去告诉小蛮,让她在外面好好守着任何人都不准过来打搅我,我要好好睡上一觉。”
“是。”
云离悄悄的关上房门,走到院中正看着小门坐在石墩上,看着远处的天发呆。
连他都不曾发觉自己唇边竟然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一丝的笑,云离朝她走路过去,伸出手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揉了揉:“我此行出去完成任务,遇到了一个商贩卖的胭脂水粉,就给你买来了一些,你瞧瞧喜不喜欢?”
云离说着就像是变着戏法一样,从袖中掏出了几盒胭脂水粉。
小蛮看着他,原先还在气恼,看他认错的态度很好,笑着接过了他递过来的胭脂水粉:“看在这些胭脂水粉的份上,那我就先原谅你了。”
“对了,小姐呢?她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夜里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我实在是担心,不如你陪我出去给小姐买一些安神茶来,我煮一些给她喝。”
“不用了。”云离看着小蛮:“小姐让我出来的时候特地告诉你一声,让你在院中好好守着,不准任何人过来打搅她,她要好好的休息。”
“小姐肯休息了?”小蛮愣了一下,片刻间就反应了过来,腾地一下从石墩上站了起来。
“怎么还是毛毛躁躁的,”云离走过去拉着她的手重新坐下来:“方才我和小姐说的不是玩笑话,我是真心想娶你,你若是觉得心里不高兴就打我骂我好了。我原本想着你总该知道我对你的情意,谁知道你这丫头竟然心如铁石,我暖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能把你给暖热,你若是不愿意嫁给我,倒也罢了,只要日后可以嫁个好人家,待你好,我也算是放心了。”云离面上蒙上
“谁说我不愿意嫁给你!”小蛮看着云离,面上还带着女儿家的娇羞,低头含羞:“都是你,好生生的去小姐面前说什么,小姐如今心里正难受着,你偏偏还在她面前说起了此事。”
“知道了,你要是不愿意,日后我不在旁人面前说起就好了,这胭脂水粉你好好拿着,若是用完了,我便再去给你买,这些日子你好好在小姐身边照顾着,我恐怕还要再出去一段时日。”
云离每逢出去做任务之前,总会与她交代一下。
小蛮虽然从不过问他的事情,却也知道他口中所说的任务恐怕也是异常的凶险,因为他每次出去回来身上总是带着伤。有时伤得轻一些,有时严重一些,看着让人着实心疼。
“这是我前些日子随小姐一起在平南寺求来的平安符,原想着找个日子给你的,今儿个刚好是个机会,你先拿着。”小蛮连忙把平安符拿出来,放在锦囊之中递给云离。
“好。”
夏姬躺在床上,一时半会睡不着,听到了院中两个人的声音,抿唇笑了笑。
这世间万物,只一个情字,何其珍贵,难得她身边的人能两情相悦。
一时间,院中静悄悄的。
旁人都在猜测夏府是不是要没落了,想起来前些日子皇上对夏府还多加赏赐,夏小将军身受重伤,皇上不仅赏赐了黄金万两,甚至还有意将公主许给他。
甚至有人在私底下议论皇上,这是想要拉拢夏家。
先皇还在世的时候,五子夺嫡,兄弟之间自相残杀,最后皇上冲出突围,才得以稳坐轮椅。
当年有诸多朝廷里的官员,来拥护各位皇子。
只有夏家,站在中立的一方,谁都不曾偏袒。若非是因为如此,皇上也绝不会把兵权交到夏家的手里。
京城里。
百花苑。
慕容嫣从马车上走下,彩云侍奉在身侧。
“小姐,夏家二小姐特地把宴席设在了百花苑,其心昭然可揭。”
这百花苑是何等地方,京城里有权有势的公子小姐,若是设生辰宴,都会特地选在这里。
是因为这里依山傍水,是为绝佳之地。当年,皇后娘娘亲自为这里题了一首诗,而这百花苑三姿还是皇上亲自题写。所以,这里就成为了京城里最有名的一处地界。
但若是想要在这里设宴,也不是那么容易。一般的小门小户,即便是手里有银子,也断然不能在这里设宴的。
慕容嫣缓缓抬头,看着百花苑这三个字,恍惚间笑了笑:“夏姬如今还没有倒下,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在这圈子里立足,这点小心思任谁都看得出来。”
彩云撇了撇嘴,想起来夏沁平日里总是一副高高在上,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模样。
“也不看看她的身份,即便是在这里设宴,又如何,难不成别人还能高看她一眼?”
“彩云,你跟在我身侧,平日里说话更是要注意一些,务必要小心谨慎,祸从口出,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万事都要小心一些。”慕容嫣偏头看着她,教训了一番以后,这才走进百花苑。
待走进了以后才看到,园中早已坐满了人。
“看来她这是把全京城的小姐都请了过来。”
“慕容姐姐来了!”夏沁正在与身边的一个小姐说话,看到她走进来连忙迎了过去。
亲密的挽着慕容嫣的手:“我原想着姐姐不会过来,前些日子听闻姐姐偶感风寒,不知道身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