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他刺客只有可能是你和爹爹当年在北疆结下的仇人?”夏姬仔细想了想,那北疆摄政王的确是一个人物,当年若非是因为害怕王室之间自相残杀,恐怕早已坐上了王位。
夏彬缓缓点头:“北疆王身子孱弱,这些年来一直在培养太子和太子,在摄政王的威慑之下,并不得百姓们的拥戴,这些年来,北疆王身子越发的不好,太子殿下手中又没有实权,是摄政王一直在把持朝政。”
“当年你和爹爹是如何招惹到他的?”夏姬问道。
她隐约回忆着当年的事情,却发现自己脑海中并没有当年的痕迹。
想起了她当年一门心思的跟在承天祈的生活,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事。
“当年他夺了我们十五个城池,皇上知晓了以后,大怒便派了爹爹前去与他们商讨,如果可以把十五个城池要回来的话,这与爹爹来说可是大功一件。传言,北疆的摄政王极难说话,皇上把这个任务交给爹爹,无疑是送他去死。我心里也实在是担心,便自作主张扮作小兵,跟着爹爹一同去了北疆。”
“两国开战,不斩来使。爹爹此次是去讲和的摄政王,无论如何都没有理由对爹爹动手。为何你们后来又开战了?”夏姬越发的觉得自己似乎是错过了很大的一件事,这件事情甚至影响到他们的以后,甚至于现在藏在府中的刺客,也很有可能和北疆有关系。
“当时我们去了以后,被摄政王安排在了宫中,爹爹此行便是为了说明我们的来意,远襄镇啊,摄政王是一定不会答应的,没曾想他竟然轻易答应了这件事情,并且还告诉爹爹,会把城池还给我们。”
夏姬挑了挑眉,她意识到这件事情似乎是有些不对劲,恐怕这件事情是一场局是一场,为了对付他们的局。
“爹爹当时便直接休书一封,派人传了回来,可是那封信到了皇宫里,皇上并没有褒奖爹爹反而是下令派人把爹爹捉拿回去。”
“这是为何?”夏姬隐约想起那段时日,可是京城里并没有出现任何的风声,就连他们二人都没有出现在京城里,很显然皇上最后并没有如愿。
“因为有人举报爹爹和北疆摄政王勾结,皇上一直都十分忌惮将军府,因为爹爹手中的虎符,他这些年才一直隐忍着没有动手。后来,爹爹和我都意识到这是一场局,是摄政王和皇上合谋的一场局,皇上舍弃了爹爹,把将军的命送给摄政王,摄政王还给我们十五座城池!”夏彬缓缓的握紧了掌心,当年的事情,他和夏九渊心中都已知晓,可是这皇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的手甚至可以伸到北疆,他们只能隐忍。
夏姬心中像是扎了一根刺一样,猛地一疼。
她一掌拍向桌面,桌上的茶水被震翻。
“拿爹爹的一条性命来换取十五座城池,皇上打了一个好算盘!爹爹这些年来打下了多少国土,皇上心里难道拎不清楚!”
简直是一个昏君!
夏姬按耐住自己心底里的愤恨,她想知道后来的事。
“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逐渐回忆起来了那段日子,承天祈那段日子却忽然对她冷落起来,接连几日不过去找她。
她心底里原先还有些疑惑,承天祈之前一直想着要利用他,为何在那段日子忽然对她,如此的冷漠。
她原先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他不开心,原来问题出现在这里。
“后来,是晋王,他当时一直都在边疆,是他派人过去从皇宫里杀出了一条血路,把我和爹爹救了出来。”
“原来如此!那北疆摄政王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会记恨上你和爹爹的?”
夏彬摇了摇头:“不是的。当时我们从皇宫里出去的时候,遭到了他们的阻拦,摄政王的亲子子苍世子就是在那个时候死在刀下的。当时人多眼杂,除了晋王的人之外,还有一批黑衣人,所以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是谁杀了子苍世子,所以这证我就把这笔账算在了我们的头上。”
“看来他是想要给他的儿子报仇。承棣带过去的人应该知道子苍世子的身份,想来他的手下是绝对不会惹这个麻烦的,那你们当时也不知道那批黑衣人是谁?”
夏姬现如今的想想,当年的事情的确是扑朔迷离,如果子苍世子没有死的话,也就没有后来的这些事情了。
“我们后来与王爷说起来这件事,王爷对那批黑衣人的来历也不清楚,只不过后来那群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们原以为这件事情早已经结束了,却没想到,摄政王竟然还不死心。”
夏姬想想夏九渊如今躺在床上,九死一生,也足以可见摄政王要杀了他的心有多么狠。
“无论他是谁,既然他敢伤了,爹爹那这笔仇必须要报,他当年若不是对你和爹爹动了杀心,恐怕他的儿子也不会死在刀尖上,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就把这笔账在我的手上结束吧。”夏姬缓缓的站起身。
“你要去做什么?”夏彬一脸着急地站起身阻拦:“摄政王心狠手辣,这些年来他一直在蠢蠢欲动想要吞并我们,现在动手不是时候。”
“哥,前有狼后有虎,我们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如果想要保全住,你和爹爹,无论是摄政王还是当今的皇上,我们必须要舍弃其中一个。皇上早已经对我们动了杀心了,摄政王要杀我们,不过也只是因为他儿子的死,如果把当年他儿子的事搞清楚了,你觉得他还会杀我们吗?”
“可是!”夏彬还想要再说些什么。
夏姬直接打断了他:“哥,我们现在没有生路可走,不要指望皇上可以来救我们,今日的事情难道你还看不清楚吗,皇上分明是想要对将军府动手,当年爹爹背上勾结外敌之罪,现在爹爹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皇上还想要再给他安插上这个罪名。承棣手中的兵权已经被他拿走了,他居然如此贪婪,还要从爹爹的手中把兵全拿走,分明是人不想给我们留一条生路了,你如此对他忠义,可曾想过躺在床上的爹爹,可曾想过娘,想过我们这全服上下上千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