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花舞连忙从桌上拿起玉佩放在手上,仔细的看了看,声音之中带着隐隐的颤抖,连脸上的肌肉都在控制不住的隐隐颤动着:“就是我的那块玉佩!是我娘留下来的,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实不相瞒,这块玉佩是从我们府上刺客身上找到的。他刺杀我爹爹,一直藏匿在管家的院子里,今日 我们抓住了他,我怀疑他是北疆的人,这块玉佩也是从他身上搜过来的,如果他当真是北疆人的话,恐怕和你的身世有关!”
“北疆?”秦花舞的心里仿若是响起了一声炸雷。
痴痴的笑着:“先前我一直怀疑,现如今看到这块玉佩,总归是想明白了,不过这其中还有许多的疑团,你能不能让我见见那个刺客?”
“我看着他的样子不像是北疆人,所以我也觉得这其中的事情有些蹊跷,你还记不记得闯入你们潇湘楼的那一批刺客?”
夏姬先前一直想不明白这其中的联系,如今看到这枚玉佩,脑海中一团乱麻的思绪抽丝剥茧,这样就一点一点的被揭开。
“那些人我已经查看过了,他们身上没有北疆人的信物,看样子倒像是有人在私底下悄悄圈 养的死士。”秦花舞说完,缓缓抬头看着夏姬。
“这也正是我怀疑的地方。”夏姬皱眉。
“当年我爹被派往北疆求和的时候,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秦花舞这十多年来一直都呆在京城里,想来当年的事情他应该也是知晓的。
只不过那时候,她一门心思地待在承天祈的身边,对于此事也仅仅只有一丝印象而已。
如果他当初知道他们两个人是去送死的话,绝对会拦着他们的。
可是那个时候她却痴傻的以为,只有他们两个人前去北疆赚了功名,她才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嫁给承天祈。
却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皇上和承天祈两个人么好的一切。
“当年的事情,我的确有所耳闻。”秦花舞面色怪异的点了点头:“你和承天祈之间到底?”
“此事你不必多问,我自有我自己的办法。我听哥哥说,当年他们二人前去北疆了以后,有人诬陷他勾结外敌,皇上还因为这件事情下令要把爹爹抓回去,当时还是承棣派人,把我爹爹救我回来,也因此得罪了北疆王,杀了北疆摄政王的儿子。”
夏姬心想,承棣身边的人向来都是有分寸之人,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误杀了摄政王的儿子。
毕竟世子位高权重,两国关系当时又如此的紧张,如果是杀了他的儿子,势必会引来两国争战。
承棣当时派人去营救夏九渊,恐怕也会想到这一点,所以才会在私底下悄悄进行,不曾想队伍之中竟出现了叛徒,把此事告知了北疆摄政王才会险些把命留在北疆。
“当时我哥哥说北疆的皇宫里还有一批黑衣人过去了,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潇湘楼里每日传进来的消息数千上万条,秦花舞不会不知道这件事情。
夏姬抬起双眸,直勾勾的盯着秦花舞,终于看到他缓缓点了点头。
“当年的事情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这件事情涉及太广,不是你我二人之力就可以对付得了的,何况你师父也不愿意让你 插足这件事,你爹爹当年得罪的人的确是摄政王,那摄政王是极难对付之人,何况他也认定了他儿子就是你爹杀的,所以这笔仇是势必要报回来的。”秦花舞看着夏姬愈加沉郁的脸色,无奈说道:“也难为你爹和夏彬他们两个人骂了你这么久,”
“恐怕他们两个人也猜到如果你知道这件事情的话一定会去调查的,夏姬,虽然我不想提醒你,但也必须要提醒你,再过两日的功夫,你就要和承天祈行大婚之喜了,你爹如今还躺在床上这件事情,你若是有什么计划的话,不如先告诉我?”
夏姬摇了摇头,心头里满是愁绪。
“我爹爹身上中的不是毒而是蛊虫,这件事情想来你也是清楚的,当日 你们在边城所遇到的那个老人,给承棣下的就是蛊虫,而且我师父他这些年来,无论是在天涯海角还是在哪里,只要是书信可以传得到的地方,你总归是可以联系上他的,可是此次一连几个月都没能联系到他,难道你一点都不怀疑?”夏姬此刻的沉着冷静,让秦花舞吓了一跳。
“你的意思是说你师傅他?”
夏姬摇摇头:“我也不确定,他武功高强,一般人恐怕无法对付他,当时你在边城遇到的那个人身手如何?”
“和你师傅相比,不分高下。那人极其阴险狡诈,很难对付。而且当日,是你师傅亲手把它放了,他们两个人似乎有渊源,这件事情他也从未告诉过我。”秦花舞说完又补了一句:“我会马上派人去找他,这件事情你无需担心,更何况你师傅这些年走南闯北,不会轻易让那人得手的。”
现如今也只能这样做了,夏姬点点头:“这枚玉佩你先收着,那个刺客我马上会派人送过来,是生是死,你来决定。”
夏姬说着起身走了出去,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秦花舞忽然叫住她:“你这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是不是想让我帮你审一审那个刺客?”
“看来还真是瞒不住你,我是想让你帮我审一审他,把他交给你,我也放心,如果当真可以省出什么的话,我万分感谢!”
夏姬留下这番话,便消失在了潇湘楼里。
留下秦花舞一人坐在屋子里,死死的盯着手中的那枚玉佩看。
夏姬出去了一会儿的功夫,再回去时就听到小蛮说,有人在吴伯的院子里发现了可疑的东西。
她片刻也不敢停留,又连忙带着人去了吴伯的小院里。
见为首的护卫首领双手拿着一个纯黑色的小瓷瓶,伸手递给夏姬:“小姐,这是在管家的柜子里发现的,藏得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