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夏姬看着白羽有些体力不支的模样,心中还是有些担忧。
白羽冲她摇摇头,勾唇笑道:“不用担心,我没事,快去看看她吧。”
夏姬看他是真的没事,这才转身走进屋子里。
夏夫人正躺在床上看到她走进来,艰难的抬起手。
“娘!”夏姬连忙走过去,握着她的手:“身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夏夫人摇摇头:“子姬啊,这些年来,我和你爹其实一直有一件事瞒着你和你哥哥。起初我是不愿意说的,可是现在他们却找到了这里来,我实在是担心他们会再次对你和你哥哥动手,只好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了。你哥哥性子急,心里面又是一个藏不住事的人,有些事啊,交给你我更为放心一些。”
夏姬的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她觉得夏夫人似乎和那北疆之人有关系。
夏夫人并不是本国的人,她一开始便是知道的。只不过,关于夏夫人的事,她仅仅知道这些而已。
“娘,有什么话您就说吧。”夏姬握着夏夫人的手。
许是因为刚刚从体内取出了金蚕蛊,下夫人的体力十分的虚弱,轻咳了两声,这才缓缓开口:“其实,我是北疆人,当年北疆王手里有多个分支,我爹爹就是其中一个分支的部落首领,后来北疆王身子病重,便继位给他的儿子,新王残暴多疑,视我们这些分支为敌对,后来及各分支一同反了北疆,我爹爹不想惹事,便没有参与此事,可是新王却依旧不肯放过他,我们被逼走投无路之下,爹爹就带着我们离开了北疆。”
“先前我曾听师父说起过当年北疆内部发生暴 乱,曾经有一只部落善于用蛊之术,脱离了北疆王室,另辟新地,难不成说的就是娘亲的部落?”夏姬实在是没有想到,眼前的夏老夫人竟然是北疆的人,还是当年脱离了北疆王室的其中一个部落。
那她岂不是也会用蛊之术,只是她为何表现的像不知道一样?
夏姬心中隐隐有些疑惑,又听夏夫人说道:“的确是我们,不过后来又发生了其他的事情。我爹爹在平乱之时被人害死,我娘和弟弟也死于后来的病痛。我爹爹身边的亲近之人均被那人所杀,我在逃亡的路上遇到了你爹,就是他救了我,后来我便嫁给了他。”夏夫人提起了往事,勾唇笑了笑。
当年九死一生,她本就没有想着要活下来,却在阴差阳错之下遇到了夏九渊,现如今在他的保护之下,过上平安喜乐的日子。
她原以为当年发生的一切都过去了,伴随着她们的死亡,这一切寥若成烟。
可是,没曾想他们竟然追到了京城里。
“娘,既然你是北疆人,那您可会用蛊之术?”
夏夫人看着她摇摇头:“当年我爹觉得用蛊之术实在是太过于阴险,说这种术会损耗人的性命,无论如何都不肯让我学习,所以我自出生起便不会用蛊之术。”
“原来如此!我师傅曾说起过,当年从北疆王氏分离出来的那一个分支最厉害之处,便是与人下蛊,如此我便明白了,当年那些人恐怕和外公意见不合,所以才容不下他的。”夏姬瞬间想明白了这些。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现在他们家里一定会很热闹吧。
夏夫人低头擦拭了一下眼角流出来的泪水,缓缓叹了口气:“是呀,当年他们屡次意见不合,可我父王却总是顾念他们二人的感情不止一次放过他,没想到到最后竟然死于他的刀下。”
“娘,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如果你确定此次下蛊之人,正是当年杀了外公的人,我一定会替外公报仇的!”夏姬握着夏夫人的手,一字一句说道。
“我确定,金蚕蛊就是我们部落里养出来的,就是因为这种蛊虫极其阴毒,我爹爹当年还因为此事勃然大怒。可是最后金蚕蛊还是被他养出来了,我知道你爹体内是金蚕蛊了以后就猜出了此人一定是他,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他如今也早已年迈,想来一定是他的子孙动手的。”
夏姬很认同他的话,随即点了点头:“如果当真是这样的话,那这笔账的确是应该由我来和他的子孙来算,当年他杀了外公,现如今也该父债子偿了。”
夏夫人话已至此,便没了太多的精神。
夏姬连忙扶着她躺在了床上,随即安抚道:“这件事情你无需担心,好好养着,爹爹的伤有,我师傅在绝对不会有事的,至于我和承天祈之间的婚约,他向皇上请旨推迟了,娘也无需担心了。”
“怎么会推迟了?”夏夫人瞬间着急了起来。
随即连忙说道:“是不是因为你爹和我连累了你?”
夏姬知道,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不喜欢承天祈,便解释道:“你和爹爹如今身子未育,就算是让我在这个时候出嫁,我心里也难安。他如今请旨推迟也是好的。”
夏夫人看着夏姬似乎是也决定了此事,便不再开口。
“好,那就按你的意思。你快回去歇着吧,这几日因为你爹的事情,你也一直没有合眼,快去歇着,别再累坏了你的身子。”
夏姬一点点头看着他合上了眼,这才缓缓退出了屋子。
结果刚走出去,就见到云离在院中候着他。
“发生什么事情了?”夏姬连忙快步走到云离的身边。
云离刻意背对着人,把手中的密信交给他:“潇湘楼传过来的信,还说让小姐看完了信之后,速速过去一趟。”
潇湘楼传来的?夏姬连忙打开手中的信,拆开一看便发现那是承棣的字迹。
承棣回来了?夏姬一扫方才的疲惫之色,按耐不住心底里的激动。
“我们抓到的刺客送到潇湘楼了吗?”
云离点点头:“已经安全的送过去了。”
“宁泽的家人如今也都安顿好了?”夏姬又问。
“已经安顿好了,她们想通了,也和宁泽见过面了,宁泽托我给小姐带一句话。”
“带什么话?”夏姬心中疑惑。
她和这新科状元倒是没什么交集,一是这段日子他一直在忙于承天祈和范离,二人在私底下的勾当一事,并未注意朝堂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