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余青山和杜成二人同时站起来,一脸恭敬的看着夏姬。
“小姐。”
夏姬点点头,朝他们走了过去随后缓缓坐下。
“你们也坐下来吧,知道这次把你们二人叫过来有什么事吗?”
二人同时摇了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夏姬。她们这几日一直都在暗中盯着范离和韦岩贩卖私盐的事情,夏姬与她们倒是有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近些日子朝廷上出了一个新贵,听说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余青山想了想脑海中的确是有这么一号人物在:“此人叫做宁泽,寒门子弟,能考上状元也的确不容易。”
杜成是一代武将,他对于此事倒不是十分的敏感,站在一旁静静听着。
“这些日子朝堂上的事情,你可有关注?”夏姬看着余青山。
“朝堂上倒是没什么事情发生,近一些日子,我听到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关于将军府的。”余青山的声音逐渐小了一些,生怕提起一些事情触及的夏姬的伤心事。
夏姬早已习惯了,倒是不怎么在意:“关于这个状元郎宁泽,你知道多少?”
“皇上似乎十分的中意他,朝堂上的一些重要的琐事,皇上都指派他去做了。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跟您汇报一下。”余青山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随后抬头看着夏姬。
“说吧。”夏姬缓缓道。
“太子殿下的身子近些日子似乎是有所好转,也正是因为如此,皇上对他的态度也比前些日子要好上许多,先前各个皇子都在争夺太子之位,皇上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不过如今皇上似乎有意培养太子殿下,有些事情只交代太子殿下去做。对子几位皇子颇有微词,如今皇上更是指派这位新科状元跟在太子殿下 身边。”
余青山此话一出,夏姬骤然皱起眉心:“你的意思是说,皇上指派宁泽跟在承天然的身边做事?”
余青山点点头:“我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我思想曾经派人调查过,太子殿下的病人无药可治,就连宫中太医院的太医都无可奈何。可这些日子,太子殿下的身子似乎是有所好转。”
“他本就是得了不治之症,这些年来身子亏虚的很,哪怕是华佗再世也无法救得了他的命,只不过如若是练就邪术的话,倒是可以多活些日子。”夏姬一只手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心中细细的思索着这件事情。
如果承天然当真是练就邪术的话,那就是自寻死路,稍有不慎,走火入魔就没了性命了。
“青山城前些日子发生暴 乱,范离因贩卖私盐的事情被人倒落了出来,那巡抚为了镇压这件事情,不小心杀了一户人家,那户人家的死者刚好是宁泽的父亲。”
夏姬此言一出余青山和杜成二人纷纷愣在了那里。
余青山最先反应过来,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夏姬:“若当真是这样的话,那宁泽同意留在太子殿下 身边,也是有迹可循了。”
夏姬点头,伸手拿过茶杯,喝了一口:“我如今已经把他家人接到京城里来了,只是宁泽如今在朝堂上,孤军奋战,皇上又把他指派在太子殿下 身边,想来他心中也颇有不愿。朝堂上各个帮派之间向来是水火不容的,所以我想让你多帮帮他。”
余青山点点头:“我明白了,此事我一定会多加注意的。”
夏姬一又看向杜成:“青山诚的事情恐怕要麻烦你了,这件事情已经伤害了太多的无辜百姓,马上就要收尾了,你过些日子动身去青山城盯紧了那的巡抚,他将来可是人证万万不能丢了。”
二人同时点了点头,余青山和杜成对视了一眼,余青山这才缓缓开口发问:“我们二人此次过来还想看看老将军如今如何了,前些日子听了将军府里闹了刺客,而后又听说刺客被抓住了,听云离说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却一直没有机会过来看看他。”
“我爹娘已经没事了,这件事我已经派人下去调查了。”夏姬心中一暖。
这天下终有一日会大变的,皇上野心勃勃,心里容不得任何的沙子,甚至连对他忠心耿耿的功臣之家都容不得,那这个国都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
“等解决了我身边的这些事情,以后你们两个人就不用再为我卖命了,做你们想做的事情,先前你们的那些事情我就全然忘记了。”夏姬看着她们二人。
余青山和杜成两个人同时愣住,杜成一个莽夫连忙说道:“这是为什么!”
杜成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伸手指着夏姬:“这叫什么这叫──你先前说的什么词来着,什么什么驴?”
杜成扭头看着余青山,余青山憋着笑:“卸磨杀驴!”
“对!”杜成连忙点头:“就是卸磨杀驴!”
余青山也连忙附和:“就是过河拆桥。”
“我们是哪里做的不对了,你这怎么说放人就放人了?”杜成先前对待夏姬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屑的,不过就是一个黄毛丫头能翻起多大的浪来。
不过这些日子相处以来,他才发现自己似乎是跟对了主子。
余青山是个文人,说话稍显晦涩了一些:“小姐若是有自己的打算,不如与我二人说一说,也好,我们共同出一出对策,朝堂上的事情,风雨欲变,日后若是没有了我们二人的助力,你岂不是犹如瞎子一样摸着石头过河?”
夏姬挑了挑眉,看着余青山:“说的也是!现如今我给你们两个人自由,你们不要,那就麻烦你们再继续帮我盯着朝堂上的事,务必要保护好宁泽,如果可以的话,尽可能的让皇上把他调到其他地方去,不要让他和这几位皇子有任何的牵扯。”
“小姐的意思是不想让他参与这几人的皇位之争?”
余青山是个十分聪明之人,仅凭夏姬的几句话就听出了他的意思。
夏姬点点头:“他是个人才,我不想他因为这些事情被朝堂上的这滩污水给污染了。”